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平淡地过着,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索然无味,任凭岁月催人老去郭襄依然在这里教着她的学生。

这天,徐锦江因为与小伙伴们玩捉迷藏,见没处躲就躲到了床底下,这床底下长年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徐锦江差点因为咳嗽而发出声响,为了防止被虎妞和小伙伴们找到而用小手把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他不经意用手肘去碰了一下位于里侧的那只破长长的布袋。

出于好奇心,他把布袋拿了出来,自已也吃力地从床底横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徐锦江现在最想看的是这破布袋里装的倒底是什么?

他唤来小朋友,当着他们的面向下抖了抖口袋,结果一把明晃的大刀从里面被抖了出来,这刀闪烁着异样的亮光,诡异地摄着这些孩子的魂魄,这股子邪恶的吸引力是如此之强大,每个人都无法抵御他的诱惑。

众娃儿皆去地下之宝刀,他们彼此争了个头破血流,最后还是被徐锦江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他的眼睛里这时候也变成了可怕的血红色,脸色铁青铁青的,还带着长长的狼牙,很让人害怕。

许多男娃儿转身就跑,只有虎妞一个人呆呆的留在了那里,徐锦江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老师,老师。。。不好了。。。”王小伍急促地道,没等他把话说完。后面的孩子都赶取了她跟前,语无伦次的围着她道:“徐。。。锦。。。江。。。他。。。”

“锦江,他怎么了?”郭襄指着向来沉着的王小伍说:“小伍你说,快说,到底怎么了?”

“徐锦江,他拿着刀。。。。眼睛里还冒着红光,他要杀人。。。”小王伍又惊又急:“老师快去救。。。。虎妞。。。”

“刀???什么刀?”郭襄突然想到了,“血刀?不好!!!”

郭襄也不再掩饰什么了,救人要紧,驾着熟练的轻功,施展开“天外飞仙,”与凌波微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众娃儿见到如此情景就像见到仙子般崇敬。很多娃儿当场也呆立在原地了。

“锦江,锦江。。。。住手。。。”郭襄希望还来得及,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白白牺牲掉一个女娃儿的性命,因为当初是自己的贪欲才把这把魔刀带回来的。

`这把血刀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饮一回血的,这时候恐怕虎妞已经。。。。。

“郭姨。。。。”一个小脑袋从房间里探了出来,用无辜纯净的眼睛望着郭襄,“有事么?我们正玩着呢?”

郭襄连忙进屋,发现血刀安静地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早些的邪气,变得纯净了许多。

见到郭襄进来,虎妞扑到了郭襄的怀里,哇哇地大哭起来,“刚才锦江哥,可把我吓坏了,他眼睛红红地拿着刀向我走来。。。”

“后来呢?虎妞。”郭襄轻轻地问道:“后来,我害怕极了,便上去抱住了锦江哥。结果他就回到平时的锦江哥了。”

郭襄见到躺在地上的温顺的血刀,便轻轻地拿起来端详,上面还有行小字:

“汉将军霍去病”

原来这把血刀是当年霍去病将军灭匈奴人使用的配刀,只这里占满了太多匈奴亡魂和常年被封在苦寒之地,使它变得暴怒而嗜血,今民族有难,它不愿意就此与血刀老祖常眠与地下,便趁着八月十五,自行破土而出,来觅得良德之主。

只是郭襄时因为天黑而没注意到这行铭文而已,只觉得这把刀好使,顺手而已。

国难当头,宝刀也报国之心,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矣。虎妞用纯洁的爱融化了血刀的怒气,使老刀重新焕发出新生命与新活力。

从此之后,徐锦江有了个生命中的一个伙伴:霍刀,它本身薄如纸,很方便携带,利如刃,见血即封喉,充满了自已的独特灵性,仿佛听得懂人的话似的,从不伤害徐锦江及孩子们,砍柴与切瓜果倒也经常用得着它。

徐锦江从此性情大变,喜欢练武了。。。。。。。。

战争打完了,许多蒙古军官被按照军功被按排到地方出任:“达鲁花赤”,也就是最后断事官,那些个汉朝降将只是元朝的傀儡而已,所有这些实权都落在这群人的手中。

又一姑娘出嫁了,徐家村又一次热闹起来了,和郭襄那会儿一样。

门外自是热闹非凡,孩子们依然玩闹着,嬉笑着,灶头里煮着的炖着的全是肥美的山货,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屋内,郭襄正给新娘子梳妆打扮。

“小微啊。。。。我记得我来时,你才十三岁吧,那时候干干瘦瘦的,还用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郭襄道:“想来就是有趣。一转眼你也要结婚了。”

“襄儿姐,你知道我见到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么?”小微望着铜镜里的自已和站在她身后的郭襄道。

“什么感觉?”郭襄诡然一笑道。

“仙女下凡呐。。。”小微回道。

“鬼丫头,都嫁人的人了,还胡说。”郭襄叹了口气道:“唉。。。老了,锦江都七八岁了。。。人老珠黄了。。。”

“但风韵尤存噢。。。”小微道。

“鬼丫头,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呀?”郭襄疑道。

“我有高师嘛,”小微开心地转过头来,“就是阁下你唠。。。”

