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小弟正寻思间,周大人却口唇动了一动,似是有话要说。

那李笑轻却抢著开口“嗨,周大人,我知道你要问什麽,你不就是问为什麽展昭前天就到了,怎麽现在还没来报到。

这可不是他不想,前天他来我们家的时候,都酉时了,当然不能摸黑去南昌县衙了。

昨天他本来打算前去报到的,早早就起来了,可是天黑的时候他又回来了,然後一脸疲色,说碰到了急事,没去会合成你。

然後今天,今天本来什麽事也没有的,可又是初十的旬假(注20),於是才这样七绕八绕,到现在他才没见得你。

喏,他老人家今天早上又急著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你要见他,只得明日了。”

李笑轻交待完这番话,白五的心里同时策划两件事。

一是闻说展昭与他面貌相似,即使气质不同,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白玉堂素来心高气傲,自觉自己无论是出身家世,文才武略还是俊面玉貌,都是高人一筹,加之他确是出类拔瘁,无论行走江湖或是在家族里,他人爱其年少英杰,言语之中多有敬之爱之,那白五本就少年轻狂,又兼此春风得意,因此上,除了过世的父母之外,也只有几个结义哥哥他是尊崇敬仰的。

如此一来,虽然没有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却也是孤高自许,眼高於顶,认为自己无论才财貌其中哪一项,都很少有人企及。

如今骤然听见有人居然与他面貌无二,无论说什麽也是要去一捋其缨的。

因此打定主意,决意稍後拜访,看个究竟。

於是向李笑轻打听探问路径,约好造访。

那李笑轻虽是行事古怪,却可喜行事干脆大方,没有一般姑娘的扭扭捏捏,加之白小弟冰雪人儿,又是加意套近,很快两人熟捻,约好会面事宜——

注20:“唐朝到元朝实行【旬假】制度,一旬一休,但因为官员每天都回家休息,倒也不会每个月只洗三次澡。

【旬假】是固定的,在每月的十日、二十日和最後一天。

唐代法定节庆日每年可能有七十天以上,至宋朝因包拯建议缩减至五十余日,但真正全休可能只有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