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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此言,这旁的玥娘不觉颔首,安慰道:“既然那人敢肆无忌惮再转回京中,又在外城开办了铺面。艾拉书屋想必这一时半会儿,定是不能撩开手出城去的,依我看倒是从长计议的好。”

那旁的文丽君,忙是点头应道:“临来时,你师兄也是这般劝慰与我的。好在当初我再回京后,就一直没怎么露面;又是前后这许多年过去了;再来就是这些年间我与那几家人联系时,也全都另寻了个可靠的婆子前去的。想必此刻,就是我在那家人面前站定,他们也是半点印象全无!”

说着讪笑一声:“还记得当年,那家人虽知道我是女儿身,却从未见过我着女装。那日后,我倒是曾试过在他们家铺子对面偶尔路过一回,却是不见那家有人抬头来瞧的。”

“虽是这么一说,姐姐你也得多加小心才对。”

“我省得。”点头应声后,却是开口提醒一句道:“只有一事却是叫我与相公两人,很是不解。那家人当初外逃之时,不过是在京中有一家租借来的打铁铺子,而且还是与隔壁那家铺面掌柜的,合租了一个小院子过活。”

“但这次回城却是直接开了一家金铺,虽说店铺设在外城中,可到底不是一般的小买卖,哪里是他家之力所能及的?”后面之言已无需多提,足以引得这旁的夫妻二人,双双面色微敛对视了一眼。

片刻沉吟后,皇甫靖更是喃喃道:“若说一家铁匠铺能在十年后摇身一变,成了身价不菲的金铺东家。虽不免令人不敢置信,却也绝非全无可能之事。”

说到此处,却是话锋一转,冷笑道:“但依据当年。咱们获悉所知的实情,若不是另有人插手其中,却是绝不能够的!”

“仅凭他们家那一车的破旧器具。还有先后拖欠了屋主的房钱不少,也知那时他们家的日子并不怎样。即便是手艺再过出众,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能勉强度日已是不错。哪里能在短短十年间,便翻天覆地一步登天的,定是有外人插手才对。”玥娘忙不迭附和道。

闻听玥娘满是肯定之言,那旁的文丽君不免。紧随之连连点头,直言道:“自那日我偶然遇上后,你师兄也是多方求证下来,即便是外城中开设这般一间铺面,单是每年租借店铺的银子就不在少数。更何况他们家还是做得金银买卖,哪里是一点小钱就能办到的。”

就听这旁的玥娘已是哂笑着,接口道:“还是城中各路‘神仙’都得一一打点到位,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虽说如今外城中,这等金铺实在没有几家,生意应当不差。但却是新才开张的铺面,不免得循序而进,估摸着怎么也得苦熬些日子,方能顾客盈门。”

“夫人说的在理。就眼下这诸多花费不菲的方面而言。那家背后之人才是关键所在!”

见妻子与那旁的文丽君,同时投来疑惑的目光,皇甫靖也不再卖关子,直言提点道:“眼下虽不明,那家背后之人是何目的,但对此等能在京城立足的金银铺面。官府也多少会有些关注。无论是我大呈朝开国以来,还是先朝统治时期,可都是绝不允许私家开采金银矿产的。”顿下片刻,再看向两人面色,也已是了然点头。

皇甫靖才接着言道:“若非那背后之人势力不小,哪里能拿出这许多金银来,开设如此一家规模不小的两层铺面?”

“原来,我也只道姑丈家是因这财势俱不弱,才能在内城之中设有金铺。如今想来,能在这大呈朝中将此等生意做大的人家,还真是寥寥无几。终究还是因为,这开采的源头之上,全都牢牢握在朝廷手中所致。”

点头附和几句后,玥娘不觉心中一紧,抬头望向夫君道:“如此推论下去,只怕那家背后之人,绝非一般门第297章来的各项信息齐齐铺就在桌面之上。

“呵呵,还真是有备而来。”指向图中所绘之处。原本还端坐这旁的皇甫靖不禁已是双眉微紧,一句点明要害道:“这里可是北城兵马司所在?”

