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的是你们的主子?”在经历了暗卫大哥坚持不懈的解释后,沈怀渊终于有些动摇。

“不错,主子,现在就等您一声令下,五十万大军将直接踏破城门,夺回属于您的一切。”暗卫手舞足蹈地比划道。

“主子拿到山河堪舆图后,属下和其它兄弟们连夜开采摸索矿石,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与大魏皇室抗衡,且周边国家的地势也都全摸了一个清楚,都是一些不足为惧的小国小民。主子这次回去,必将一统天下,成为大魏史上最英明的皇帝!”

暗卫越说越激动,眼中甚至冒出了精光。

“这件事,我夫人知晓么?”沈怀渊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暗卫说话声音一顿。

李暮蝉怎么会知道呢?

毕竟他们主子在李府,一直是以小厮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里的。

沈怀渊停顿片刻,道了声:“我知道了。这些天你们先不要出来,我夫人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得慢慢向她解释。”

顺便问问,为什么要欺骗于他。

当天夜里,沈怀渊早早地做好了饭。

他知道李暮蝉爱吃酸辣口,因此今晚他特地做的酸辣鱼。

汤汁翻滚,酸辣交织的香气四溢,红绿辣椒在锅中摇曳生姿,犹如一场色彩的盛宴。乌花椒随着汤面的波动轻轻冒起,带来一丝丝麻香。口感辣而不燥,麻而不涩,再配上酸菜的酸爽,让人回味无穷。

肥嫩的鱼肉被细心地切成一片片,洁白如玉,爽嫩可口。

一口下去,不用嚼,就直接在口中化开来了。

李暮蝉吃得十分开心,甚至连减肥都抛到脑后了。

沈怀渊看着李暮蝉,欲言又止。

终于,他伸出手,轻轻地为她夹起一块肉,放入她的碗中,声音低沉而认真:“夫人,关于我的身世,你可否再为我细细讲述一遍?”

李暮蝉的动作微微一滞,她停下手中的筷子,细嚼慢咽地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她抬起头,迎上沈怀渊深邃的目光,缓缓道:“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沈怀渊轻叹一声:“夫人,我时常觉得自己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寻常书生,有哪一个会像我这样,手上全是茧,身上全是伤呢?”

他紧盯着李暮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为什么要欺骗他,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沈怀渊是真的很爱李暮蝉,才会处处让着宠着李暮蝉。

然而,当他从那些暗卫的口中听闻,自己曾对李暮蝉心生厌恶,而李暮蝉也未曾将他视为平等之人,他的心,如同被巨石击中,瞬间四分五裂。

他开始怀疑,他们共同在山谷中度过的那些日子,是否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李暮蝉放下手里的碗,转头看向沈怀渊。

看样子,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她的眉头轻轻蹙起,像是一幅精致的画卷上被轻描淡写的山峦,带着些许的忧愁和不安。她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巧妙地编织这个谎言,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原本,她以为凭借着自己与沈怀渊之间迅速升温的好感度,她可以在沈怀渊发现真相之前,迅速完成任务,全身而退。然而,她未曾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来得如此迅速,让她措手不及。

思索片刻,李暮蝉只能沉重的叹息一口气。

“家里穷,时常需要补贴家用,夫君为了撑起我们这一个小小的家,就时常出去走镖运货,赚些银钱补贴家用。”她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都怪我没用,夫君既要努力考取功名,又要赚钱养家。”

沈怀渊一看她皱眉,哪还想着什么身世呢,就立刻起身安抚道:“我知道了,夫人,我就随口问问,我赚钱给夫人花,自然是我十分乐意的,夫人不要伤怀。”

李暮蝉却躲开他伸来的手:“夫君定然是不相信我,才会这样试探我的,我们不是夫妻么,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

沈怀渊:“......”

