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凌惊出一身冷汗,自从自己当了皇帝以来,一直以为皇帝的性格就是喜怒无常,反倒忽略是因为修炼武功的结果,而且自己出手的机会是很少的,上次在武魂使出修罗魔功后就觉的自己的脾气开始有点急燥了,对血腥的东西也不象原来那么反感,不想原来是这个结果,若是自己入魔,天水偌大一个国家不知要冤死多少人了。忙向林华问道,“不知师傅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林华眉头紧皱道,“哎,你是天纵奇才,居然可以将这两门武学都修炼到了最高的境界,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武林史上极少有人能象你这般,有的不是疯了就是自杀了,真正成功的避免惨剧发生的。”說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天水凌期待而又热切的眼神道,“一个也没有。”

天水凌呆呆的看着林华,盯了五秒钟,脑门上流下一滴汗,心中腾的冒起一股火,你这不是在玩我吗?要不是曾经教过自己剑术,早就拖出去斩了,心念及此,突然想起精神分裂之說,马上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林华突然又象是想起了什么說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看着立马振奋精神的天水凌得意的說道,“其实百年前有个叫秋笑云的武林第一高手,他以前练的武功也很驳杂,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练成了一门叫虚无神功的武功,立时无敌于天下,听說这门武功可化解任何功力,我想应该对你的情况有帮助。不过这人好象没什么传人传下来,所以你得靠运气了。”

只听砰的一声,天水凌重重的摔回**去了,这不等于没說吗?玉若兰看着林华,眼球往上翻了翻,给他一记卫生眼,心里說,有你这么开导人的吗?林华被玉若兰的目光看的十分尴尬,象犯了错误似的低声說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后少动手,而且切忌动怒。”說完一溜烟的钻出去了……

天命回到了宿舍,想起刚才那个小女孩甩头的可爱样子,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跑过去对着那正趴在**研究那《**宝典之四十八式》的黄瑟问道,“黄兄可知道在哪可以洗澡啊。”

那黄瑟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有面具挡着也看不到表情,一双眼睛里透着无知,黄瑟忽然脸色变的神秘而诡异道,“风兄初来青城,想不想洗个痛快而又香艳的澡呢?”这黄瑟倒也是大胆之人,居然第一次见面就敢把人给拉下水。

天命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闻言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心中早就乐开花,却努力使声音平淡下来,“哦,洗澡还有香艳的啊,是不是要撒点香水或花粉什么的。”

黄瑟见他这么不开窍,也懒的再說,随口答道,“哦,那算了,不去了,你出门往右拐,一直走,然后到了一间门口有棵老槐树的房间,进去,就是武师的冲澡房了。”

话音刚落,却见身边刮起一股小旋风。天命居然在瞬间已经把换洗衣服都收拾好了,装在一个包袱里拎着,半蹲在他面前,一脸谄媚的看着他(虽然有面具,但眼神可以看出来)小心翼翼的說道,“咱們还是去洗香艳的吧。”

黄瑟谑笑两声,拍拍天命的肩膀,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說道,“好小子,有前途啊。以后跟着我混,包你爽叽叽的。不过你身上味道太重了点,还是先去冲一下,今晚没我們的班,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什么叫青城第一美女。”

天命小鸡啄米似的把头点个不停,这个色胚,恐怕早已将山上的如花和似玉给忘记了吧。又是一阵小旋风,黄瑟眼睛一花,嗖的一声,天命已经在冲澡房里拿着条毛巾在梭背呢,口里哼着小调。

周围几个正在洗澡的武师吓傻了,本来大家还在好好的聊天,突然冲进来这么一个家伙,三下五除二脱的赤条条的,带着银色面具,浑身上下都是可怖的伤疤,结实的肌肉不时鼓起,拿着一桶水从头浇到脚,然后拿毛巾开始在身上搓出大量的污垢,讨厌的是,他一边搓着,还一边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眼睛一直瞟向众人的下体,然后得意洋洋的自己搓着。虽然不爽,可是那小子的本钱确是雄厚。

有几个想找茬的,刚一动身,天命的气机立时感应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虚无神功自然感应,气势逼人,大家都被那凶悍的样子吓的愣了一愣,这家伙身上这么多疤,应该是个悍不畏死之人。一个个一手用木盆挡住下体,一手抓住自己的衣物,贴着墙壁溜了出去。

