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几句话说的文绉绉的,朱珠感觉,自己家的傻王爷说的也颇为体面,也还会点知乎者也之类的套话,感觉这脸上也有了光,头也不自觉的略抬高了几分。

心里就在得意的想着:“在家犯点傻出点混事儿,这也就算了,出门的时候这副能够让人可餐的秀色,这副皮囊不会让自己丢份。如今又在朱大人也即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面前,说起话来也能说到点子上去,说话得体大方,不失礼又不失风度,这样自己心里还算稍舟有点安慰。”

然而,接下来傻王爷的一番话又险些让朱珠颜面扫尽了,充分领会到了,这傻了吧终归是傻的,是个不争的事实,只听得傻王爷继续说着:“嗯,是呵。朱绪大哥这样做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呢?”

朱珠心里更加得意了,在自己这两天的精心调弄下,自己的傻相公也终天有所长进了,看来这朽木亦是可雕的嘛,接下来傻王爷却又说道:“比如本王家的珠珠一直身体欠安,本王怜她爱她,,就连朝也不上了,一直专心在家伺候着她,生怕那些下人们对她不好,还要亲自为她打扇驱蚊,端汤饮水,世无俱细的照顾着。”

听完这席话之后,朱珠此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因为我身体欠安而不去早朝呢?你才认识我几天啊?设若不是自己被强塞进了洞房,我认识你丫的是谁啊?

偶然碰到,顶多在大街上多剜你几眼,饱饱眼福,也断无可羡慕的理由。

谁会对这样一位除了有一副好皮相,除此之外更别无长处的傻子心生羡慕吗?

再者说了,难疲乏说我这一身的伤不是因你而起的吗?

如果你不是不顾场合的要吃什么包子饺子之类的混话,我当时能气的发抽吗?

如果当时我没发抽,如今的我还能成这样吗?

眼看着朱珠纠结的眉眼都抽搐到了一块,傻王爷却依是没事人一般,脸上带着约略有些兴奋的神彩,继续和朱儒臣说着闲话:“所以说,做为一家之长,这家里的事情首当其冲就得放在第一位,上至父母长辈,下至如衣服一样的妻子,哪一样都得挂在心上,不然的话......”

在那样的时代,如季凯这般的言论,设若只是把父母长辈放于首位,那是极能符合时代和儒家思想的,只是,如果把显然还不能在王府中具有什么重要位置的朱珠置于首位,无论是出于是不是讨好岳父一家人,还是其它,终于有些不设礼法,倒似是在变相责怪朱家教女无方了。

显是朱儒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后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说道:“老臣惶恐,福王殿下如此宠溺小女,乃小女之幸,但若是因小女让王爷荒废了朝政之事,当是小女之大罪了,老臣委实担待不起!”

朱儒臣的话说的也很客观,无论你是不是有智利残缺,关起房门来,那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