躲在房屋上监督事情的暗卫:“6。”

沈怀渊吓得立刻解释道:“哪里,我就是随口问问的,夫人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你要打我骂我也许,千万别憋在心里。”

他几乎要屈身向李暮蝉跪下,只求能得到她的宽恕。

李暮蝉却轻叹一声,微微转身,只给沈怀渊留下了一个清冷的背影。

“夫君,今晚,你还是独自歇息吧,也好冷静冷静。”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刚好今晚可以不用和沈怀渊挤在一个**,省的他一到晚上趁自己睡着了就对自己动手动脚。

李暮蝉临走之前,还不忘把桌上的鱼汤端走。

沈怀渊在身后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她都就像没听见似的。

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沈怀渊在身后急得跺脚,抓耳挠腮。

他快步跟上李暮蝉的步伐,却被李暮蝉一扇门关在门外。

“蝉蝉,我的好夫人,你就开开门吧。”他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带着一丝恳求,“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

然而,门内却是一片寂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吹拂。沈怀渊站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

沈怀渊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抬眼看见站成几排的暗卫,不禁怒从心来。

若不是听了他们的话,他又怎么会和蝉蝉生分。

想到这里,沈怀渊就怒不可遏,他走过去,从第一个暗卫开始,一个一个的敲打着他们的脑袋。

一边敲一边骂道:“都怪你都怪你。”

一直敲到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沈怀渊才停下手。

“主子,你不能只听说她的一面之词啊。”其中一个暗卫摸着脑袋,委屈巴巴的说道。

沈怀渊抱着手:“所以呢,我不听她的我听你们的?”

他又道:“不管你们今晚用什么法子,必须让我进去和她一块睡觉!”

暗卫们摸着脑袋,委屈巴巴。

自家主子太恋爱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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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甲道:“英雄救美如何?我们装成歹徒,闯入府内,届时主子您从天而降,夫人见了,定会对您敬佩不已,心生爱慕。”

沈怀渊微微蹙眉,他轻轻摇了摇头,声:“此法不妥,容易吓着夫人。”

这时,暗卫乙也上前一步:“主子,我有一苦肉计,或许能打动夫人的心。我们假装对您不利,刺您两刀,您便顺势倒下,夫人见您受伤,必会心生怜悯,让您进门。”

沈怀渊听后,脸色骤变:“真刺吗?那不行。蝉蝉晕血。”

暗卫丙:“主子,我觉得可以用美人计,主子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们......”

暗卫话还没说完,沈怀渊就直接道:“好了,不错,就这个方案吧。”

沈怀渊一直对自己的容貌都很自信。

众暗卫......

暗卫丙给了沈怀渊一包药粉:“主子,你只要把这包药倒进水里,然后端给夫人服下。”

沈怀渊看着手里的白色药包:“这里面是什么?”

暗卫丙道:“是利于促进主子和夫人之间关系的药。”

“不是说美人计么,给她喝这个干什么?”

暗卫丙:“.......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夫人到时候喝了这个,就会欲火,焚身,主子到时候往她面前一战,夫人一定会把持不住扑上来的。”

沈怀渊静静地听着,随后,他竟将药粉洒入面前的清水之中,毫不犹豫地饮下

暗卫丙大惊:“主子,你这是干什么?!”

沈怀渊眼眸一暗:“次次都是我主动,如今,我想让自己陷入困境,看她会不会救我一命。”

*

夜色如墨,李暮蝉刚从温泉的氤氲中走出,水珠沿着她如玉的肌肤滑落,映照着月光的清冷。突然,一阵低沉而莫名的呻吟声打破了这夜的静谧,那声音,似乎是从沈怀渊的居所方向传来的。

这深夜时分,沈怀渊又在做什么?李暮蝉心中疑惑,眉头轻蹙。她顺着那呻吟声的方向,悄然前行,心中暗自猜测,难道是他又陷入了什么莫名的情绪中?

当走近那片庭院,李暮蝉的视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沈怀渊此刻却衣衫凌乱地躺在月光下,脸色潮红得如同醉酒一般。他的胸膛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犹如一幅未完成的画卷,充满了神秘与**。

沈怀渊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他咬着手背,试图抑制住那从喉间逸出的低吟,但那声音却如同魔咒一般,在夜空中回**,让人无法忽视。

“沈怀渊,你这是怎么了?”李暮蝉看见他这副样子,有些不解的问。

沈怀渊大口地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夫人,我好像......吃了有毒的菌子。”

李暮蝉张大嘴:“啊?有毒的菌子,什么毒?”

