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自创建社会主义示范园开始,接触的皆是达官显贵,贤达文人,见识比之前多了不少,听过的各种好话无穷无尽,不知道主持方丈能说出什么道理。

就见方丈双手合十,面容肃穆地念道:“佛本是道,道法自然,如来。”

张宽闻言一怔,若搁在以前的性子,少不了要骂方丈大师装逼,现在想想,方丈大师似乎另有所指。

而且,这句话并不陌生,朱先生对他写过,佛学理事会也对他讲过,如今青龙寺方丈再说出来,想来涵义匪浅。

方丈见沉默不语,微微一笑,道:“你在这里想吧,一事通,百事通,天下无非是这个理。”

“是了。”张宽默默点头,开始琢磨。

九月份的天气,夜晚会上朝露,女人们担心张宽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出问题,不约而同地去池里看他,却见张宽已经离开岸边,跑去了池子中间,只露一个脑袋在水面,很是奇怪,喊他回来他也不回,反而让几个女人自己先回,他在水里美的很。

女人们心疼,纷纷扬言,张宽再不回来,就要脱了衣服去池子里陪他。

张宽无奈,伸出手臂挥舞,“看到么,我已经能动了,眼下身上皮肤还没复原,估计泡到明天早上,就会好了,你们回去睡觉吧。”

翌日清早,众僧又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做早课,其中方丈大师在讲修行之心,张宽坐在水里,起先不觉得好,听了两句,竟有神往之意,干脆侧耳细听,越发认同。

看来,这些大光头也不是纯粹的骗人,说的也有些道理。

等僧人们退去,主持方丈才过来看张宽,笑问,“你在水里泡了一夜,有何感悟?”

张宽闻言站起,那池水中间水位才到他大腿根,回道:“这下面有个石墩子,坐在上面很暖和,以前是不是经常有人坐在这里?”

主持呵呵摇头,“以前那只龙龟,就时常趴在此处听课,也是如你一样,身子泡在水里,只露头在外面。”

张宽了然,心道,这池子是好东西,最好能运回渭阳,还有下面的石墩子,也得一并运走。

仿佛知道张宽心中所想,方丈又道:“这青龙寺的池子和别处不同,下面有处泉眼,水自下而来,连着灞水,灞河不干,这池子也不干,水是取不完的。还有那下面的石墩子,其实是块山脊石,跟青龙山连在一起,也是这青龙山龙根所在,取不出来的。”

张宽闻言一怔,而后苦笑,“大师何必跟我说这些,我又不要你家东西。”说毕,看看自己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就从石头上下来,上岸。

主持方丈见状,就合十宣号,“善哉善哉,恭喜大士,贺喜大士,一夜之间,竟然完全康复,看来,大士果真是龙龟转世,老衲三生有幸啊。”

张宽笑笑,自去岸边穿衣,关于日后事情如何了结,心中有了定义。

......

自青龙寺下来,张宽把三个女人叫到一起,面色诚恳地道:“常言道,人之将死,其心最真,其言也善,我昨日自鬼门关走过一遭,也想通许多道理,先跟你们辩一辩,你们若觉得有道理,便听我的,若觉得我无理,也可自便。”

三女闻言一起点头,看他要说出如何大道理。

张宽道:“世间修行之人,说到底,修的是个本心,我们诸多的喜怒哀乐嗔痴爱恨,都是心魔,佛门常说,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这只是表象,是通过条框戒律让我们不要犯错,也避免了心魔入侵。就拿我来说,如果我不是当初贪得无厌,何以有今天这种局面,世间繁华,好女人无数,我能一一爱的过来?虽然不能,我却在贪,这就是贪心所致。落到今天这步,便是贪心的下场。我若想时常欢喜,此后就不能贪。”

三个女子站成一排,听张宽如此说,都是一脸疑惑,搞不清张宽在说什么。艳玲性子急,懒得听他在哪做自我剖析,不耐烦地道:“直接说吧,你想怎么样?”

张宽闻之汗颜,“就快说到重点,你们三个都是我爱的人,这样说你们觉得无耻,我却不这么认为,你,你,你,你们三个人,各有千秋,各自不同,我对你们都是真心喜欢,不偏向谁,唯一觉得惭愧的是,我国法律规定只能一夫一妻,若搁在解放前,我想,你们三个应该不会存在什么矛盾。”

三人被张宽说的一愣一愣,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合着这厮说了半天,是怪自己三个人多事喽?要是在旧社会,一个男人十个老婆也没人说什么,所以,两个人打架就是不应该了?错的就是这个社会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娇娇,眼睛圆睁,我呸!你还能有多不要脸?你娶一个媳妇还不够?你喜欢旧社会?你问问习大大同意不?这种恶心话你也好意思往外说?

