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现所居住着的柳园的,柳妈一脸震惊的望着朱珠满身的西瓜汁,“娘娘,你这是怎么啦?”

失魂落魄的朱珠低下眸子,一脸惭愧的不敢抬头,象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内疚地说道:“柳妈,我,我真的是没用。以前替王爷熨衣服的时候,将他的衣服给烧糊烧坏,如今送个西瓜汁,绊了一跤,洒了满身满地。象我这般毛手毛脚的,你说以后若来了新王妃,是不是还会责罚于我啊?”

看朱珠安然无恙,柳妈一脸释然的安慰着:“算了,算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情,如今这个时辰工夫已然不早了,奴婢替王妃备水沐浴吧!”

朱珠躺在宽大的□□,回想着行是的所听所闻,双眼微闭,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清白的脸颊打在那绣着并蒂莲与交颈鸳鸯的绣花枕上。

原本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子,终日活的没心没肺的。

不知道如今是当真爱上了一个能够左右她情感世界的男人,还是这心情自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当真被人转移了,总感觉有要流不完的泪水,如今这夜深人静之时,终是再也忍不住了。

隔日时候,朱珠到得前厅面见了一直忙于筹备婚事的福康王爷,初听得朱珠来访的季凯自是十分的吃惊,想来已经有五六天不曾见过朱珠了,她又是第一次主动前来见自己,心里竟是莫名的一喜。

经由了这许多事情,此时的季凯朱珠也看不出哪里再冒傻气了,未待施礼,一双大手早已将她拉到了胸前,面似有愧的说道:“本王终日瞎忙着,几日不曾相见,我家朱珠长的是越发的水灵了!”

稍后又凑近朱珠的耳边,不怀好意的说着:“我家朱珠打扮的如此俏丽,本王可不可以认为是一种诱/惑呢?”

朱珠顿时红了一张小脸,略低着眼皮,毛绒绒的长睫毛如一把团扇忽闪忽闪的扑打着下眼皮,脸上堆起成叠的笑,“臣妾,臣妾不会打扮,惹王爷见笑了!”

心里却在酸酸涩涩的想着:忙?你还能忙什么?终日家连个朝也不上,游手好闲的。

如果非要说忙的话,无非是为的忙碌着要娶媳妇。

前此时候听说王爷新纳了两名十五六岁的侍妾,小环和柳儿不就被从自己身边抽出去,分别侍候那两个女人了吗?

这男人们嘛,最是无情了,枕头边放着两朵新鲜的花儿不采,难不成还会来看望自己这根过了期的老黄瓜吗?

季凯抚着怀中的朱珠,一时间开始心猿意马,手上的动作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凑在朱珠的耳边吹着热气:“娘子,本王今晚去找你若何?要不,就现在——”

朱珠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从季凯怀中跳出。

心里腹诽着:真是一只善于发/情的公/狗,这世人从来就是听风即是雨,记得先前的时候,谁个说起过他不近女/色啊?真应该扯碎了那帮人的嘴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