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暗暗下了决定,她要去红街,做个丫鬟又怎样,总不能把自己的清白交代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吧?

她还等着公子来救她呢。

想起公子,锦瑟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她失踪也有好几天了,被掳到这个鬼地方,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即使公子有心要救她也找不到她啊!

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个办法把自己在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这样才有可能脱困。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就是审核了,魅烟显然很紧张,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跑去上茅房,一会儿把明天要穿戴的首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反观云烟,闲闲的躺在榻上和锦瑟说着笑,时不时瞟一眼魅烟,眼底满是不屑和嘲讽。

半夜被一阵响声吵醒,锦瑟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借着投进窗口的月光,一个穿着亵衣的清瘦背影正蹑手蹑脚的准备走出去,锦瑟嘤咛一声:“云烟,你轻点。”

那个背影明显一顿,半天才干干的“哦”了一声,打开铁门走出去,消失在门口。

一大早被起床的笛声吵醒,锦瑟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穿衣洗漱,云烟告诉她,她进来铁牢不到七天,没有参与审核的资格,今天她只能做个打酱油的,站在场边看审核过程。

锦瑟乐得自在。

魅烟从容的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细长的眉像一弯新月,被她用炭笔描得妩媚至极,换上月白的衣裙,她深吸一口气,急匆匆的走出去。

锦瑟和云烟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何必”的眼神,亦步亦趋的走向训练场。

两个人并肩刚走到训练场门口,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女子,一下子被云烟撞翻在地,云烟“哎呦”一声摔在地上,那个女子却脚都没停一下,姿态昂扬的走开,还回过头来示威般的瞪了云烟一眼。

锦瑟连忙把云烟扶起来:“你没事吧?”

云烟膝盖上磕出了血,渗透了月白的裙子,疼得她直倒吸冷气,她恨恨的瞪着撞倒她的女子的背影,气呼呼的骂了一声:“贱人!”

“她是谁啊?”

“岚烟,我跟她一向不对头,”云烟拍拍身上的灰尘,在锦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训练场,“好在我今天也没抱希望要通过审核,不然还不得被她害死!”

锦瑟眯了眯眼,那个女子有点眼熟。

三个月一次,审核不可谓不隆重,训练场上彩旗飘扬,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一群侍婢装扮的年轻女孩正忙忙碌碌的布置着,茶水,鲜果,各色点心一样一样呈上来,整整齐齐的摆好,场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女子,个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都是铜阁,银轩和金楼的,这些上了等级的人已经有一定的自由和行动空间,唯独不见玉殿的人,爬到她们那个高度,一般都不屑于在这种场合出现。

锦瑟刚走进训练场,就觉得周围有道视线直逼自己,抬起头四处搜寻,却只看到四周自顾自忙碌的人,刚低下头,那道视线又黏上来,这种类似于被偷窥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她暗暗留了个心眼,低下头和云烟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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