不等徐娇娇斥责完,张宽就伸手制止,轻声问,“那你说,你爱不爱我?”

徐娇娇被噎住,很快反应过来,道:“就是爱你太深,我才不能跟人分享,女人是最自私的动物,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不爱你,我懒得管你在外面跟谁好。”

张宽又问,“那你离开我,你难受吗?如果不难受,请自便,如果难受两三个月可以走出阴影,也请自便。若你离开我,一生都在痛苦中,何不跟我一起,继续享受欢乐?”

我呸!徐娇娇怒道:“即便是我一生不嫁,也不会再与你一起,就算我一生痛苦,也不贪图你施舍的欢乐,你想齐人之福,你自己去寻那些脑残女吧。”

徐娇娇说完就大踏步转身走,风中传来哭泣声。

张宽丝毫不为所动,转脸看张艳玲,眉毛一挑,“你呢,亲爱的,现在就剩你们两个,按单双日排号,行吗?”

艳玲心里难受极了,面上却笑着道,“你附耳过来,我对你说悄悄话。”

张宽立马后退,正色道:“你休想打我,当日我对你说过我有女人,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好的。”

见他如此说,张艳玲连打他的心都没了,只觉得面前的人面目可憎,摇摇头,也转身离去。

剩下古凤歌,看着张宽,面带不解,“我觉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有点过分。”

张宽呵呵道:“我以前也做的过分,只是那时你没察觉罢了,我始终是我,而你,却不是你了。”

古凤歌闻言不喜,只觉得张宽如今行为怪异,干脆也扭头走,留下一句话,“那你一个人呆着吧,我也不想嫁你了。”

三女都离去后,张宽转身回寺庙,他要去找方丈,求个法号。

......

三女人凑到一起,各自惊奇,相互询问,“你也不嫁他?”

又同时回答,“渣男不值得。”

而后大笑,笑完同哭。

张艳玲豪气万丈,“走,走,我们都不嫁他,看他有什么结果,来,为了庆祝我们脱离魔爪,去潇洒吧。”

两女一同附和,说好,三人驱车,去了西京,艳玲说,西京好地方,有鸭子。平日被臭男人欺负,还笑着去伺候臭男人,今天咱们也去欺负欺负男人,也让男人伺候自己。

艳玲说的好,结果去了西京,根本找不到什么地方有鸭子。无奈之下,就打电话问同学,转了好几个电话,有人回话,问她需要几个。

艳玲豪兴大发,要三个,上等货。

对方让她们三个在酒店点好菜,说明房间号,鸭子随后就到。

三人既紧张又刺激,点了菜边吃边聊,不大一会,就来了三个后生,都是二十三四的年纪,进来后扭扭捏捏,其中一个艳玲认识,是昔日大学同学。不禁愕然,问他,“你怎么来了?”

那同学羞涩地道:“听说你需要,我刚好做这一行,就带了同伴过来。”

徐娇娇还奇怪,问艳玲如何认识。

艳玲笑道:“这厮以前追过我,我没搭理他。”

两个女人就哈哈大笑,“这回好了,不用追,自己送上门了。”

几个男人就眼珠子乱瞟,看到这三个女人,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三个都是需要鸭子的?”

几个女人同时点头,喜的三个男人高兴异常,满口都是好听话儿,变着法儿哄女人开心。

三个女人也不管其他,跟他们嬉笑,只是古凤歌有孕,不能喝酒,只喝饮料。徐娇娇张艳玲等人只为发泄,不多时就醉了。其实也不是醉,只是被感情伤了,情绪不正常罢了。

三个鸭子还以为今晚有免费的可以用,结果醉酒的女人变的不可理喻,对着三个鸭子又挠又打,坚持不住要跑,徐娇娇就拿现金出来往鸭子头上砸,叫他不敢跑。

几个男人眼神一交流,说这些还是富婆,干脆把她们灌醉,不想成事都不行。喝到后面,古凤歌见形势不对,三个鸭子面目变的凶狠,先就害怕,要拿手机打电话,被夺了去。

古凤歌道:“我们不要了,钱也付过了,你们可以走。”

鸭子恶狠狠地道:“想得美,行有行规,我们不能白拿客人钱,你们既然叫了服务,必须享受。”说完一人一个,拖着就往外走。张艳玲和徐娇娇已经晕乎,被拖着走,古凤歌一路挣扎,来往客人却无人管,心里满是悔恨,却来不及了。

刚到大堂,有一男一女和他们擦肩而过,古凤歌对那女的说了一句,救我。

女人疑惑地回头,刚好看到徐娇娇半醉的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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