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默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起身走出小院,眼中的温柔便被一抹寒冷替代,对着守在门口的管伯道:“你跟上他,顺便提醒下他的身份,宇文家和罗刹殿没有他还会有另外一个宇文凌汐和暗冥。另外给十九一个痛快。”

说完一甩袖子便飞身离开。

管伯站在原地复杂的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心里叹口气追着宇文凌汐脚步,从刚刚不小心听到了只言片语来看,两个人之间的断层也越来越大了。

宇文凌汐满心怒火的出了罗刹殿,脚步一停,对着身后的管伯道:“你什么都知道,我也明白,也是每个人都有逆鳞,我知道不管对一个杀手还是宗主而言,有逆鳞就代表着有弱点,可这片逆鳞我甘之若贻,我想好好保护它。”

宇文凌汐扭头认真的看着管伯,“我这次已经欺骗了她,我不想再继续下去。”

管伯只是认真的倾听,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时候他的意见也没有多大的多用。他看着宇文凌汐长大,但这么认真的表情,他还是第二次看到。

这个孩子被强迫着担负了太多,管伯不想再给他增加一丁点的负担,有些事,就让自己这把老骨头来帮他承担吧。

船上虽然舒服些,但也更加无聊,周围都是千篇一律滚滚流淌的江水,没有熙攘的街道也没有宜人的风景,怜月现在已经彻底适应了船上的生活,由最开始新鲜的钓个鱼,看个日出,渐渐也变成了看着甲板发呆。

现在她只要走出房间,身边就会多一个跟屁虫,这个跟屁虫你不问他从来不会主动的跟你说话,就是静静的跟着,才开始怜月特别不习惯,也曾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每次看到他弱弱为难的样子就会心软。

没办法,你不让他跟着,没多大一会儿整个船上空就会传来周蛮粗犷的大嗓门以及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

有了一两次的教训,怜月是打心眼里同情这个害羞的少年,便任由他跟着,两天过去了也就渐渐的习惯了,就当身边跟了个隐形人。还好船明天早上就能到南平了,届时不再一天船上,总有千万个理由可以躲开这些烦心事。

狗屁膏药乔秩自然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甩不掉,只要怜月出现在一个地方,没过多长时间他便会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出现,话依旧多,但他宁愿渴着也不会动怜月身边的一滴水。就这还中了两次招。

一贯冰山一般的宇文凌汐也打着医生的头号时不时的出现在怜月的身边,连紫竹都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没人的时候就爱拿三人打笑怜月。

对此,怜月也很是无奈,他们个个理由都冠冕堂皇,尤其是乔秩,怜月只要一开口送客,他就开始细数在怜月失踪那些天他的付出和遭遇。

周蛮更是借着各种理由将岳令钧和梦初晨从怜月这里支开,总之,现在穿上一个搽地板的小伙计都知道岳家小金钱正在被一位王爷、一位少主和一位公子求爱,至于版本也是五花八门。

光怜月这几天听得都有十来个版本了,具紫竹说,船上的杂役里已经有人坐庄开了赌盘,正在赌谁能虏获千金的芳心。三个男子各有千秋,宇文凌汐和乔秩的支持人数相差无几,只有周子文有些落后。

船上的无聊真的可以逼疯一群人,而怜月的事情恰恰给他们提供一个平台让他们来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

一件无聊的事情发生了后面就会跟着两外几条无聊的事情。怜月现在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人时刻关注着。

对此,怜月非常的不适应,这不吃完午饭午睡醒来后就呆在屋里,没有出去,听着紫竹讲着最新的故事版本。

“这次故事又偏向谁,快讲讲,快讲讲。”唯恐天下不乱的夭夭自然是这种事情的忠实拥护者。怜月甚至怀疑,她就有推波助澜的嫌疑。

紫竹清了清嗓子道:“最新的故事版本是这样的,有人昨晚起夜时路过甲板,迷迷糊糊的看到两个人站在甲板上,他连忙躲起来,有云他躲在逆风的方向,也隔的有些距离,好像两人似在争吵着什么,隐隐约约还听到月什么的,争执着争执着两人都抱在了一起,接下来”紫竹看着兴趣盎然的怜月和夭夭吞了口口水,“此处省略200字,请自己想象填充。”

夭夭眨巴这兴奋的大眼,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两个人亲在一起了。”

紫竹尴尬的点点头,她和怜月夭夭一般大小,还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说起来自然有些尴尬,没想到却被夭夭一下就道破了,还好蓝姐姐现在没在这。

怜月一听,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晚不小心看到的画面,不可思议的看着夭夭道:“难道那两人是你和二哥。”

“当然不是!”夭夭心虚的反驳道,“我们不是昨晚!”说完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一副了然的怜月和紫竹,刚忙摇着头辩解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怜月也担心夭夭问自己怎么知道的,进而发现那天晚上的事,率先转移话题,催促道:“紫竹接着说。”

紫竹还以为自家小姐对二少爷的事一定会刨根问底,没想到却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夭夭,但还是继续讲道:“到据描述人形容,他当时就精神大振,以为自己撞上了内幕,便又小心的往前挪了几步,影影绰绰的从衣着上辨认,好像那是两个男子,他还想再靠近些却不小心发出了一些声响,那抱在一起的两人就快速的分开,转眼就没了踪影。”

夭夭和怜月被这个叙述彻底的震住了,这也太能编了吧,两个男人?还抱在一起?

紫竹看着两人的反应很是满意,自己刚听到时也是这个样子,接下来的分析才是真正精彩的地方呢。

紫竹挥挥手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似笑非笑的道:“两位还想听后面大家的猜测吗?”

“快讲快讲!”这回是怜月忍不住先一步催促,她很想知道这两个男子是谁。

紫竹未说先笑,在怜月和夭夭期盼的目光下才接着道:“据大家分析猜测,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一定是宇文少主,另外一个不是王爷就是周少爷,其中赞同是王爷的更多一些。”

夭夭立马打断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不能是膏药和跟屁虫呢?”在无人的时候,夭夭还是喜欢用怜月嘴里的代号。

这次不用紫竹来解释,怜月眯着杏眼,一边笑一边解释道:“因为他们两个膏药本来就长的就像女的,跟屁虫又那么害羞,只有药罐子够冷够酷,对不对!”

紫竹竖起大拇指,“下面就这这么说的,而王爷又和宇文少主走的进,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嫌疑更大一些。”

“那跟赌盘有什么关系?”这才是夭夭关心的。

紫竹忍着心中的笑,接着道:“当然有关系,现在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之所以出现三个人追小姐的状况,就是因为宇文少主和小姐有婚约,他们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故意制造这个追求小姐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搅黄小姐和宇文少主的婚约。当然也不排除宇文少主移情别恋,有一个因爱生怒想要抢走小姐,对宇文少主实行报复。所以,赌盘出现了逆转,周少爷现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王爷和宇文少主的支持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