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拖着她们出了酒店大门,就在路口等车租车。酒店门口一般都会有现成的空车,只需要掉个头就好。

六个人一辆车不够,需要两辆。此时男人那还在乎几个打车费,心思早就飞到宾馆**,幻想着等下梅开三度,把三个女人都各来一遍。

眼看就要上车,却从酒店里面追出来几个保安,拦住不让上车,三个男人就瞪起眼睛,我们带自己的女人回家咋还不让走?

一个模样俊俏衣着华贵的女子从里面出来,张口问道,“你说她们是你的女人,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女子说着,手指着徐娇娇。

那男人就愣住,看样子这女人似乎认识,就不敢乱说。旁边的小子却不信邪,扶着张艳玲道:“这是张艳玲,我女朋友,西京理工大毕业,我们四年同窗。”

此时古凤歌却憋不住了,一下子挣脱那男子的手,“滚蛋,把我姐妹放开,我们不认识你。”

那男人还在演戏,拉住古凤歌手说道:“小红,别闹了,我们回家吧。”语气逼真的好像是真的小两口在闹。

古凤歌哭笑不得,“你才是小红,你全家都是小红,滚开。”

此时保安们也看出问题,按平时他们懒得管这些闲事,但今天有贵宾开口,必须照办,直接上前,对三人道:“赶紧把人松开,要不然我喊警察来。”

三人听完就怕了,毕竟只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无意间听说昔日同窗要找鸭子,才跑来过过瘾,如果对方不愿意,或是被警察逮了去,怕不会有好结果,但若就此罢手,又舍不得,干脆当个好人,道,“我们送她们回家,没有别的意思。”

古凤歌道:“少来,我们不需要你送,马上把人送回酒店,今天晚上我们不回去。”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扶着两女往酒店走,“也好,就在酒店开房了。”三人同时叹气,早知道刚才不出来,就在酒店开房完事,何必心疼几百块的房费,现在倒好,煮熟的鸭子要飞。

没成想,酒店开房的钱不用他们出,而是另个女子付了,而且开的是大床房,让三个人同睡一张床,等人上去,立即把他们轰走,不让他们在上面呆。

三个兼职鸭子好生懊悔,错失良机,却无可奈何,万幸刚才徐娇娇用钱砸人,得了些钱,也算捡了些便宜。

......

第二天早上酒醒,徐张二人想起昨晚上的荒唐事,各自面目羞愧,看来都是被爱情整昏了头,竟然自暴自弃,万幸昨晚有人搭救,才没酿成大错。

三人稍微商议,决定好好谢谢救命恩人,结果一见面,徐娇娇就愣了,眼前的女子分明是四年前的那个碧池,梁燕飞。

“你,不是拍电影么?”徐娇娇反应过来,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问。

梁燕飞却要大度的多,在西影混了两年,又拍了几部电影,早就不是当初的村姑,举手投足都是一股大家风范,明星范儿十足,咯咯笑道,“徐姐还能记得我,真好,我怕你都不记得了呢。”

徐娇娇羞愧地低头,“怎么会,你演的那几部电影都不错,张宽经常夸赞呢。”

梁燕飞闻言就挑眉毛,“是吗,那我说要去三秦影视,他又不答应。”

张艳玲这时也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她不知道梁燕飞当初和张宽的事,心里没有芥蒂,上去友好地握手,激动道,“飞姐是渭阳人?太好了,我可喜欢你的电影了,张宽跟我说过,他不是不想你来三秦,主要是你现在的身价太高,那铁公鸡舍不得出那么多钱。”

一句话逗的梁燕飞咯咯娇笑,那边古凤歌则欢快地挽着梁燕飞胳膊,“快快给我照相,我可算有吹牛的资本了。”

梁燕飞对张艳玲和古凤歌根本不在乎,她只瞅着徐娇娇,轻声问,“徐姐,你怎么会惹上那些男人啊,张总知道,他该多伤心啊?”