天命得意洋洋的把身上几日来的晦气和肥油搓了个够,独享这空旷的冲澡房间,确是一桩快事,一个人洗的不亦乐乎。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原来是黄瑟也来洗了,看到整个房间只有名天命一个人,心中诧异,也没多想,脱光了走到天命身前,习惯性的低头瞄了一眼,立刻嘴巴张成O型,眼睛瞪圆了,直盯着天命的下体看。

天命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心中的得意啊,那是没法提了,回瞄过去,也吃了一惊,那黄瑟也不能小瞧哦,两人到是各有所长,天命胜在尺寸,黄瑟赢在身围。两人是英雄惜英雄,感情更进了一步,一边聊一边洗,很快洗完了,二人换上干净衣服,吃饱了晚饭,静静的等待着深夜的来临。

是夜,江府大多数人都睡了,黄瑟和天命偷偷来到江府的一个角落,黄瑟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拨开一堆草,向天命一招手,两人如灵猫一样,钻过那角落的一个狗洞。熟不知二人的行径早落在一人的眼里。天命似乎处于极度的兴奋当中,某些神经已经麻木了,根本忘记了去感应。

二人来到大街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青城不愧是有名的商城,已是这么晚了,万家灯火也才熄了一半,还有夜市,很多店铺门前挂着红灯笼,店内的伙计在外面拍着手,不停的向过往的行人叫卖着,有的店生意还相当不错呢。天命开始好奇的问起来,“黄兄,这江府晚上不许人外出的吗?晚上很热闹啊。”

黄瑟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江府啊,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夜生活,到了规定的时辰就不准再出来闲逛了,可你知道啊,有些行业是要准时才能上班的,这也是城里的规矩,那个狗洞也是我机缘巧合时发现的,你跟着我可說是走大运了。”

会心的一笑,摸摸怀里的一块金砖,暗用内力掰下了一大块,然后将较小的那一块递过去,口中說道,“黄兄,以后还有经常需要你提点照顾的地方,一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

黄瑟忙将右手直摆道,“何必这样呢,大家都是兄弟一场,何必如此见外,你新来的,我照顾照顾你自是应该的。”一边說一边伸出左手将那金块接过放入自己的怀中。

天命面带笑容,心中却是一痛,这小子还真拿啊,这笔帐给他记下了。

二人穿过了几条胡同,来到一家装饰豪华的阁楼前,一串彩灯将那红木黄匾点缀的十分气派,几个朱砂大字嵌在木匾上,“翠红轩”,秀挺而有灵气,暗赞一声,这个妓院看起来到是满高级的,这几个字确实写的不错。

如果他知道这是江则写的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事实上也没几个人知道这是江则的字,认识江则字的人通常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突然想起在人才市场报名时有个家伙說这里的姑娘夸他长的帅,心下先凉了一半,看来也没什么好货色了。

黄瑟显然是这里的熟客,带着天命穿过门口两个彪形大汉的注视,径直进去了,天命顿觉眼前一亮,虽然自己从来没有逛过妓院,可是自己从小什么香艳野史看得也不少了,对妓院的样子还是有点了解的,而面前的景象全让他感到十分惊奇。

完全不似印象中一堆胭脂粉厚厚的扑一层在脸上的女人争相拉客,相反,这个妓院的女人都十分清秀,看上去完全不象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人(咱是文化人,說皮肉生意多粗鄙啊)。

里面的摆设也是十分新奇,没有传统妓院的朱梯勾栏,只是一个大厅,顶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灯笼,闪烁着奇幻的光芒,给大厅平添了几分迷醉的味道。

大厅的左边是个半圆形的木桌,做工十分精细,弧长大约三丈,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站在桌子后面擦拭着一个高脚的玻璃酒杯,在她身后是一个大酒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怪瓶子的酒,那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个长衫男子,正将好几种酒倒在一个杯子里,一阵乱搅,居然混合出一种三色酒来递给他面前的一位女子,那酒上面是青橄榄的颜色,中间是西红柿的红,最下面则是水晶一般的兰色。

弧形木桌前则摆了十几张红木制的圆椅,居然可以旋转,每张椅子的桌前都点燃了一只红烛,有好几对男女正坐在上面聊天。那温情浪漫的样子让天命大为羡慕,大厅的周围四散着一些皮质坐椅,通常是四张围着中间一张透明的圆桌,也有一些是较长的,让两个人可以相拥坐在一起。

天命惊奇的看着这一切,黄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长眼了吧,这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