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摸着七分饱的肚子假惺惺的道歉。

“小花啊,不要换工作了,在常言那里好好干吧!”安宁由衷的劝我。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虽然有点忍气吞声,但至少能吃个半饱。

“常言这个家伙有多变态,你都不知道。”我努力给自己争面子。

“还不是为了你好。”安宁语重心长的说。但我觉得他还是不够了解常言。

“拉倒吧,不带这么护短的。”我怀疑是不是常言给他灌了什么迷昏药。

“就说这次吧,他怕你调查有危险,像上次一样。所以给你送出了城,晚上接到那个王贵的短信,怕你跟着出事,又把你扔了下来。”安宁的话让我有点意外,常言有这么好心?不过真的是这样,我决定先找到常言,然后弄死他。

“常言去哪里了?”我假装不经意的问。

“去王贵的公司了。”安宁开着车进了公安局。

“哦!”我继续装,然后下车说去WC然后钻进了初.夜的城市。来到王贵的办公大楼前大门已经锁了。

我弯腰锁身,谁也没注意一只小猫从门缝钻了进去。一路走向王贵的办公室没有一点障碍。靠,常言,敢背着老娘自己出去赚钱,不就是不想给我提成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意。对钱,我和常言有个共性----斤斤计较。

来到秃顶王工作的楼层,果然一片黑暗,我伸展了身体,一只小猫变成了人。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秃顶王那间办公室闪烁着红色的火焰。看到这间办公室我心就突突,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仿佛就在我面前。

我悄悄的走到那间办公室的门前,里面有打斗声,还有常言的惨叫。我后悔来这里了,毕竟常言是那么黑心的老板,我干嘛为了他送死呢。转身想走,但我发现一个可悲的事实,一张女人恐怖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但是没晕倒,除了看见没有白眼仁的眼睛,还有一张糜烂的嘴唇,还有就是一头看着发木的凌乱的长发。陪着苍白脸的很恐怖。我恨恐怖电影,为什么是个女鬼都有长头发,这明显带坏了鬼,给捉鬼行业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和很深刻的恐怖。

接着我看到女鬼身后拖着一个半死不活,浑身是伤的常言已经晕过去了。我看见血就晕,看见那女鬼我更晕了。不过明明从屋子里听见打斗声了,咋这么一会这俩人,不,一人一鬼咋都出现在我身后了呢。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离开这里,顺便能带着常言就更好了。

“女鬼姐姐,让我带走身后那个神棍好不好!”我努力的保持友善的微笑。女鬼不说话,漂浮在半空,用没有白眼仁的眼珠子使劲的瞪我。

“如果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一个人走好了。”我觉得女鬼是不会把对她来说仇恨值很高的常言送给我的。所以我决定偷,离开的瞬间抢到常言就跑。跟鬼是不需要讲什么道德的。

不过我刚一挪步,女鬼又飘到了我的面前。我泪流满面了,看来女鬼对人的仇恨值是不需要培养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你有什么心愿就说吧。”我见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所以也顺嘴溜出这么一句。这一说不要紧,整个办公室都传来恐怖的呜咽声,就像是女鬼在你耳边上哭诉着什么。我感觉浑身的汗毛全部都非常配合的竖立了起来。

我毛了,而且有哗哗的流水声,我嗷的一嗓门,从女鬼手里夺过常言,冲着门口飞奔而去。我从来没有跑过这么快,而且是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跑出了这家公司,来到公安局的时候我大脑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浑身是血的常言傻眼了,连忙招呼我带着常言去医院。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大楼里哗哗的流水声是我尿裤子的声音。

天啊,丢死天下群妖的脸了。

到了医院常言被送进了急诊室,我蹲在外面喘粗气。我后悔啊,很想抽自己的嘴巴,我干嘛为了常言这么拼命。这傻×也是,还没调查清楚呢就擅自去捉鬼,活该被鬼挠成那样。

“你没事吧?”安宁看着我的裤子说:“要不要去换一下。”

“没事,常言这个胆小鬼吓坏了,尿我一身。”反正常言昏过去了,查无此证,随便埋汰他。

安宁一笑,感叹的说:“你俩也真是的,一个瞒着你拼命,一个为他不要命。”虽然有点埋怨的意思,但更多我怎么觉得安宁是在嫉妒呢?

“你也说了,我得跟常言干活,不然能供我吃喝的老板不多啊。不过你有事我也会一样拼命的。”我故作认真的说。

“真的吗?”安宁眼睛里泛着激动的泪花。

其实我随便说说,安宁却很高兴的样子。唉,男人有些时候真好骗。

几分钟之后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看了看我俩说:“这小伙子没事了,生命力真顽强。”是啊,好人无长寿,祸害活不够。我就知道常言这人品想死都费劲,主要是阎王也不想要这种极品垃圾。

千恩万谢的告别了医生,走进了急诊室我觉得其实医生包扎的本领也和我差不多,常言此刻也跟个蚕宝宝一样。

“安宁我是个病人,你怎么带这么个活宝来刺激我。”常言嘟囔着嘴巴,声音细小而尖锐。老娘救了你,你还唧唧歪歪的。

“她救了你,你都不说一句谢谢啊?”安宁是正直的,公道的。

“没她也许我现在都捉住女鬼了,都怪她把女鬼放跑了。”见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没见过还可以一边要面子一边说着不要脸的话。

“行了,常言,你就不要装下去了。你吓得都尿裤子了,还尿了人家小花一身。”安宁抿嘴一笑看着常言一脸茫然。我一脸大囧,这安宁的嘴咋就这么松呢。

“谁告诉你的,污蔑我的尊严。我什么时候尿裤子了。张小花是你自己吓得尿裤子了吧?”常言死活不承认,其实换我也不承认。关似乎面子问题,现在我也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将污蔑进行到底。

“就是你,少牵扯别人。”我发现我说谎的时候脸不红不白的。

“你这是逼我!”常言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猛然的掀开了被子喊着:“你们自己检验是不是我尿的。”

“啊……流氓!”我上去一脚,常言噗通的一身掉到了地上,半天没喘上来气。

“医生,医生!”我在病房里嚎叫着。安宁后来当我说,我当时那嗓门把好几个病人吓得掉地上了。

医生来了,打听了一下经过,把我撵了出去,说我是暴力分子,有可能对他的病人实施暴力,所以我看病人要从房门上那个十厘米见方的玻璃看。

哼,以为老娘愿意看呢。打道回府,常言你就死在医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