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着天命疑惑的眼神,黄瑟得意的笑道,“我說兄弟,不要老土了好不好,青城的生意可是做到大陆以外去了,这个地方就是模仿人家外国的地方,看,多雅致,多气派。”

不由自主的又打量了一下,确实跟大陆上别的地方有着迥然不同的风韵,充满了异国情调,在一对对男女之间还不时有几个可爱的小女孩捧着一大束鲜花穿梭着。

那些透明圆桌上除了一些洋酒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香气宜人的糕点。大厅的中间是一个舞池,几个宫装美女正翩翩起舞,杨肢柳腰,身形曼妙无比,大厅的右边有个出口,不时两个男女搂搂抱抱的进去,又不时有些男女春色满面,脸上挂着红晕出来。

两人各找了一张皮质椅子坐了下来,天命只觉臀下一软,陷下去了,十分舒服,惊奇的摸摸了同样柔软的扶手,黄瑟看到他这副土样,笑嘻嘻的跟他說,“这在大陆外叫做sofa,翻译过来,咱們叫它沙发,感觉不错吧。”

忙把头点点了,小心翼翼的问道,“黄兄,这里摆设这么高档,想必价钱一定很高吧,这里的消费水平怎么样?”

黄瑟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风兄不要担心,我們在江府包吃包住,以我們百两白银的月收入,又不是天天来,一个月来个三四次也就可以了,这里最低消费是十两白银,就是坐在这里看看舞技表演,叫一杯洋酒马提尼,若是想找女人,就要看对方能不能看上你了。

所以啊,可不比你在别的地方看到的风月之地。而且这里不能强买的,一切看姑娘的意思,若是你有吸引力,她才肯与你共度良宵。而且这里不关只有翠红轩的姑娘,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女子也会来这里哦,呵呵。”打了个响指,一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端来两杯酒,放在二人面前。

天命大吃一惊,“十两白银只能坐一下啊,早知道我就不坐下去了。”看了看面前那小小的一杯酒,心想连润润喉咙都不够,转向那个小伙子,媚笑着說,“我可不可以不要这酒,少收五两啊。”

只听碰的一声,那黄瑟已经从那个沙发上摔下来了,那小伙子也惊讶的张圆了眼睛,看着天命,仿佛他是外太空来的人一样。

黄瑟狼狈的爬起身,向那侍者挥了挥手,狠狠的瞪了名天命一眼道,“老大,你不要这么穷酸拉,让我多丢脸,下次可就不敢带你出来了。”

天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脸谄媚道,“真是对不起啊,黄兄不要生气,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黄瑟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一个宝贝,拍拍天命的腿說,“哎兄弟,你先看看表演,我发现目标了,先闪了。”說完起身就欲走开。

天命大惊,一把将他拽住,慌道,“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钓那些女人啊,你来的时候又没說要让她們满意,我带着个面具,她們肯定不会看中我的。”

黄瑟眉头一皱,花言巧语道,“兄弟,有自信一点,这地方,不是光靠长相的,要有魅力啊,你带着这么个银色面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啊,这些女子都是喜欢新奇之物的,这么好的条件你要好好利用啊,等她跟你进了房间,那不就随你了。”

說完挤挤眼睛,又道,“我先教你一手,你看着啊。你记着,一定要显的阔,酷,会拍马屁,明白吧。”

黄瑟向在旁边卖花的小女孩买了十七朵玫瑰,又向侍者叫了两杯琥珀色的朗姆酒,慢慢向那弧形桌前的一个长发女孩走去。

这个角度天命只能看到那女孩的侧脸,皮肤到是挺光嫩的,五官也不错,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到是格外的潇洒。只是腰间的束带上系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小玫,17。看来是这个翠红轩的姑娘。

黄瑟将那杯酒放在那女孩面前,微笑着问道,“姑娘,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那叫做小玫的姑娘抬起头望向他,抿嘴一笑道,“好啊,谢谢你了。”

黄瑟将手中的酒慢慢的晃着道,“姑娘何必那么客气,能请姑娘这样的美女喝酒,是在下的福气,你有没有听过“十七岁的雨季”这首歌,是大陆有名的流行歌手苏永邦所唱,很不错的一首曲子,将十七岁少女的那种含羞带春,娇媚明艳刻画的是淋漓尽致啊。”

說完从身后拿出那十七朵玫瑰,深情款款道,“送给你,小玫,你生命里的每一年就如同这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样就美丽多姿。”

那小玫看上去十分高兴,却又故意娇嗔道,“可是我今年刚十八哎,你是取笑我老了吗?”

