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骞开车从来没出过事,一来他稳重二来他其实不争,所以季容白刚才突然转向让他吓了一跳,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冷静下来一向,他才缓缓勾唇,原来是为了他车里的那个妙人儿。

季容白幽幽的从车上下来,明明灭灭的路灯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手里掐着的烟。

他淡淡的说,“抱歉,刚才点了支烟,不小心松了手。”

徐子骞倒抽一口气,谁他妈不长眼的飙车时候点烟?行,他是看出来了,季容白就是故意的。

陶知之这才知道刚才仿佛已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谢安阳脸色也有些不好。

“容少,你再怎么着,也得顾及着车里人的安全吧。”谢安阳挡住季容白看向陶知之的目光,横在两人中间。

季容白嗤笑了一声,看着一言不发的徐子骞,笑而不语。他和徐子骞的技术他们俩心知肚明,刚才那么一点点弧度,徐子骞完全躲得开,徐子骞不过是做做样子,要捉弄一下他罢了。

行,谁让他俩又看上同一个女人呢,偏偏还是他先到手的。

季容白认了,他只是缓缓的走到陶知之面前,说话不急不缓,“知之,我怎么舍得你出事呢。”

陶知之看见他的那一刻表情就又沉了下来,迅速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季容白扔掉抽了三分之一的烟,用脚底摁灭,冰凉的空气都带着凝重的味道,“跟我回去。”

“回哪儿?季容白,你闹够了没有?一路跟到这儿,跟得可开心?”

——闹够了没有。

季容白深吸了一口气残留在肺部,自嘲一笑,“你以为我是在闹?”

陶知之退了一步走到谢安阳和徐子骞两人的身后,说得轻描淡写,“不然呢。”

季容白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她如同针尖一般的话语狠狠的扎过。

他大步流星的跨过去就想擒住陶知之,却被徐子骞截了下来,徐子骞悠闲的说,“我倒是不知道,容少现在对女孩子这么粗鲁了。”

“徐子骞!——”季容白低吼了他的名字,寂静的夜色里把陶知之吓了一跳。

陶知之没有见过盛怒之下的季容白,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凶恶的语气说过话,一时间有些怔怔的。

徐子骞见状不由得笑意更甚,他就知道这两人是有问题了。

季容白见状更是后悔,为什么现在他一面对陶知之,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深呼吸了一次,按捺下自己心里的焦躁不安和嫉妒得发狂,软下声音来,“知之,过来。”

他伸了伸手。

可是陶知之没有被他的温柔迷倒,只是抬眼望了他几秒,陶知之用手肘捅了捅谢安阳,“安阳,你们还玩儿么。”

“你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