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在武当山遇上周伯通其实并不是什么偶然,武当山的东面就是襄阳,周伯通晚年也选择了隐居在武当山东面的神农架颐养天年,不理俗事倒也逍遥快活许多。

人不管是谁,有多强盛,总有油尽灯枯的一天,没人可以学活一万岁的,周伯通虽然好玩但他并不傻,在道教失落的日子里,他就一直隐蔽在他的徒子徒孙周围,保护着其安全。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也,”宗教辩论失败后,那些道教年轻的资历尚浅的弟子,就纷纷下山另寻其他出路去了,没有生计来源,这些仙道的德行连乞丐都不如。他们还把能拆的都拆了能卖的全部变卖了,得了钱财放入自己的口袋之中,或三五,或两三成群,消遥快活去了。

留下的都是孤寡的老道士,他们早年出家,俗家也不可能回去,就算回得去,世事沧桑,谁还认得你呢?饭菜都要自己种出来,连那些土财主都不肯施舍一分钱,老道士们升天之后,留下的肉身,无余之下只能由师弟师兄自己伐木做棺木安葬。

这算如此情况下,还有盗匪仇家上山却掠,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作威作福惯了的老道士们,真要让他们拿出真本事来时,所使之剑术连几个小毛贼都摆不平。

作为这些徒子徒孙的师叔祖的周伯通看到如此情况,却再也笑不出来了,每次老道士们被打得跪地求饶时总有一个疾速飞来的蒙黑面的白首魅影使出:“黯然消魂掌”打跑这些滋事者,他也只能使杨过的“黯然消魂掌”。不过二三代,到徒子徒孙手中已经落迫到如此程度他也只能是默然了。

周伯通虽然到一百岁时终于成了绝世武功,但又能如何?段王英姑早已仙他而去,自己又无子孙,连侄支上也没有,这深山老林里又很少有人路过,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深度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次躺下了,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次醒过来。

英雄未路,才叹生命之短暂与可贵。

人海茫茫之中,两人相遇就是缘份,在老顽童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张君宝一下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张君宝当时只是在神农架迷了路,一时走不出这原始森林了,他只能朝前走,不断向森林深处走,外边的老道士干着急也没什么用。

家家有老人,人人都会老。

又一次,周伯通,在没有任何预逃兆的情况下晕倒了,他再次醒来时自己额头下已经敷上毛巾了,好好地躺在木床之上,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背对他的十三四岁少年。

他身穿道家掌门的道袍,周伯通想试试他的功力,便一跃而起,向张君宝杀将过来,张君宝没有武功,见这百岁翁如此精神,吓得一下子呆住了,周伯通出掌之快,眼睛根本来不及眨一下,掌峰已经到达张君宝的额头了。见张君宝根本没有一点惧色,周伯通收回了掌力。他轻轻一移,对准的饭桌就立刻被震成粉碎。

周伯通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不逃跑呢?”

“我为什么要跑呢?”张君宝在周伯通的笑声中缓过神来:“叔叔伯伯们早就告诉我师叔祖爷爷你在这森林中,我这次云游就是来寻找师叔祖爷爷你的”。

“这些徒子徒孙武功不怎么想,想不到脑子还挺灵光的嘛?”周伯通挠了挠头皮道:“刚才可是你扶我起来的?”

“正是小徒,”张君宝道:“为道者虽然求仙成神,也不是冷酷无情之辈,孝道与敬老爱幼之德不需要别人刻意提醒,此乃为人之本份也。若其本性凶恶一味提孔德又有何用?”

“想不到你如此小小年纪,对悟我教之德道如此之深,想来也是看破红尘之人呐~”周伯通直叹道:“也罢,既然这是天意,我把武功传给你吧”。

“其实不瞒师叔祖爷爷,我心里一直忘不了一个姐姐。”张翠山想起郭襄小脸一下子通红了,“既然师祖爷爷今日身体有恙,那小徒改天再来拜访了”

张君宝行完礼后,正准备告辞,周伯通知道这次突然来了精神是回光返照现象,自己已经没有三天性命了。于是呼他抱起了张君宝,敏捷地用粗大的麻绳将张君宝头向下,脚向上地吊倒于这大树上。张君宝的头离地的距离刚好能留下一个人的高度。

“我已经等不到你了三天了”周伯通想着,叹着,慢慢走到张君宝的下面盘腿而坐,出右掌,轻轻放于张君宝的天灵盖之上,开始运动真气。

张君宝只觉得有股子丰常温和的气息经他的天灵穴缓缓地进入体内并气聚于丹田之内,这股真气柔和异常,甚至使张君宝有飘飘逸仙的感觉。

“师叔祖爷爷,你老年愈百岁,仍然身体康健,精神焕发,请问有何长年不老之秘方么?”张君宝虔诚地问道。

“无他,唯阴阳平衡,知足常乐耳”。周伯通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周伯通成仙而去矣。。。

张君宝醒来后,一用力就绷断了挂着他的麻绳,试着一用力就能将一棵大树拦腰折断,这是很多人修练了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想来师祖爷爷定又是怕人打扰云游去了吧~~”当时年幼的张君宝当然不知道张天师转世就是这么来的了。

从此,神农架的原始森林里走出了一代宗师:“张三丰”

你去哪里?我又去哪里?

