李暮蝉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局促,但她却尽量让自己说得平淡:“闭嘴,不要说话,只有这一次。”
沈怀渊心中狂喜,他不再犹豫,双手如同磁铁般吸附在李暮蝉纤细的腰肢上,化被动为主动,将她轻轻压向自己。
两人的发丝在夜风中交织,如同两条缠绵的丝线,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他们的呼吸彼此交融,那气息如同盛夏的烈阳,炙热而浓烈,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沈怀渊宽厚的手掌紧紧包裹着李暮蝉娇小而白皙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紧紧锁住。
夜色如水,月光悄无声息地洒落,星星也似乎被这浪漫的氛围所感染,变得格外寂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沉浸在这份静谧之中,只剩下蝉的啼叫,一声一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搅碎了一地的落花,让这份爱意更加浓烈。
待到月上枝头,李暮蝉喘了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
她侧过脸,脸上红晕还未褪去,就将身上的沈怀渊推到一边去。
李暮蝉挣扎着起身,她的头脑此刻仍是一片混沌,仿佛被无尽的迷雾所笼罩。她开始庆幸,这一切只发生了一次,若是再来几次,恐怕她这柔弱的身躯早已不堪重负。而沈怀渊则是一脸满足地躺在她身边,手指还轻轻玩弄着她的秀发:“夫人刚刚好厉害,为夫都差点遭不住了。”
李暮蝉斜斜地剜了他一眼。
沈怀渊立刻闭了嘴。
他微微倾身,轻轻地在自己的发丝中拨弄出一缕,接着又伸手从李暮蝉如瀑的青丝中挑出一撮。
他的手指灵巧地在两缕发丝间穿梭,将它们巧妙地编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新的发辫。这样的动作,仿佛在替他诉说着一个庄重而神圣的誓言——夫妻一体,从此再不分离。
沈怀渊编完发辫后,深情地凝视着李暮蝉,他的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他亲了亲李暮蝉的侧脸:“蝉蝉,我好爱你。”
【沈怀渊好感度:+95】
李暮蝉一听到好感度有变化,心情也好了许多。
便也本着一手拿钱一手交货的态度,回了沈怀渊一句:“我也好爱你。”
【沈怀渊好感度+96】
这还是李暮蝉第一次跟沈怀渊说这种话。
沈怀渊将编好的头发打成一股结。
他激动地转过身,紧紧从背后拥抱着李暮蝉,声音颤抖而充满期待:“蝉蝉,好蝉蝉,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与期待,仿佛在寻求着更多的温暖与回应。
沈怀渊从身后抱着李暮蝉,轻轻嘬了嘬她的耳垂。
李暮蝉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不可以!”
她用力地用自己的胳膊肘试图推开身后紧贴着她的沈怀渊,但沈怀渊却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稳稳地立在那里。
“再试一次嘛,好不好?”沈怀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讨得媳妇的欢心而如此低声下气。他甚至不惜用上了平日里绝不会轻易展露的可怜兮兮的语气。
他一边低声地撒娇,一边轻轻摇晃着李暮蝉的肩膀,像极了一只在主人面前撒娇的大狗,虽然有些滑稽,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爱意。他的脸颊在李暮蝉的背上蹭来蹭去,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的心软下来一般。
躲在灌木丛后的暗卫们个个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
李暮蝉真的是累了,而且她也受不了身上那一身粘腻的汗水和奇怪的味道。
她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想去抽沈怀渊,手落在他脸上,就像眷侣之间的爱抚一样。
“先带我去沐浴。”
沈怀渊一口答应下来。
他抱起李暮蝉,将地上的衣服捡起,大步流星地朝温泉池子那边走过去。
到了温泉边,沈怀渊将自己的衣服垫在地上,将李暮蝉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衣服上。
随后抱着李暮蝉,一同跳进温泉中。
李暮蝉几次三番想要推开沈怀渊自己洗,奈何沈怀渊的双腿太过有力,两条腿在她的腰间交错,紧紧地夹着她,不让她离去。
挣了几次挣不开之后,便妥协下来,仍由着沈怀渊摆弄。
反正她没力气了,沈怀渊自找上来充当苦力给她搓澡,何乐而不为呢。
沈怀渊双手并拢,轻轻捧起一捧温泉之水,宛如捧着世间的珍宝,小心翼翼地自李暮蝉的头顶倾泻而下。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滑落,流过她的脸颊,滴落在温泉中,泛起层层涟漪。
就像是在浇花一样。
李暮蝉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沈怀渊怀中。
沈怀渊在这一刻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什么太子遗孤什么天下江山,都没有这一刻来得令人快哉。
沈怀渊的双手轻轻地穿过李暮蝉的腋下,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蝉蝉,再陪我一次,好吗?”
