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与淳熙比起来土匪孙震山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的愉悦。

中午还在担心相爷会扔下他们的孙震山在随着相爷出发后,慢慢打消了原先的顾虑。

陈烈和张正彪都是行武之人,相爷早就有教诲,来得都是客,谁来投奔都要热情相待,何况张正彪最初还有那么点不良体验,现在就更能理解新到之人的苦衷,在二人表达了自己最诚挚的欢迎之后,三人之间生出仿如兄弟般的情谊来,孙震山的心中暖融融的,笑声也格外的爽朗起来

。眉飞色舞的样子让他的兄弟们都受了感染。

文绉绉的学生娃对他们很随意,瞧不出半点生疏,几个口才好的,还时不时小声讲个笑话、故事来听。

听说他们还是学院的学生,土匪们更生敬佩,有学问的人和那些半吊子文人就是不一样,你看村里那些个先生,知道个一星半点的架子就摆起来了,

护卫和学生从一开始就是混在一起组的队,这段时间的艰苦训练结成的兄弟情谊在一场生死考验中彻底得到升华。学生们也学会了与这些武夫的相处之道,更学会了相互尊重。

施锦龙为了让新人更快的适应,只要有新人都是按他们的人数,平均分入现有编队中。

总教头不在,军医们还是按他的编队习惯,很快把新入伙的土匪们分到自己的编队里。

土匪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军医们已着手把合自己眼缘的强拉到自己一队了。队长们则登记下他们的名字,报到陈烈那里。

这份热情,让个性耿直,脾气易暴,爱打抱不平,又时常豪情满怀的土匪们十分的受用。虽然夜晚的凉风呼呼的吹着,心中流淌着浓浓情谊的土匪丝毫未觉出冷。

有爱的地方,苦亦为乐,中午还在杀敌的土匪这一夜走下来硬没感觉到累。

这种轻松的情绪从队伍进了庐州府地界,就被张正彪传下的一道“行军不得喧哗。”给打没了。

“陈烈,今天能走多少就走多少吧,不要赶的太急。只怕出了嵖岈就不太平了!”刚刚出了嵖岈郡,梅相爷就不放心的提醒着。

“是!”陈烈小心应道。

“多久能到庐州城呢?既然嵖岈都有蚩戎人,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路上遇到蚩戎大军,那可怎么办?”

“相爷说的是,已派出探子,会尽力避开蚩戎人!”陈烈表示赞同。

“可是……会不会绕的太远?”梅香儒有些担心的问

陈烈道:“庐州府除了府城外,四周确实有蚩戎人出没,不过据我们探查的情况来看,人数都不多,完全可以歼灭了。如果遇到他们的大队人马,我们会尽量避开。大人放心,不会绕出太远。最迟明天下午就可以到那。”

梅香儒这才轻吁口气道:“这样,爷就放心了。爷有些不舒服,有事你们俩商量着处理就好!爷想歇会儿。”说罢人在轿里就没了声息,陈烈也不再去打扰他,径直去找张正彪。

他们的行程原是相爷亲自拟定的,只求速度够快,从来对安全要求不高。

只求保证相爷一人安然无恙从没管过整个军队是否安全。

随着蚩戎人的出现,安全被提到议事日程,他们必须重新拟定计划。

他现在担心的事与蚩戎人无关,反是大兴的官员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嵖岈郡守往城外轰百姓,庐州府也好不到哪去,据探子回来说,庐州府城外饥饿的百姓成群结队,府伊却紧闭城门,坚持不放一个人进城。蚩戎兵每到一处必是将百姓抢劫一空,守军少而地域广,他们无力退敌只能保府城及城周安全,饥民日渐增多,。

以相爷的脾气,看到这样的事哪里能不管。少不得又是一番整顿,相爷的身体又是这样的弱,若没事还好,这样操劳又怎能不积劳成疾。

好人尚且受不了,何况是他那样的身子骨。他那里还敢拿这行军之事扰他。

天色将明时他们已进了庐州府境内,四野里一瞧,天色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更见不着人的踪迹。

陈烈本想趁着夜色多行些路,军卒们实在是饿得不行,又实在是疲累的走不动了。

小声传下命令,让士兵原地休整,伙头军们准备做饭却不敢升火,军士们只得用凉水就着干粮充饥。突然远处亮起数枚火把,张正彪那比鹰还利的眸子快速扫去。有探子在一旁回道:“是庐州府的守军,前一阵这一带蚩戎人很活跃,他们这是过来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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