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脸却又笑的花枝乱颤,“哟,王爷,臣妾在宫中虽少有待,但也记得了当初那些个公公与嬷嬷的教导,如此时候前来断不敢再存非意。只是,昨晚臣妾暗睡之时,忽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前来向朱珠问罪,说是朱珠既然嫁为了人妇,如何还不懂得做人妇之道?”

“是啊,为什么呢?本王认为我家朱珠做的已经够好的啦!”季凯同样又开始用他惯常的语调以一种不解的傻兮兮的语气问着。

“臣妾亦是不解,醒来后思想了半天,那妇人的样子恍惚间竟与朱珠的娘亲有几分相似。后来终是想到,王爷如今要大婚,朱珠做为王爷的女人,却不曾尽过一分力,想来是朱珠的哪位先人前来责怪了!”

为了增加自己所描绘效果的真实性,朱珠比比划划的着自己昏迷时所看到的那个美丽妇人的样貌,不自觉间竟又想起了跨院之中,日前所见过的管家王福的娘亲。

因为有假的成份掺杂其间,又因为真的想起了自己可能还活在人世的娘亲,朱珠眼睛闪烁着一直不敢望向季凯,说到动情处,想起父亲可能真的因为自己而惨死,竟然又是泫然欲泣,“朱珠自小亦是熟读女儿经,虽不敢与淑女相比,但自太后教诲后已是有所诲误,所以,朱珠此番前来,是想到城外的开元寺为王爷与新王妃祈福。”

自打朱珠开始向季凯描给自己的梦境之时,季凯就一直不动声色的负手而立,却让人看不懂脸上的表情。

一直到朱珠终于停止了自话自说,抬眸望向他的时候,方才说道:“嗯呢,我家朱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不应允朱珠到开元寺为本王祈福,那么,我家朱珠看样子是不会开心的。”

拍拍脑袋,忽然省悟般地说道:“这样吧!让王管家陪我家朱珠亲到开元寺一趟吧,速去速回,免得本王记挂着!”

王管家在这府中是何样人物?岂是她朱珠可以使唤得起的?

带着他在身边,还有自己可方便的时候吗?

慌得朱珠“扑嗵”一声就跪地了,“爷,如今王爷大婚在即,朱珠哪敢让王管家亲自陪同呢?”

经由朱珠提醒,季凯似乎是终于恍然大悟了,“哦,也对啊!王管家自是无法脱身,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若不然本王亲自陪同我家朱珠走一趟,如何?”

已经收藏起了满腹心事的朱珠抬眸睇着季凯,脸上堆笑,“哟,王爷,臣妾是去替爷祈福的,如何能够劳动爷这千金之躯呢?”

“我这是千金之躯吗?嘻嘻,我家朱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呢!”季凯一面甩甩自己的袖子,环顾左右,“你们说本王是千金之躯吗?”

左右均跪地叩头,“王爷是金枝玉液,自然是千金之躯!”

季凯望着朱珠那无泄可击的却有百分之八十水份的笑脸,一时间心里竟是百味杂陈,“既是如此,多派几名侍卫随从,小心护了我家朱珠,早去早回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