“快坐好,再不坐好,小心我把你的眉毛画歪了,看你的阿牛哥还会要你么?”郭襄道:“坐好,别动。。。”

“是。。。是。。。。。。。。。”

两顶大轿后面跟着五百余人,见到了目的地,轿夫缓缓放下,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一人精瘦庸雅,后者蒙古族打扮,看上去精壮蛮横,似当过兵一般。跟他差不多服饰的却只有一二十人。

“林县长,你来了,”王老村长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接连作揖道:“稀客稀客,快快有请,有请,我们这山野小村1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县长却苦着脸,似游魂一般。因为是小微家的至亲故他也在受邀之列,他拉住了王村长道:“快走。。。快走。。。。”

王村长顿时感觉气氛就不对头了,果然随行的三十个蒙古兵就开始动手砸东西了,众宾客被吓得连忙抱起自家的孩子四处逃窜。场面立刻变得混乱起来了。

“都给我坐下,”蒙古军官吼道:“我们都是来喝喜酒的,大家总要有点礼数吧,不能再像我们以前那样想杀人就杀人了吧?”

这帮小喽喽蒙古兵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主人家特意给他们按照了两桌,上好酒好菜招待,他们倒了不客气,自顾自地啃食起酒肉来。

宾客们哪里还有心情吃这喜宴?纷纷家长紧抱着自己的娃儿,坐在自已的座位上,这时候那些孩儿倒也安静了许多。没人再敢争吵了,大人们抱小孩和夹菜的手都不禁在抖动。可走又不能走,只能强忍着。

那些蒙古兵还时不时的转过眼晴来看徐锦江与孩子们,看完了又大笑,又好像是在讨论着什么?那眼神好像是野狼看到羔羊的眼神一样。

气氛中充满了杀机,就这么僵持着。

“爹,我要小便。。。。。”徐锦江对着父亲说。

“去吧。”徐庶答应道,徐锦江就飞快地跑出了屋子,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接下来就是新郎新娘的拜堂礼式了:

在司仪的主持下,郭襄搀扶着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小微来到了新郎阿牛身边,在宾客微弱的祝福声中。司仪喊出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整个简单而纯朴的仪式就算结束了,王老村长因为成就了又一段金玉良缘而高兴和满足时,他转身往林县长身上看时,瞧他还是一股子落魄样,便安慰道:

“我看这蒙古人也没什么恐怖的,只是来讨些酒喝,我这山村虽小,但也招待的起的。”

这句安慰的话中分明带着几分嘲笑,但林县长已经流下了眼泪。

当阿牛牵着小微的手两人亲亲我我,正准备入洞房时。

那个正在砍酒的蒙古军官,将酒一饮而尽,将碗往地上一摔,一把从新郎手中夺过新娘,道:“你们南人的新娘的头三夜是归我们的。”

“什么?什么?”新郎阿牛举起拳头打向了那个蒙古军官。

那个蒙古军官头也不回,拨出配刀就向阿牛的小腹刺去,阿牛命丧当场,那个蒙古兵还恶狠狠地叫嚣道:“你们这帮亡国的奴隶,连性命都掌握在我们手中,根本不配享受这少女**,再敢反抗者就以叛国罪格杀勿论。”

说着就把小微强拉硬拽的拖向后堂,小微只是拼命地想争脱,口里撕心裂肺地喊着:“阿牛,阿牛。。。。”这情景甚是可怜。

“这就是,最后断事官,”林县长道,老表也怵在哪里了。

那群蒙古兵就哈哈大笑。。。。。

“没肉了。。。。”一个蒙古兵道。。。。。。。。。。

“这里不是有的是肉嘛?”另一个蒙古兵朝人群走去。。。。。。。。。。。。。。

他们抓起了虎妞。。。。。。。

“住手”徐锦江拿着霍刀赶到了,这把刀在烛光照耀下羿羿生辉。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一个蒙古兵持蒙古弯刀向徐锦江砍杀过来,这力道足够把一个人劈成两半了。

可是,徐锦江只是轻轻举起霍刀。一挡,那蒙古刀被拦腰截断了。徐锦江再一稍使力,霍刀就将那蒙古人的力道还给了他自己。

“反了?你们敢造反?”蒙古兵道,这声音带着少许恐惧。

一把藏在衣袖里的利刃刺向了老王村长,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你。。。。。。。。。你。。。。。。。。。。。你”他指着林县长。。。。

“你们想造反,那我们只能公事公办了。。。。哈哈”林县长狰笑道:“不管男女老幼全部给我带回去。。。。。”

那些只能在外面啃干粮的四百多元汉军也持刀进入。一个个像饿狗般令人厌恶,

“锦江,把刀给我。。。。”郭襄唤道。徐锦江听到郭襄的命令把刀抛给了母亲。

“狗官拿命来。。。。。”郭襄一刀就结果了林县长。

“乡亲们,我们死也要站着死。。。。”王村长奄奄一息道。

众宾客也拿起了桌椅与官兵们打了起来,场面完全失控与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