徐娇娇闻言,无奈地叹气,“知道又如何,他也不会管我们了。”

梁燕飞听这话味道不对,狐疑地看了四个人一圈,问道,“怎么回事,能给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呢。”

徐娇娇也是闲着,再者心里的确是对张宽失望,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块说了,完了又给张艳玲和古凤歌介绍,说梁燕飞当年也跟张宽好过,眼下张宽不让梁燕飞去三秦,其实是徐娇娇的意思,就怕张宽跟燕飞纠缠不清。

张艳玲和古凤歌本来还对梁燕飞有些好感,眼下好感全无,当仇人一样看。

梁燕飞目光一转,娇笑道,“看我做什么,我现在社会地位不比他低,追我的人能站满朱雀大街,难道我还要跟你们抢?呵呵。”

两人表情这才好些,复又开始说张宽白眼狼负心汉的不是,顺带着把全天下男人都骂了个遍,恨不能把世界上的男人都聚在一堆,用原子弹给炸了。

等她们说够了,梁燕飞才笑着道,“三位姐姐,要不听听我的意见,再做决定。”

三人就坐直身子,且看梁燕飞有何高见。

燕飞道:“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有许多不同,男人一次射出几亿**,女人一个月只排一个卵子,从生理上就决定了女人只能接受一个男人,而男人可以选择多个女人,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再者,无论社会怎么变,都是男人主导,女人只能是附属品。我们期望的那种专一浪漫爱情,只会存在于小说家的笔下,存在少女幻想中,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先不管张宽对你们如何,你们却是真真正正爱他的,嘴上说如何恨他气他,可心里还是爱他。甚至,这一生,都不会再爱第二个男人,眼下离开他,你们能如何?在痛苦和思念中过完这一生?张宽呢?他依然是他,会有新的妻子,会有新的情人,毕竟,他是张宽,家产丰厚,又会做生意,受人敬仰,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白马王子。”

梁燕飞说着,忽而发笑,“和我比起来,你们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最起码,他还能对你们说出喜欢二字,对我,他恐怕连名字都记不起了。”

三人听了梁燕飞的话,各自沉默不语,却不说话。

梁燕飞就继续道,“如果我是你们,就继续跟他过,我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也不管他心里是不是有我,毕竟是我爱他,是我自己犯贱,他想我时来看我,就足够了。”

“他找别的女人你也不管?”

“不是不管。”梁燕飞解释道,“而是管不了,一个那么大本事的男人,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如果说,我们女人,能有自己老公一半的本事,何必要受男人气?越是有能力的男人,社会资源占有的就越多,这一点我们是改不了的,既然管不了,何必去自讨麻烦。真正的爱,就是这样,犯贱。”

三个女人听完梁燕飞对爱情的看法,思想有些动摇,但仍难接受,自己的老公,那就是自己的,私人的,怎么可能跟其他人分享?

梁燕飞道:“道理就是如此,你若爱他,必然犯贱,无论你愿不愿意,他都要那样做,为什么不看开些,你们任何一个人拥有的,都是我所羡慕的,说句不好听的,若张总愿意,我给他做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小三,我都愿意。”

......

从西京回来,三女都选择跟张宽避而不见,虽然梁燕飞的话对她们有点影响,但还不至于改变观念,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男人出轨的事实。

随着时间推移,心里又想张宽,果然如梁燕飞所言,爱上一个人,就是犯贱。

恰好这时,媒体曝出一条大新闻,三秦集团董事长张宽要出家做和尚?!起先只是小道消息,花边新闻,员工们谁也不当真,张总好几个女人,哪里舍得去做和尚。结果连渭阳日报都上了头条,亿万富豪出家的标题极其醒目,瞬间引起热议。

三个女人也坐不住了,纷纷打听内幕,看看张宽是搞什么鬼。同时,各个家属们也不淡定了,纷纷去寻张宽,却四处找不到人,又玩失踪。没办法,只好规劝闺女,先忍了这口气,结婚再说,万万不能让张宽做了和尚,开什么玩笑。他若没个后人,那么大家业留给谁?

徐娇娇经过一段时间冷静,果然如同梁燕飞所言,无论当初对张宽如何生气,多日不见,非常想念,她知道这是自己犯了贱,却无可奈何。眼下听到张宽要出家,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张宽玩的什么花样。

张艳玲的情况也类似,家族长辈轮流出马规劝,让她不要计较那些野花野草,先做了三秦集团的董事夫人再说,有了名分,其余的野花杂草再慢慢收拾。

古凤歌家里还不知道女儿惹上了张宽,眼瞅着闺女一天天变胖,这才察觉不对,由老妈出面,一番逼问,这才知道实情,登时家里就炸开了锅,唯独老爷子稳若泰山,慢条斯理地道:“想来也是张宽那厮,试问一下,整个渭阳的青年才俊,还有谁能配得上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