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就好像一只饿了半个月终于捕食到的野豹子,动作凌厉、激烈而且疯狂,他用他那狰狞无比的獠牙舔舐,啃咬,辗碾,强力霸道的入侵就立刻撕开大家的斯文面纱。他全身的重量都压着我的身上,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揉碎、连皮带骨一同吃进肚子里。

他就好像一团火。

我的嘴唇,下巴,脖子……印下火辣辣的痕迹。

脖子就在他的手掌心之下摩挲出一丝一丝呻吟。

我心也烧着一团火。

那团火在腹部,然后逼着我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把自己的羞耻一点一点拉回来。

“南宫澈,混蛋,放开我,你疯了!”我手臂伸在我们之间,把他推了开去。

南宫澈的手就是一根铁,握着我的手腕,而他的眼睛火辣辣的红:“我问你去了哪里?!”

他凶我。

但是,他凭什么凶我呢?

我自懂事以来,他就不停凶我,说我这个不好,说我那个不好。而他对司徒薇儿,从来都是低声下气的,仿佛大声一点都吓着司徒薇儿。我南宫透在他心中算什么呢?一股脑的怒火逼着我的胸口,我挣着他的手,大声喊出来:“不要管我,南宫澈!你有空,去管你的猫儿,管你的狗儿,管你的薇儿!我南宫透不是你什么人,我还根本不是你的妹妹,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就算我死了,也不需要你这个外人管!”

我挥着巴掌,就打过去,手被南宫澈挡开。

他反手却毫不犹豫给了我一个耳光。

响亮的耳光

我的耳朵顿时“嗡嗡”耳鸣,喉咙中漫出血腥的甜。

南宫澈手掌捏着我的肩膀,将我的背一下一下撞到门页上:“南宫透,你有没有心?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我的背后痛。

他居然还有脸同我讲心?

我的心早就痛死了:“我是没有心,怎么啦?!”

我身后隔着一扇门,就是湄儿在外面叫着:“哥哥,哥哥,开门啊,透姐姐,你们不要打架啊!不要啊!不要打架,呜呜……”

湄儿哭了。

我掰着南宫澈的手臂:“南宫澈,放开我,我们各走各路,我嫁人,你娶司徒薇儿!”

南宫澈压着我的肩膀,手掌收紧。

“南宫透,你真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呜呜呜——”

我再一次被南宫澈压到门上。

他的嘴唇沉甸甸地压下来,在我的唇边口舌里面乱啃。

我被他整个身体包围着,抱得严严实实的,见不到一丝亮光。()南宫澈拼命抢夺着我活命的空气。我不能动,就挂着他的手臂上,被他弄得黏糊糊的。呜呜咽咽的声音都变成了湿喏喏的呻吟……我脑子空白一片,只是感觉被他含过的舌根、被他抱紧的腰,都是火热火燎的……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都是该死的眼泪,更加该死的是,我的手臂不知道何时也紧紧绕着他的肩膀。

奇异隔空的世界,忽然被尖叫割开了口子。

我睁开眼睛,看到南宫澈背后的湄儿。

湄儿站在另外一扇门的旁边,她捂着脸蛋在尖叫。

湄儿的背后,有着几张熟悉的脸孔,有司徒夫人,有我娘,还有我爹……

我慢慢闭上眼睛,抱着南宫澈,心里终于平静了

南宫澈放开我的时候,我就瘫倒了。

我原来已经没有力气了。

安静的饭厅,大家都在看着南宫大将军。

我爹是一家之主,是一国栋梁,仿佛有他在的地方,就能一片晴天。他如同天神,站着门边,伟岸挺拔,俊脸秀眉,完美轮廓,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他平静而且深邃的眼眸,看着我,转到南宫澈,语气平稳得可拍,说:“南宫澈,跟我过来!”

“是。”南宫澈最后还看我一眼,眼睛里面有些暖和的笑意。

他跟着我爹出去。

我娘捂着她的胸口,走过来:“丫头,你怎么……”

“娘,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我跑了。

我心里头虚无。

那种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难受。

寒风割着杨柳痛,热闹的除夕夜,只有我无家无归。我游荡在外面,游荡到了酒坛子里面,朦胧的眼睛根本看不出跟前的是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南宫澈,滚蛋!”

那人附和着:“是。”

我干了一杯:“南宫澈,你滚蛋去抱司徒薇儿!”

那人嘘着声音:“别叫那么大声,我这有客人。”

我打着酒膈:“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

“行,行!南宫透,你醉了。”

“我没有醉,鸣哥,我还能喝,我在军中号称千杯不醉小郎君,鸣哥,你怎么不喝酒?应该喝酒

!南宫澈要娶司徒薇儿,南宫澈……”我灌了一口酒,特酸溜溜的味道,酸到了心里:“南宫澈娶司徒薇儿,要娶就娶!我又不是没有人要!鸣哥,你娶我!”

老明斜着眼睛:“你?”

我非常看不惯他这个藐视的神情。

我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拉开他的胳臂,把半个屁股放在他的大腿上,笑着脸,靠到他的脸前:“鸣哥,你娶我好不好?”

老明愣了一下。

我屁股在他的大腿上面扭了两下:“好不好?”

老明立刻精虫上身。

“好!”老明手放在我的腰后,把我拉入他的怀里:“我娶你做妾。”

我呸。

我说:“南宫澈就不会让我做妾!”

我南宫透与人做妾?

老明冷笑:“所以,南宫澈就得不到你。”

“啊!”我双手拍着老明的肩膀:“有道理,真他妈的有道理!”

老明摸着下巴:“做妾否?”

我埋着他的身上,咯咯笑着:“做!”

忽然脚下一轻,我眼前就是天旋地转的,落下来的时候,身下是绵软的褥子。

“热!”我扯着胸前的衣服,扯着散落到胸前的长发,很热,真的……

————————————漫说——————————

前几天有出版社编编说要看《将军嫁到》的开头和大纲,漫这几天都在很努力很努力删减修文。不修不知道,一修才知开头很罗嗦唠叨,追文的亲最有爱,漫很感动……至于文是不是要出版,漫努力ing,就算不能出版,重新修好的文,漫以后会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