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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的鼻子哼了一声,讥讽道:“就他们这样子,不像是来清剿,倒像是给蚩戎人当活靶子的。”

那探子也嗤笑道:“还真让爷说着了,这要是遇上蚩戎人我明敌暗,还不是白送死。”说罢补上句:“文官用兵,就是这样,好大喜功,华而不实。直要斗起来,只有吃亏的份。”

陈烈心中明知道他说的是庐州府府伊萧长顺,还是冷冷的斜他一眼道:“文官怎么了,文官就带不得兵,打不得仗了。”

张正彪知道这位维护相爷已经到了荒唐的地步,听不得别人说相爷一个“不”字。哪怕是这样的无心之言。在这一点上倒是梅宰相本人比较大度。

张正彪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行了礼很快退下去了。

陈烈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了,张正彪这些手下为了打探敌情都是冒了极大风险的,不过是一句没关紧要的话,自己怎么就发这样大的火。

他有些尴尬的冲张正彪笑道:“张兄,是小弟太过紧张了。”

张正彪知道陈烈并不是个口齿伶俐、能言善辩之人,说这话已算是在给他道歉了。于是正色道:“相爷确实非一般文官可比,行军打仗上只怕将军们也没几个能比的上他的。气度、魄力、运筹、手段更非常人可比。为兄也是佩服的紧。”

陈烈是个外粗内细,感情细腻的人,听了张正彪这话,神态突然变的焦虑起来道:“相爷身体一直不好,在京时都靠药养着的,这一路行来更是憔悴。行军之事还是不要再叨扰他了。”他这么突兀的岔开话题,张正彪也没觉着意外,沉吟了一下,接道:“以为兄看,相爷要是知道萧府伊来剿寇,必会出手相助的”经他一提醒,陈烈立时明白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他们现在可不是看萧长顺笑话的时候,而是要全力助他清剿敌寇。

大敌当前,自然是团结协作为上。如果没这点觉悟,他还真是枉费相爷这几个月的教导了。

他和张正彪命军士们找有利地形隐蔽好,放出斥候,带上公文就去联络那些剿寇的庐州守军

这些守军还真要感谢孙匪头,若不是他把这一带的蚩戎兵都吸引了过去,就他们这几百号人点着几个火把,拿着些破砍刀,形容不整,一身疲累的徒步两天两夜赶来清剿蚩戎兵?

一旦遇上骑着快马,剽悍凶残的蚩戎兵只怕真如那探子所说:是来白白送死的。

带队的是庐州府守备戈长皓,做为一个常年驻守边关的武将,他也明白自己所带军卒的斤两,一路上只是提心吊胆小心行来。

这些守军既不惯远行,更没走过什么夜路,被逼无奈,明知有凶险还不得不点上火把。乍见几个健壮的汉子出现在眼前,他吓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只来得及喊了声:“什么人?”连刀都没顾上拔。

待看清来人穿的是大兴的衣饰时,竟然激动的也不问来人是谁就冲上前一把抱住陈烈道:“总算见到自己人了。”

陈烈和张正彪好生安抚了一番,才让这位守备平复心神。等他们拿出公文,说明自己是相爷随行护卫,要前往边关时,那守备和他手下的七、八百名军校犹如在沙漠上独行的人突然间见到了绿洲,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原本暗淡无光两眼也一下子有了神彩。

守备戈长皓更是晃着二人的膀子语无伦次道:“你们可来了,我们日盼夜盼就盼朝廷派人来,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我们已经听说了,你们在嵖岈大胜蚩戎兵,就想着能遇到你们是最好,真是老天有眼啊!不亡我庐州。”

看他一时没有停下话头的意思,陈烈一拍他的肩膀道:“守备大人,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边的情况,就是去打蚩戎人,也好有个准备呀。”

守备戈长皓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正是,正是。下官这就告诉二位长官。”原来庐州府的情况比嵖岈更严重,因为它离萧山关更近,嵖岈的乱兵还是从庐州府跑过去的。

这些散兵人数倒不多,也就三、五百个一伙,六、七百个一群,可是对百姓的生活、生产影响却是巨大的。他们所到之处必杀光,抢光,烧光。尤如蝗虫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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