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旧的窗子如同妇人破旧的衣服,被度上一重朦明的光辉,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不加以雕饰,连一呼一吸的空气中都带着古朴与香纯,以及屋子里浓浓淡淡的草药味道,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告诉他,这是个沉埋在他记忆深处的,也即是这具身体一直熟悉着的时代,自己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的,时髦的穿越了。

等等,等等,喜欢穿越的不都是些小女生吗?

自己一个大男生,从来不曾存过如此绮想,如何也赶了一次时髦呢?

这又是在扮古装戏吗?丫丫的,白痴了?有扮相这么逼/真的古装戏吗?

镜头呢?灯光呢?音响师呢?你们又都在哪里呢?并且蔡玉庆在蔡玉波苏醒过后,那一脸的激动和欢喜,又岂是一流演员能够扮得出来的呢?

眸子里对他发自内心的疼爱,让他这个失去父母疼爱多年,一直辗转于亲戚们的家放庭中的孤儿,心里油然而生出的那股热切,亦是不能言喻的。

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停止的转动之后,忽然开口问道:“大哥,你看没看到一个这么高,这样的装扮的女孩子?”

蔡玉庆在救起小波的时候,他正昏死在水井旁,身边别无他物,更不要说是什么男孩子女孩子了。

忽然想到自己的幼弟可能在外边做下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脸色不由一沉,极其不悦的说道:“小波,大哥救起你时,你昏在水井边,难道那个时候你不是在汲水而是做其它事情吗?”

蔡玉波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努力回想了一下,是的,那一天他是得了师傅的吩咐到井边汲水的,那个地方比较偏远,饮用水不方便,要到距离比较远一些的地方汲水,当时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眼前一黑,栽倒在石井旁,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了自己的亲大哥了。

“呃,想来是糊涂些了,我记得在地震前夕,紫霞道姑的女弟子飞燕来过我们这里,当时她管小弟索要一块美玉,一时不可得,许下了日后得闲送她一块,然后就去井边打水了。”

不知道当时大哥是不是相信,总之,从大哥的眼神来看,大哥没有说谎的必要,亦便是在说朱珠是没有和自己掉落在同一个地方,也即是,他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努力来找寻他的飞燕了。

“唉!为兄的到得那里之时,你们之前住的屋舍几乎夷为了平地,哪里还有活人?当时让手下人尽力抢救掩埋不幸遇难者,你也别伤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你师妹飞燕无恙,他日你再还她这个人情!”想到当时的惨状,蔡玉庆心里也涌起一丝难过,便不再忍心追究幼弟是不是在外边做下的不良风尚。

既然哥哥如此言讲,那即是说,自己和朱珠穿过来时着地的方位有所不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既然没有在这里灾区寻到她的影子,想必,她是去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