夜间的牡丹不肯开花,他便一声一声地在它耳边诱哄,大手轻轻拍打着花苞,想让它快点成熟长大,朝自己露出最依赖的一面。
李暮蝉睡意正浓,只含糊回应了几句。
但就是这几句,却让她后半夜叫苦不迭。
嗓音都哭哑了。
一开始打骂羞辱也变成了后面的求饶哭诉。
最终,当她的嘴里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时,沈怀渊才满意地撑起身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邪气十足的光芒。他挑挑眉,语气中带着戏谑:“蝉蝉,叫大声点,我听见了就放过你。”
李暮蝉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
骂了什么沈怀渊也听不见,反而还兴致勃勃地嘲笑她的声音还没有激**出来的水花大。
气得她恶狠狠地张开嘴,咬上沈怀渊青筋暴起的胳膊。
李暮蝉感觉自己真的要散开了。
最终晕了过去。
*
随着晨曦的渐渐破晓,夜色如同退潮的海水,悄然退去。
沈怀渊,身着亵衣,自床榻上悠然起身。他的黑发如瀑,未经束缚,慵懒地流淌在肩背之上,与这清晨的宁静交相辉映。
他捡起地上那件外衣,随意地披在肩上,赤足踏上冰凉的地面。每一步都轻盈如羽,生怕惊扰了**那正在沉睡的佳人。
他推开门,暗卫们早已整齐划一地站成四排。
“主子,有什么吩咐。”
暗卫头子心中一惊,这眼神,这神态,这说话的语气,都与他记忆中那个曾经的主子如出一辙。
“主子,您……您的记忆恢复了?”暗卫头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喜。
沈怀渊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道:“去备一桶热水来,夫人需得沐浴。”
暗卫头子眸中含着热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主子,这是探子从京城送来的消息,李雪柳听闻主子死了的消息,已经倒戈,投靠三皇子了。”
沈怀渊眉毛一凛,但又很快散开。
李雪柳这个人,他本就对她没有多少信任。
听到她投靠三皇子的消息,沈怀渊倒并不感到惊讶。
总归透露给李雪柳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而且给三皇子下的毒无药可解,三皇子必死无疑。
“宋遮如何了?”
