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龙丘明把脸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一件干净的外衣,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墨黑胡同,一进大门,却见小胖他们正乖乖坐在大厅里候着,不多时走出来一个光头的大汉,自称马爷,带着众人往楼上走去。

马爷?龙丘明摇了摇脑袋,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上辈子跟他打过交道。

一进门,却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旁是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一丝声音也不闻。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五人走在上面,静悄悄的像是五只猫。

上到四楼,还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装饰得比楼下更为富丽堂皇。只不过没有铺地毯,水磨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流光溢彩,到处是一片明亮。

马爷在一扇黑门前停下来,伸手摁了一下门铃,停了十秒钟,又摁了一下,门无声无息的滑开了。

他带着龙丘明四人走进去。

这房间空间极大,却光溜溜的一无所有,不光桌子椅子统统没有,恐怕一粒尘埃也没有。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朦胧,这情景,就像是加了盖子的月球基地。抬头看看屋顶,是苍穹式的,不知道有多高,也不知道有多大,恰可用一句古诗可以形容: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龙丘明一伙儿手足无措的站着,瞬间迷茫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鬼地方?

马爷停下脚步,轻声道:“龙哥,有几个孩子来找你,我带来了。”

声音虚无缥缈,没传多远就像是水渗到沙漠里一样,无影无踪了,由此可知,这个空间极大。

“出去忙吧。”一个同样虚无缥缈的声音传过来,声音还未落地,一个穿白衣服的小个子一瘸一拐的走来了,走得也并不快,但仿佛是一瞬间,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马爷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龙丘明这伙人看着面前这个小个子龙哥,只见他一米六几的身高,四十来岁年纪,又黑又瘦,平头,左腮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直延伸到脖子上。穿着一身白袍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呵呵的,面目和善,再多看一会儿,就觉得此人眼神犀利,如鹰眼狼睛,一团和气之下隐藏着阴鸷之气。

“孟圆圆,你来了,这几位是?”他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孟圆圆事到临头反而胆子大了,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逐个介绍了自己的兄弟。

龙哥点点头,伸出手指随意一点,地板上倏然冒出一套木制坐具出来,倒吓了龙丘明等人一跳。

众人落了座,龙哥深深嗅着自己的一根手指道:“孟圆圆,我叫你来呢,纯粹是喝喝茶,聊聊天,嫣然在我这,你大概有几天没见她了吧,想不想她?今天我就让你们俩见见,你的这几个朋友也可以瞧瞧新鲜的。”

孟圆圆正要说话,龙丘明伸手拦住,咳嗽一声道:“龙叔叔,事情是这样的……”

“别在我面前玩这套嘛,小兄弟,叫声龙哥,会不会?”龙哥和善的笑着说。

龙丘明笑了笑,挠了挠头,道:“龙哥,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误会,在我们班,孟圆圆可是位好同学,成绩好,心也好,乐于助人,天天扶老奶奶过马路,嘿,有一次,我们正上植物学呢,跑来七八位大妈,嚷着要找孟圆圆,为啥呢,说孟圆圆一下课就守在十字路口,吓得她们的老母亲都不敢出门了,有几位老太太一听人说起孟圆圆,就情绪激动,抡起扫把见人打人,见狗打狗。事情变得如此扑朔迷离,不光我们犯迷糊,捕快房里的神探零零漆也闻风赶来调查。原来啊,这孟圆圆天天猫在十字路口,老远见一老太太就要强扶着人家过马路,有时候人家已经过完了,他非要扶着再过一遍,有时候他做好事的劲头旺盛起来了,就扶着人家老太太连过七八遍马路,可怜老太太们受到如此巨大的摧残,干脆躲在家里不出来了。人人都说这孟圆圆同学做孙子肯定是好样的,但是,我知道他做儿子却不行,龙哥,斗胆问一下,您知道为啥吗?”

龙哥微微一笑,道:“为啥呢?”

龙丘明一拍大腿道:“这小子有天逃学,被他爹逮住了,揪回家狠狠打了一顿,打得皮开肉绽,情急之下,无意中喊了一声龙哥,嗨,没想到怎么打都不疼了。他爹很生气啊,丢下棍子说,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龙哥当儿子吧。从此父子俩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孟圆圆就想啊,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让我给龙哥做儿子。所以在外面对人就说是龙哥的干儿子,正巧,嫣然姑娘不是龙哥您的干女儿嘛,两人一见如故,就好上了,其实这一切还不是因为龙哥您嘛。”

小胖与张大大噗嗤一声笑了,孟圆圆嘴巴张了张,欲要分辨,又把嘴巴闭上了。

龙哥哈哈笑了,龙丘明也哈哈笑了两声。

龙哥猛然止住笑,拍了拍手,脚步杂沓,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拥着一个穿白睡衣的少女走了出来。

龙丘明看过去,只见那少女一张雪白的鹅蛋脸,两湾柔情似水的大眼睛,两粒贝齿轻轻咬着粉嫩的下唇,一头乌丝有些凌乱的垂在胸前,光着两只花朵一般的小脚丫,神情倔强,身子柔软,全仗两条大汉扶着,才不至于软倒在地上。

“嫣然!”孟圆圆猛的站起身来喊道。

“坐下。”龙哥嗅着自己那根*的手指头,慢条斯理的说。

孟圆圆慢慢坐下来,直直盯着方嫣然,圆圆的小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龙哥朝方嫣然充满慈祥的一笑,道:“嫣儿,你也坐下,我把你的小相好叫来了,待会你们好好亲近亲近。”

方嫣然一双大眼睛里滚出两颗泪珠,被两个大汉按着坐了下来。

龙哥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开口道:“嫣儿,你过来。”