黄瑟的反应十分快,当即答道,“当然不是,我的话还没說完呢,这最后一朵鲜花就是你自己啊。”

小玫妩媚的看了黄瑟一眼,把小嘴凑近黄瑟的耳边,吐气如兰,“那你想不想把这朵玫瑰摘下来呢?”

黄瑟心内狂喜,面上却仍然保持着平静啜了一口酒道,“我喜欢欣赏温室的花朵。”

小玫的红唇在他脸颊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贝齿轻咬黄瑟的耳垂,丝丝清香钻入他的鼻翼,挠的他心里痒痒的,朱唇轻启道,“那就去房间好好欣赏吧。”

黄瑟早就按捺不住,长身而起,将小玫拦腰抱起,小玫一声惊叫,害羞的拍打着黄瑟结实的胸脯,二人旁若无人的嬉笑着进了右边找他們的洞天福地去了,黄瑟临进去前,还不忘回头,望了天命一眼,眨了一下眼睛。

早在刚才,天命就竖起耳朵将二人的对话全部听个清楚了,早就热血沸腾,青春躁动了。心里暗暗佩服这黄瑟的手段高明。看着桌上那杯马提尼,一饮而尽,入口冰凉,有股香草的味道,觉的不够劲,简直是索然无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多钱,不忍浪费,随手又将黄瑟面前的那杯酒喝了。

胆气一壮,目光如鹰隼一般搜索着猎物,忽然见到一个同样长发披肩的女孩子,长相清秀,倒也不输给那个小玫,腰间挂了一个牙牌,上面写的是小菊,19。当下如法炮制,找了个小女孩,要买19朵菊花。

那小女孩摇头說没有,紧接着又要等会,一溜烟的跑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拿了19朵菊花给他,只要了半两银子,那菊花十分新鲜,似乎是刚摘的。

天命走到那个酒柜前,对那个卖酒的女孩說,“给我拿两杯女儿红来。”那女孩子似乎没听清楚,愣在那里,没想到居然有人来这里要喝女儿红的,旁边的调酒师到是十分的机敏,上前微笑道,“请您稍等。”說完,招来一个小伙子,又是跑了一个来回,一坛女儿红已经摆在了桌面上,砰的一声,惹的众人纷纷看过来。

天命只感觉无数目光刺在自己的背后,还有那低低的窃笑声,脸上有些发烧,幸好有面具挡住,定定神,深呼一口气,回想一下刚才黄瑟教他的阔,酷,拍马屁,三大诀窍,在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大约二两重,往桌子上一拍。

金银兑换的比例是1:10,因此也有二十两白银的价钱了,一坛女儿红在一般的客栈里大概也只卖3两白银,天命这一出手,便是希望将大家震住。不料那个小伙子礼貌的略一欠身道,“公子,这一坛酒要二十五两白银,您还差五两白银。”

周围暴出一阵大笑,众人笑的前仰后俯,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摇着手中的折扇,戏谑道,“小子,你是从哪来的,带着个面具就想扮大爷啊,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天命羞的无地自容,怒道,“谁說要一坛,我只要两杯。”那小伙子忙不迭的道歉,倒了两杯酒给他。

天命走到那个正在小心翼翼修着指甲的小菊面前,这个女孩子似乎更关心她的手,对刚才大厅里的一切不闻不问,天命心里稍安,将一杯女儿红放在她的面前道,“姑娘,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那女孩子对这些贪色男子来搭讪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继续摆弄着她的指甲,淡淡道,“好啊。”

天命正等着她說谢谢之类的客气话,然后好接着拍马屁,不想那女孩子只說了一句好啊,就没有了下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下,厚着脸皮,强自接道,“能请姑娘喝酒真是在下的荣幸,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过“十九岁的花季”这首歌,是大陆流行歌手苏永邦的成名曲啊,将十九岁少女的那种含羞带春,明艳娇媚刻画的是入骨三分啊。”

那女孩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点恼怒,“是“十七岁的雨季”吧,你在嘲笑我吗?”

天命一下慌了手脚,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我哪里会是嘲笑姑娘。”将身后十九朵菊花拿出来,声音变酷道,“姑娘,我认为你的品德就象菊花一样的高洁,你生命里的每一年就象这菊花一样多姿多彩。”

哎,这女孩子也真可怜,虽說有选择的自由,毕竟还是要为生活接一些进出口的生意,不想不光被人讽刺成品德高洁,还诅咒自己只有19年的生命,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当下将那杯女儿红泼在天命的脸上,扬长而去。

可怜天命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看来在泡妞方面还是个菜鸟,不然也不会跟千影在一起五六年了,也没有得手。当下郁闷的坐在那里,眼光看过去,那些女孩子都在一旁偷笑不已,看来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举起手中那杯女儿红,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