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朱家的大少爷说道:“爹爹,娘亲身体一直欠佳,还是绪儿亲自回后堂禀明家慈,若是娘亲此时身子和缓些了,就请娘亲出来与王妃娘娘叙叙家常,可是好的?”

这位叫朱绪的,按理说亦算朱珠名义上的大哥了,生的这副模样,如果不与傻王爷站在一起,也算是俊美儒雅了,可不论何人,只要与这位板着脸,不多生一句话的傻王爷站在一起,只是他那不笑自媚的眉眼,唇角间的神韵流光溢彩,单是一个眼神,都能够将人给比下去。

不知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呢,还是这个傻王爷确乎有着超出常人的英俊容颜。

朱珠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了,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用了个情人眼中出西施,这样的形容难道自己是承认了傻王爷是自己的情人和爱人了吗?

呸,呸,呸,这都哪跟哪啊?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与这个傻男人拴到了一处,当真晦气的很。

回头自己玩够了,逍遥够了,寻个机会,还得回自己与师傅的别墅过着逍遥赛神仙的幸福生活去的,美男吗?

又前为止,与自己确乎有过亲密接触的目前也只有这位傻王爷一个,不过,这并不能保证朱珠就会一棵树上吊死。

既然如今她亦不再对男人过敏,这即是说,她的那种病亦是时好时坏,因为以前不曾真正的做过多方面的尝试,所以说,亦不能就认为着,只有与这位模样生的俊美还算养眼的傻王爷在一起就是个特例,说不准,自己自小便对美男情有独衷,对于那些歪瓜裂枣般的男人们过敏,是先天性的自然反应,犹如人在过激反应下会起鸡皮疙瘩一般。

一定是这样子的,朱珠这一刻感觉自己终是想透脱了,为着自己的聪明小小得意了一把。

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横着竖着,醒着睡着,站着爬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感觉与自己在一起的傻王爷是个人间极品。

比如方才这位朱绪朱大公子,生的也算是仪表堂堂了,那眼目清俊不羁骨子中透出的刚性与朱儒臣相比,确乎又是另一种气度,心里便在揣度,想必是个武者出身。

果不其然,就在朱珠依旧窝在傻王爷怀中暗自思忖着心事的时候,忽然听得傻王爷极斯文的问道:“岳父大人,之前听二皇兄说起过,朱绪大哥是前科的文武双状元,一直任闲职,并不真正出仕。先前的时候,二皇兄想着将朱绪大哥委以重任,却不成想他自打本王大婚之后就以娘亲病重为由,赋闲家中了,如此当不是可惜的很了?”

朱儒臣摇了摇头,一张扭曲成了干核桃皮的老脸揪成了一团,兀自叹息一声:“福康王爷有所不知,往事经年,人事了了。自打我们府上出了那般的事情之后,拙荆便一直身体欠佳,时好时坏,总不见真正好转。绪儿心性纯孝,不敢稍离左右,是以,方成如此局面,有愧于清康王爷的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