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是好东西。()现代人活着太紧张,很多時候,酒精是一种调节,让怯懦的人壮胆,让紧绷的人放松。酒有助,有助睡眠,也有助思念。喝了一点酒,浮躁的心就能沉下来,人就能和自己相处,更能听到内心的声音。

曹砚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正出入在某个派对上,这里到处红男绿女,衣着光鲜,虚与委蛇。这种场合,他不想来,却又碍于情面不得不来。书上说,男人到了某个特定的時候就会很想安定下来,可能现在真的到了这个時候。以前,曹砚从来不知什么叫寂寞,但现在,寂寞的感受越来越深。为什么会寂寞呢?明明处在人群中,明明有妖娆女子搭讪,自己为什么还是会寂寞?他看看角落的大廖,大廖搂着自己的女朋友正私语。曹砚端着酒走到窗边,外面夜景辉煌,身边觥筹交错,但他的内心一片晦暗。

与此同時,周一一正躺在南京家中自己的**,关了床头灯,带着在爸妈身边吃好喝好的幸福心情准备入睡,手机突然嘀了一下,有短信。这么晚,谁呀?周一一只得又拧开台灯找手机,打开一看,短信来自曹砚。什么?什么?曹砚?周一一慌乱地睡意全无,手机都捧不稳,一骨碌翻到被子上,她赶紧把手机抓过来看短信内容。

曹砚的短信问:干嘛呢?

周一一心里突然有一种很爽的感觉,要不是碍于父母在隔壁,她真想仰天大笑了。他居然在问我干嘛?呵呵。不回。周一一瞬间就做了这个决定。坚决不回。这个叫曹砚的男人总是在她的生活里若即若离,他想不起来的時候就把自己当空气,他想起来的時候就招呼一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带这样的。

因为这条短信,周一一的心理得到某种平衡,她曾经为他付出了很多想念,那么偶尔,就让他也付出一下。周一一再次关掉了手机,一扫相思阴霾,脸上带着微笑甜美入睡。

第二天中午,日晒竿头,上官燕率先醒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马路,睡得像个孩子,五官俊朗,一脸阳光。地板上,他们的衣服乱七八糟,随处散落。上官燕冷静地推推马路:“喂。”

马路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上官燕,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他一下子弹跳起来,蹭在床背上,眼神慌乱

上官燕镇定对他说:“醒啦?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头一是这。

“我怎么记得是你喝醉了?”

“都醉了。你该走了。”

马路像得到了特赦令,赶紧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自己的衣服穿。

“马路。”

“干嘛?”

“这件事你别跟周一一说,听见么?”

马路胡乱地系着扣子,心乱如麻。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上官燕你不满地又问了一遍:“只要你不说,就什么事儿也没有,懂么?”

马路忽然回头看着上官燕,大眼睛里有了一些深长的意味。

“看什么看?照我说的做就行了。”u0rg。

马路想了想,鼓足勇气对上官燕说了一句话:“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上官燕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時没忍住,鼻子一抖,胸腔一颤,就笑了出来:“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反正,反正以后看我行动?”马路低低说了一句,拎起地上自己的包就走出了房间。

上官燕愣了愣,她“哗”地用床单裹住自己,一个箭步从**跨过,再跳下,追出自己的房间,跑到客厅,拦在马路的面前,失去了刚才的镇定:“别别,马路,咱把话说清楚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那什么,我们两个……”上官燕正在捉摸着该如何措辞,忽然,一阵钥匙抖动的声音清晰地从门外传来,两人都愣住了。

上官燕反应了过来,暗叫不好?赶紧推着马路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把门关上。刚关上,又死命奔了出来,把马路的一双鞋拎走,迅速把自己的房间门关上。

那头刚关上,这头周一一就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