沈怀渊艰难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在李暮蝉的脸上,喉头滚动了几下,才艰难地开口:“此毒,非寻常之毒,唯有夫人方能化解。”

李暮蝉心头一紧,不明所以。什么毒,竟会如此诡异,还非得她才能解?

她还未及细想,沈怀渊突然伸出手来,向她微微示意:“夫人,能否……能否靠近一些?只要夫人近一些,我便觉得……觉得好些。”

声音里全是对她才有的欲望。

李暮蝉的脚步轻盈而谨慎,她微微向前迈出了一小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面上,生怕惊扰了什么。

“蝉蝉,再靠近我一些。”沈怀渊的声音低沉而迷离,仿佛从远方传来,却又清晰可闻。

李暮蝉眉头紧蹙,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她还是顺从地再次向前挪动了一小步。

“夫人,我恳求你,再靠近我一点。”沈怀渊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哀切与恳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被无形的枷锁所束缚。

李暮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抬头看向沈怀渊,只见他的眼神迷离而深邃,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她不禁问道:“沈怀渊,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沈怀渊突然从地上跃起,如同一头猎豹般迅猛而敏捷。他一把抓住李暮蝉的手腕,将她猛地拉向自己,然后紧紧地拥入怀中。

李暮蝉惊呼一声,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她的身体被沈怀渊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就在这时,一个热烈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瞬间将她的惊呼淹没在无尽的温柔与缠绵之中。

“蝉蝉,救救我,救救我。”沈怀渊的声音低沉而急切,他的吻如同暴风雨般猛烈,却又带着一种绝望的哀求。

李暮蝉的思绪在他的吻中混乱不堪,她的头脑仿佛被一片迷雾笼罩,只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眩晕。然而,在短暂的迷茫之后,她意识到了沈怀渊的异常,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疯狂和失控。

她惊恐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沈怀渊的束缚,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恐惧如同黑暗中的猛兽,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放开我!沈怀渊,你清醒点!"李暮蝉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她用力踢打着沈怀渊,试图唤醒他内心的理智。

然而,令她惊讶的是,她的话音刚落,沈怀渊的动作便突然停滞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克制着,隐忍着,任由着她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

李暮蝉警惕地望着沈怀渊,只待他一动作,就立刻出手扇他一嘴巴子。

然而,沈怀渊却选择了沉默。他并未出声阻止,只是用那双充满了痛苦与无奈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李暮蝉。那眼神,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狗,带着深深的乞求。“蝉蝉......”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无力。

“蝉蝉......”

“我好难受......”

随着李暮蝉一步一步地退到房屋的深处,沈怀渊的呼唤声也越发地低沉和无力。

沈怀渊目送着那道木门缓缓闭合,心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直坠深渊。

他紧抿着双唇,不让那颤抖的声音泄露内心的慌乱。然而,那难以名状的恐慌与失落,却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胸膛中疯狂地燃烧,炽热而疼痛。

李暮蝉当真爱自己么?

她对自己,可曾一丝一毫的真心?

就在沈怀渊自暴自弃时,木门又开了。

沈怀渊皱巴巴地看向李暮蝉。

像是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

“你……你出来做什么?”沈怀渊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苦涩,“你这个……”

他本想继续指责,但“无情无义的女人”这几个字,在喉头徘徊了许久,却终是没能说出口。

李暮蝉就在这时快速朝他跑了过来。

她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将那张带着淡淡清香的脸庞,贴近了他。

沈怀渊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冰冷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暖流瞬间融化。李暮蝉的唇,轻轻地覆上了他的脸颊,然后缓缓地向他的唇瓣靠近。

她回吻了他,那吻如同初春的细雨,温柔而缠绵,将沈怀渊心中所有的孤寂与绝望,都一一抚平。

沈怀渊都被亲懵了。

一吻结束,沈怀渊瞪大眼睛,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蝉蝉,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