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常言来了,我张口想骂这个死变态一顿,但是张开嘴之后却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个死变态,你个贱人,你个畜生,你个小人,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得了,干啥让我在这里活受罪。”我把平时憋在肚子里想骂的话都骂了。而且我哭的是天昏地暗,满脸泪花,犬夜神和常言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看着我。谁劝我都不行,我一定要哭死他,可气的是谁都没人劝我。

我想耍赖不跟常言回去来着,但是看着一群藏獒,和用冰冷眼神看着我的犬夜神,我决定原谅常言。俗话说的好,好猫不吃眼前亏。

坐在常言的车上我又开骂了。

“妈的,你是人吗?”我质问。

“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但你是吗?”常言对我的伤害一点也没记在心上,拧着方向盘回轮,我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撞墙上,撞墙上,撞墙上。

哎呀妈呀,差一点,我太失望了。我回过头我继续训常言。

“你知道我是猫妖,你为什么还招我做你助理?”我非墨迹死常言不可。

“我以为你很强力。”常言这辈子说过所有的话,只有这句最中听了。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我的声音明显缓和不少了。

“唉,判断失误,原来你只是廉价的劳动力,还挺能吃,我也很后悔。”常言的话让我想杀人,不过我知道我打不过他,为了我的尊严只好离公司出走。

“停车!”我命令常言。但我殷切的希望他不停,说两句好话哄哄我。

可他停车了,并且帮我打开了车门。靠,我再不走也太丢妖精的脸了吧。我下了车后后悔了,这里是哪里啊?

我伸手想打个出租车,但考虑到兜里没钱,又把手缩回来了。我清楚的记得某个夜深风清的夜晚,常言给我扔在半路上后那个出租车司机和我极其显示的对话,我不想再自取其辱。

我找了一个小卖部,拿起公共电话熟练的拨通了安宁的电话。幸好我还记得安宁的手机号码。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安宁的彩铃不换,我见面就挠他。

“喂!”安宁优美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的时候我那叫一个激动啊。

“喂,安宁吗?”

“嗯,我是,小花,你找我什么事?”安宁的声音真好听。

“我又被常言给扔下车了,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你能来接我一趟吗?”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说得我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在哪里呢?”安宁很爽快的说。

“不知道!”我很老实的回答。

“那你把电话给电话亭老板。”安宁说。

我听话的把电话递给电话亭的老板说:“找你的。”

老板看了看我,诧异的说:“干什么啊?谁啊?”

“公安局的,找你有事。”我老实的回答。

那老板一哆嗦,用尖锐的嗓门说:“你说什么了?公安局的为什么找我。”

“接下不就知道了?”我讨厌没完没了的解释。

“喂,公安同志啊,真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一电话亭的,我什么都没干过。这姑娘……啊?问路啊,我这儿是……”电话亭老板由惊慌变得平静,最后报了地名后放下电话,仇视着我。

“一块二。”老板冰冷的说了一个数字。

我愣愣的看着老板。

“一块二?”老板这次加点语气和我说话,是凶狠。

我依然愣愣的看着老板,因为兜里没钱,再想编什么瞎话骗老板呢?

“一块二,给钱!”老板显然怒了。

“对不起,我没钱。等我朋友来了给行吗?”我很小声的说,我想因为一块二毛钱说我被人抢劫了事动静有点大吧。

“你朋友在市区,来这里得一个多小时呢。”老板纠结了,看着我气喘如牛。

“那我在你这等等吧,我不会跑的。”没办法,我把自己当一块二毛钱抵押了。

“你走吧!”老板很大方,但我没走,我要是能找到路就不会在这里傻等安宁了。

安宁一个小时后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激动的看着安宁,心里想晚上饭有着落了。安宁还了老板一块二毛钱。然后把我带上了车。

“安宁我饿了!”原谅我一次又一次的欺负老实人,其实老实人就是用来欺负的,无论他是个警察还是个流氓,好欺负就是好欺负。所以以后安宁找我有事的话,我一定帮他,豁出去常言那条小命我也帮他。

“吃肯德基吗?”安宁笑着问,我点点头。唉,我这只可怜的妖精啊。

“其实常言人不错,只是从小是个孤儿,所以行事孤僻,为人比较极端。”安宁居然替常言说好话,不过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在我眼里常言行事不是孤僻,而是阴狠,为人不是比较极端,而是比较卑鄙。不过我没反驳,毕竟一会我吃饭他掏钱。

“在你之前他给我打电话了,说一会你找我,我无论在哪里都必须赶过去。”安宁这个老实人骗人也一套一套的。

“拉倒吧,你都不知道我上午呆的那叫啥地方。”我终于忍不住反驳了。安宁一笑,把车停在了肯德基门口,带我走了进去。

看见肯德基创始人老爷爷那张笑脸,我觉得我见到亲人了。

“麻烦你,来二十个鸡腿堡。”我冲着服务员一笑,服务员却冲我一哆嗦。

“不好意思没那么多!”服务员看着我愣了。

“那来十五个吧!”我善解人意的说。

“也没那么多。”

“有几个?”我担心的看着服务员。

“嗯,十一个。”

“都来吧,香辣鸡翅堡有几个?”

“七个!”

“都来着吧。再来五个老北京鸡肉卷,二十个奥尔良烤鸡翅,五个圣代,八个大可。谢谢!”我心满意足的点完了餐,服务员一直在哆嗦。

我拿了好多次餐,才把所有吃的都摆在了桌子上,然后从汉堡开吃,然后是老北京鸡肉卷,期间喝了七个大可,然后吃完了二十个奥尔良烤鸡翅,中途加了三个嫩牛五方还有两个大可,五个圣代消灭后,我发现餐厅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而且是围观在我一米以内的看着我。安宁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用手捂着脸。最后我才看见有人用手机在录像,有人在用手机拍照,场面很激烈。

最后安宁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了,拉着我冲出了餐厅,上了车一路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