你去峨嵋,我去武当。

只要活着,总能相见之日。

杨过误了郭襄,而郭襄却也误了张三丰一辈子,自从当初见了郭襄一面,他就对其他庸姿俗粉再也不没有任何兴趣了。人生在世,谁无七情六欲,谁无牵挂之红颜。谁又能想到一代道德完人,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也会对着天下冷冷的空月,独自掉下眼泪呢?

树大自有鸟儿依。虽然他先后收了: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四大弟子。可说实话这四人资智过于平庸,做事也留于形式,难当大任。论武功甚至排于峨嵋风四娘的后面,风四娘既峨嵋派郭襄的四大女弟子:“风雅,风韵,风怡,风度”。

“师父,我打听出来了,这璋元师太他的俗家名字叫:郭襄,乃郭靖郭大侠的二女儿”。宋元桥没有见过张三丰让他打听一个人如此心急火燎的,害得他一从峨嵋镇打听出来,就水也不喝地跑了回来。徐庶以为是蒙古的探子就命人报告了风四娘们。

“什么?远桥,你再说一遍。”张三丰似乎没听清楚。

“她叫郭襄,师父有什么问题么?”宋远桥生性憨厚,自然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快打点行装随我今夜去峨嵋山。”张三丰吩咐道。

“可今夜有场法事,师父”。宋远桥急问道。

“少废话。。。取消,取消。。。”

“师父今天怎么了?”俞莲舟,俞岱岩两兄弟面面相觑微微道。

蜀道尽,峨眉现。

张三丰一行五人,连饭都顾不吃饱,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峨嵋山,正要上山时。却被风四娘拦住了去路。

“就是他,他一定是蒙古人的奸细。”二师姐风韵指着宋远桥的鼻子道:“我想那就是老的应该就是伯颜,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伯颜?”张三丰笑问道:“那伯颜我确实见过,但。。。”

张三丰的话还没说完,风雅,风韵,风怡三人的剑已经刺杀过来:“风度,你快去通知师博,再让三师兄,和二师兄拿着屠龙刀和霍刀前来助阵。

张三丰的四大弟子果然打不过风四娘中的三位,很快遍体鳞伤地败下阵来。

`“想不到这峨嵋派的武功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张三丰在感叹之余,风雅。风韵。风怡的钱已经向他无情的刺杀过来了。

“今生若斩伯颜,死也为父母报了仇了。”风雅直剑向他刺去。

张三丰只是一避再一拨,就把风雅的剑奔了下来。再以风雅为人质,让其他峨嵋弟子放下手中的武器。

风韵,风怡,风度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剑,就连郭子兴也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屠龙刀。若是倚天屠龙一出,必然片甲不留的,所以张三丰的选择还是明智的,最得意的尚属张三丰手下的四大弟子了,竟然带着些**笑。

“住手”

张三丰不禁一怔,回过头来,发现一个如当年一样年龄的孩子叫住了他,这个人正题张翠山。

“放了我师姐。”张翠山朝张三丰嚷道:“一代宗师为难一个女流之辈难道不觉得丢脸么?别以为没人见过你们使的是全真武当剑法”

“这。。。。”还没等所有人反映过来,张三丰一掌已经劈到张翠山的额头前了。“你为何不躲避?难道不怕死么?”

“死?刚刚杀掉一个,”张翠山冷冷道,:“立国先立法,无法则无天,这孔不离胆敢在这峨嵋山上欲强暴民女,依律当斩”。

“噢?欲强暴就是没发生了?”张三丰反问道。

“不是,他已经开始撕扯其衣物了,幸得被巡防的府卫兵发现才及时制止”。张翠山答道。

“那可否给他重新改过的机会呢”张三丰接着道。

“不行,我不是孔儒,也不信他这一套,是禽兽就应该杀掉,留着他难道等他再去袭击无辜少女么?孔老二就会养虎为患,祸乱国家。”张翠山依然冷漠,眼神炯炯。

“哈哈哈哈。。。好。。。”张三丰收起掌力,频频点头很是满意。

“张君宝师弟,你进来吧”郭襄请道。

两个一代宗师,同处一室一夜,一代宗师会发生什么?一代宗师难道就不可能发生什么了么?

至此以后,峨嵋武当达成协议,弟子间相互往来,相互学习。张翠山从此以后加入武当,主管武当道歉的刑律,同时也是张三丰的关门弟子。

张翠山行走江湖时常常“左手烂银虎头钩,右手镔铁判官笔。”此乃前道教廷尉的传世之宝。故世人称:“铁划银钩”。所到之处代表:“公平,公正,公开”的道法之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