暗卫如实答:“三皇子看中了宋遮的才华,可宋遮抵死不从,被三皇子囚禁了,李雪柳则负责当说客。”
沈怀渊点点头:“收拾收拾,告诉兄弟们,再过几日便收网了。”
暗卫答:“是。”
“沈怀渊,给我滚进来!”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沈怀渊眉头一皱,门前的暗卫立刻作鸟兽四散躲开。
沈怀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立刻换上一副不值钱的笑脸道:“夫人,我来啦。”
*
三皇子府。
“叩叩叩。”门被敲响。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敲门的人索性直接破门而入。
李雪柳身着华贵的衣裙,发髻高挽,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她傲然地站在门口,身后是一群服饰整洁的侍女,人数众多,犹如一片乌云压顶,气势逼人。
她轻轻跨过门槛,走进了房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节拍上,充满了节奏感。
“宋先生,你可曾考虑清楚了?”李雪柳的声音清亮而有力,像是玉石相撞,清脆悦耳。
宋遮正站在案几前,提笔写着字。
闻声,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湖水,波澜不惊:“娘娘若是为三皇子之事而来,那便请回吧。在下心意已决,不会成为三皇子的幕僚。”
李雪柳的嘴角微僵,未说出口的话语,便在这冷淡的拒绝中化为尴尬。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让三皇子开心,她才不会降低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见这个瘸子呢。
当初,李雪柳的初衷只是希望将李暮蝉逼至绝路,她从未料及,沈怀渊竟会如此决绝,追随那女子跃入深渊。
这位曾经的帝王候选人,竟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那万人之上的皇位,甘愿投入无底的黑暗。
她在他身上投注了无数的心血与期望,如今却化为泡影,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与惋惜。
不过还好,她身边还有一个三皇子。
三皇子对她宠爱有加,她设计成了他的女人。
尽管只是侧妃之位,但在这三皇子府中,她却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三皇子府中并无正妃,她便是这府中的主宰。
如今,李雪柳在三皇子府里呼风唤雨,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权力和地位。她的尚书府也因此而荣光焕发,水涨船高。
是以这些日子里,李雪柳过得十分安逸。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三皇子被下了毒。
一想到这里,李雪柳对沈怀渊的恨便又多了一分。
都怪沈怀渊让她给沈谨下毒。
其中也怪自己傻,居然没有多留一个心眼。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唯今之计,便是赶在三皇子死之前,怀上三皇子的孩子。
“如今大魏皇室血脉凋零,三皇子乃是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宋公子,你何不顺应天命,选择那更为光明的道路?”
她款步上前,身后紧随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木盘。
盘中堆满了金光闪闪的珠宝,每一颗都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识时务者为俊杰,宋公子,你应当明白,三皇子能给你的,远非这些俗世之物所能比拟。”
“只要你归顺三皇子,三皇子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雪柳的眼眸在这一刻,如同被星光点燃的夜空,闪烁着难以掩饰的野心与渴望。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迷雾,直达那遥不可及的皇位之巅。
宋遮才华横溢、足以位列丞相之位,此刻在她的心中,已然化作了一个重要的棋子。他的智慧与谋略,将成为她通往权力巅峰的坚实后盾。
三皇子死后,她腹中的胎儿,将成为这个国家唯一的希望与未来。她的孩子将会继承皇位,成为一国之君。而她,李雪柳,将凭借这份血脉的纽带,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太后,享受着万民的敬仰与臣服。
在李雪柳的幻想中,宋遮的身影愈发清晰。她相信,只要她能够善用这位智者的力量,他必将为她的孩子,为她的未来,提供无尽的帮助与支持。他的辅佐,将是她登上皇位不可或缺的助力。
在这一刻,李雪柳忽然觉得,权力的魅力是如此地令人着迷。那种掌握一切、主宰生死的快感,远超过了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她明白,只要她能够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么所有的男人,都将臣服在她的脚下,成为她的附属品。
宋遮却没有被眼前的乱花迷惑双眼。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坚定:“娘娘,在下心中有一疑惑,恳请娘娘明示。舍妹之死,是否真的是那李暮蝉所为?”
李雪柳微微蹙眉,对于宋遮的反复追问,她已感到些许不悦。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自然是那李暮蝉。”
宋遮的眉头紧锁,他开始重新审视这起案件。当初,得知妹妹宋玉的死讯时,他愤怒而悲痛,那份巨大的冲击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判断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重。
这一连串的事件,犹如精心编织的网,丝丝缕缕紧密相连,乍看之下仿佛完美无缺,但细细品味,却总能察觉其中微妙的巧思。
在幕后,有一只无形的手,以无比巧妙的手段,悄然拨动着命运的琴弦。它的目标是挑拔他和李暮蝉之后的关系,逼死李暮蝉。
而最有可能做件事的人,便是眼前正在笑的女人。
李雪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