“没错,正是设在外城的兵马司。”

又点了点图上那家开设的铺面之处,接着道:“你们看,这金铺本就有二层高,即便不是此方地界上制高点,也足以能将兵马司所在的一片,尽收眼底!”

皇甫靖这句才刚出口,就听那旁的文丽君已是忙不迭,接了一句道:“他们家还在后面内院子中,新翻修楼阁,足足比对面的人家高出了半层的样子。”

此句提醒声刚落地,却只听得这旁玥娘深吸一口气:“他们家这是意欲何为,竟然还翻新了楼阁?若说是观测内城确实远远不及,但是此般一来,倒是能将周围街面上的一切情形,皆落入其掌握之中!”

“原本这城北之地,皆是些小门帘的普通买卖人家居多。稍有些银子的人家,也早就想尽了法子,纷纷往南边挪地界。哪里肯花银子翻修这般窄小的院子,若不是那家左右都是低矮的院落,我与相公也断不会瞧出此点不同寻常之处。”文丽君更是点头附和。

“不但是不同寻常,而是太过怪异了!能在京中开得起金铺的人家,本就更愿意直接在内城做买卖,他们家却是偏偏挑中了外城,最为破落的北城之境,且还是这么一处能将兵马司纳入眼底的所在,也就由不得人浮想联翩咯!”缓缓停下轻叩桌面的手指。

定了定神,再对那旁的文丽君言道:“此番前来良州可是有几人知晓?”

原本被对面夫妻俩一通细究后,已莫名有一丝头绪的文丽君,此刻也不由更为慎重起来。压低三分音量告诉道:“相公早就放了家中的下人们,各自回家过年节去了。我与大郎上路往此地来时,除了两个卖了终身的门房老夫妻俩,便再无一人知晓了。就是我公公那里也是怕走漏了风声,不曾细说究竟,只以探亲为由略略提过一提。”

听到此处,就是这旁的皇甫靖也不禁愕然片刻:“怎么如此一路之上,就你们母子二人轮番驾马赶路不成?”

却见自己身边的妻子,微微点头接口道:“文姐姐本就是身手不弱,他家的儿女们也都是打小便跟着习武的。漫说是我那师侄,就是原本半点不通此道的大师兄,如今也能像模像样的打上两套哪!”

待收拾妥了桌上之物,又使人将他家大儿唤到了跟前,说道了几句后,玥娘才亲自陪着文家母子俩,往偏院厢房中安顿好。

转回内室,才刚落座书案旁,却见得皇甫靖若有所思后,不禁喃喃低语道:“怎么总觉得那孩子的长相,好似一人?”

“呵呵,相公说的不错。当初他家大郎才降生时,文姐姐就曾言道那孩子是像足了他家外祖父,与他那不曾谋面的舅父,更是足有九成相像的!”

听闻此句,放下茶盅的皇甫靖,也是缓缓点头应道:“外甥面容酷似舅父,倒是常见之事。只是我总觉得那孩子的面相,与我识得人中有……。”

这句尚未说完,就听得外头有丫鬟急声回禀道:“夫人,刚才那才安顿在偏院的表太太,让奴婢来请了您过院一叙。”

虽是奇怪,怎么才刚转回正院没多大功夫,为何又来请了去她厢房叙话。起身整了整衣裳,轻笑道:“怕是我那文姐姐,许是还有些私房话儿不曾吐露一二,妾身且去看看便回。”

目送妻子再度转身向外,皇甫靖才又拿过文案细读起来,却是不禁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原来是他!难怪我总觉得那孩子好生眼熟的很,可就是一时想出起来。”

也顾不得许多,忙不迭起身唤过外头守着的人,速速往外院去寻了那人前来问话。(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群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