一个大汉把方嫣然拉到龙哥怀里,她轻轻挣扎了两下,闭上眼睛。

龙哥把脸埋在方嫣然的发丝里,深深闻了闻:“好香啊。”

龙丘明见方嫣然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龙哥一脸**笑,望之令人作呕。小胖捏着双拳咬牙切齿的要站起来,被他一把拉住了。

“我的宝贝干女儿,这花朵一般的身子,竟然被你小子糟蹋了,竟然被你小子糟蹋了。”龙哥猛的把方嫣然推翻在地,嗖的站起来,右手虚空一劈,茶几砰的一声裂成两截。

小胖霍的站起来,捋起袖子喊道:“干你娘的,没这么欺负人的。”

龙丘明跟着站起来,他倒清醒得多,龙哥隔空劈了一掌,就把茶几劈成两截,这功夫就不是简单的金刚罩铁布衫之类的了,看来今天这事棘手得多。

龙哥暴喝一声:“都坐下。”

龙丘明拉小胖坐下,向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暂时忍耐住,见机行事。

龙哥骑在方嫣然身上,一把揪住青丝,往后猛的一拽,方嫣然一张俏脸往后仰着,满脸梨花带雨,但她只是轻咬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哭出声来。

龙哥一把扯住她睡衣的肩带,嘎嘣两声,肩带被扯断了。

龙丘明不是君子,某些时候他比小人还要小人,但这时忍不住把脸扭向一边。小胖喉咙里格格直响,几次要站起来,都被背后的两个大汉死死摁住。张大大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而孟圆圆,已经紧紧闭上双眼,捏紧拳头,任指甲狠狠的钻进肉里面。

“你们怎么不好好看看呢?嗯,嫌露的不多,还嫌露得不够多?”嗤啦一声,方嫣然的睡衣被抛到空中,与此同时,龙哥一伸掌,孟圆圆嗖的一声,身子被吸了过去。

龙丘明大喊一声:“操家伙上!”从背后抽出几把光之刃,扔给小胖和张大大,三人面色狰狞,挥舞着刀往龙哥身上砍去。

龙哥怀里抱着**裸的方嫣然,腋下夹着孟圆圆,冷冷一笑,所坐的藤椅迅速往后滑动了七八米远,把孟圆圆扔在地上,手指轻轻一挥,然后一脸阴鸷之笑的看着龙丘明、小胖、张大大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砰砰砰,三声巨响。

龙丘明三人在离龙哥一米远的地方像是撞在玻璃窗上的三只小麻雀,一张脸被撞得像块柿饼似的,哧溜溜往下滑,委顿在地。

龙丘明首先跃起,挥拳猛打,咚咚有声,但眼前一无所有,甚至连一块玻璃也没有。龙哥、孟圆圆、方嫣然三人就这么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被一个完全透明的罩子盖住了。

龙丘明猛的扭转过身,一个“华山之巅”踹飞了一条扑过来的大汉。把手里的光之刃挥舞得呼呼作响,厉声道:“谁敢过来,谁敢过来,砍飞了他的胳膊,我可不出医药费啊。”

小胖、张大大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效法龙丘明,把光之刃乱舞一气,那几条大汉一时也不敢贸然欺进。

“喂,明少,我怎么觉得咱们这像是泼妇啊。”小胖喊道。

“要是当泼妇能逃命,我宁愿当个最泼的泼妇啊。”龙丘明呲牙咧嘴的抡着光之刃,一边不忘喊:“你们别过来啊,刀子不长眼,咱们都是爹娘生的,要爱惜,要爱惜。”

小胖大吼一声,像是罗汉舞禅杖一般,把光之刃舞得泼水难进,一边扭头道:“我说明少,你能不能像张大大那样,就是害怕,也装作有种的样子。”

龙丘明笑道:“老子害怕就是害怕,装作不害怕,还是害怕,能有个屁用。”

那几条大汉袖着手笑嘻嘻的站着,看着这三人不要命的挥舞着刀子。突然止住笑,互相看了一眼,伸手在腰间一探,手腕一扬,每个人手里已然握着一把光之刃,比龙丘明三人的更长、更耀眼,呜呜作响,蓝色的光圈嘀嘀从箭尖流转到剑柄。几人同时一挥,呼的一声,龙丘明三人的头发向上飘荡了起来,一股巨大的气流迎面扑来。

龙哥笑眯眯的看着孟圆圆从地上爬起来,受惊的老鼠一般看着自己。这些公子哥儿,平时养尊处优,颐指气使,一遇到强者,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战战兢兢,毫无斗志。

龙哥轻轻环抱着方嫣然,俯在她耳边柔声道:“乖宝贝,不害怕,刚刚我一时气昏了脑子,做得有点出格了,你一定得原谅我好不好?我送你一件礼物,你喜不喜欢?”抬头向孟圆圆一笑:“我嫣儿的身子你早已经看过了,当天你怎么做的,小兄弟,你今天重新做一次,我很好奇,要看看。”

说着,往地上一指,瞬间出现了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帐子,看起来舒服至极,让人忍不住想立即躺在上面,美美睡上一觉。

龙哥抱起方嫣然,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伸出一根手指,充满爱怜的从她的额头一路划过去,到脚尖停止,轻轻在十朵粉红花瓣一般的脚趾上亲了一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脱掉衣服,去**。”龙哥微笑着对孟圆圆说,“让我好好看看,当日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宝贝嫣儿的。”

龙丘明大喝一声,迎上去,七把光之刃齐刷刷向他砍过来。

龙丘明心里一阵空明,轻叹一口气,心想,想不到我龙丘明死在七个混混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