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何应钦回埔校,(致启各方谣诼,又恐其疑虑不安,深自内疚)。

下午,由校诣省垣,与张、谭、朱、李审议改选主席事。

四时后,开中央党部国民政府联席会议,推选谭延?部长为政治委员会主席,吾为军事委员会主席。

青年军人联合会自动取消,发表宣言。

蒋的早日北伐建议,实质上反映了党内外、军内外的意向,是中国“浩浩荡荡”的“潮流”。而这个问題由他提出,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因此立即为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所采纳。4月16日中央党政联席会议,蒋被推为军事委员会主席。

在国民党军事系统之内,蒋已经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上午,任命贾伯涛为中央军校入伍生代理政治部主任。

下午,见军事委员会主席汪皓电,颇为骇异,(原为“不胜骇异”)(谓政治症结与危象,洵难臆测也)。

是日,中央执行委员会通电:北方事实上已陷于无政府,望国民自动召集国民会议,以取得政权。

这时发生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戏剧性情节:3月25日就“失踪”了的汪精卫,一直还躲在广州观察事态如何发展。如苏联和**方面能压倒蒋介石,汪就乘机东山再起。当汪精卫看到苏联与**对蒋介石步步退让,蒋的声势咄咄逼人,局势已不可挽回,故而今日(4月20日)打來电报称离开国民政府,由谭延?代理主席。

上午,阅某电,知其怀疑,且仍欲弄人,郁愤无任。下午,又接某电,此事或易解释,心乃略安。

任命蔡忠笏为中央军校炮兵指挥。

会白崇禧、陈铭枢。

晚,宴退第一军党代表及cp官长,并施训话。

是日,孙文主义学会解散。

附蒋介石宴退第一军党代表及cp官长训话节录

……凡做党代表及政治工作的同志学生,无论他是否共产分子,我看他们差不多平素是最亲爱的、最有望的同志,这样亲爱的同志学生,现在使得他们完全退出來,这种情形,大家很容易明白。还是我校长有意或喜欢想作出这件事情,还是从中有不得已的缘故,而发生这种误会呢?这内容当时种种复杂奇离的地方,我要讲也不能讲。为什么呢?这事差不多是和法国大革命经过的一段情形相同的,政治内容的情形复杂,是口舌所不能形容的,你们只看《法国大革命史》,就可以晓得这回事情。这事情中间,自然有许多人想离间我们,挑拨我们,造出各种谣言來,固然有许多间接的因果,但有许多事实可以证明我们团体不能稳固,所以弄出3月20日那天的事情。当时经过的情形,我今天约略同大家讲明一点,不过政治的内容,革命经过的事实,或是将來历史上拿我给各同志的信,及我和几个同志时常所说的话,可以证明这回事实,但这要等我死了之后,才可以完全发表。因为这种内容太离奇、太复杂了,万万想不到的事情,都在这革命史上表现出來,如果我不是当着这件事的人,我亦不相信会有这件事情。我是晓得各位在本校出身这样亲爱的同志,一定想不到我校长受着这样子的苦痛。我只举其中很轻淡的一件事來说,当3月20日事情未出之前,就有一派人想诬陷我,并且想拆散本校,就造出一种空气,说校长是不革命的,这不革命的话,分明就是说反革命的话一样的。拿不革命的话來加我反革命的罪恶,你想可痛不可痛呢?从前法国大革命的时候,要推倒一个领袖,诬害一个领袖,沒有事实可证,就拿一句不自由不平等的话,來加他领袖的罪恶,利用一般失却理性的群众來推翻他的领袖。现在这回几乎也拿反革命,不革命的话,來加我的罪名,使得我不能革命,简直说不许我革命,这种情形,各位哪里晓得。但这不过是局部的一二个人的阴谋,我相信我的学生,无论哪一个,一定不会讲我是反革命的,一定不会讲我是不革命的,所以我相信各位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实。既然是少数人的阴谋,不是各位的事,为什么各位都退出來呢?因为当时实实在在有人对各军官长说,共产分子在第一军内虽然是不多,但是这些分子,一个可以当十个用的,并且是有团结的,可以随时制服其他一切的。还有人在演讲之中,说是土耳其革命完成之后,才杀**,难道中国革命沒有成功,就要杀**吗?这些话,统统引起一般军官恐怖与自卫的心思,所以对于党代表,全部的不安和怀疑了。所以他们军官有要求共产分子全部退出的事实,并且由他自卫心而起监视的举动。你们相信本校出身的学生,会不会杀**呢?我对于我的学生,别的话不敢说,但是一般学生都知道革命分子是要团结的;如果杀**,无异于他自杀。这一点理性,是统统能了解的。为何要说这些话來引起恶感,激动风潮,使得大家不安呢?这样经过的情形,你们知道不知道呢?不过前月20日的事情,如果不设法改正,我以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如何,一定有一天会发现的,如果当时我校长不在的时候,当天的情形定是更加剧烈,〈也未可知〉,但这是革命过程中一定不能免的。我们团体虽然因此留了一个裂痕,精神上固然是很大的损失,乃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不过我们今天还能够同在学校里相聚一堂,能够讲明白当时大概情形,我以为这并不是祸,可以说因祸得福,将來可以更加团结,免除矛盾,我以为这是革命中一定经过的阶级,到这阶级经过了,才能真正的团结起來。现在我把一件事來证明外面的谣言,不是凭空而來的。我自汕头回到广州以后,就有一种倒蒋运动,无论本军里或本校里,都造出一种不良空气,使得军队里的官长來反叛,并且拿利禄來引诱我们的官长。我只拿一件很小的事來证明,请大家判断这件事对不对。现在广东统统有六军,广西有两军,广东是第一、二、三、四、五、六各军,照次序排下去,广西自然是第七、八军了,但是第七军的名称偏偏搁起來,留在后面不发表,暗示我的部下先要他离叛了我,推倒了我,然后拿第二师和第二十师编为第七军,即以第七军军长报酬我部下反叛的代价。这是不可掩饰的事实,不然,为什么要留第七军在后面做什么呢?我当时看到这种情形,我就发生一种感想,是什么呢?我以为已经有人不愿意我了,如为我个人安乐计,那是我求之不得。因为这十年來,无论哪一个同志,尤其是总理,总不许我离开他左右,不许我休息一个时期,而现在竟有人不满意我,并且要推倒我,那不是一个求安乐很好的机会?但是我是來革命的,我是要担负革命责任的,如果有人为个人权利之见,想來推倒我,或不满意我,那是我可以退让的,决不肯恋栈一刻的。若是为此不许我革命,并且附加我罪名,使得我此生不能革命,而且要污蔑我一生革命的历史,这就不行了。又或推倒了我之后,就要摇动本党的基础,使得三民主义不能实行,使得全军全校同志失去重心,沒有人來领导,弄得我们总理辛苦艰难缔造的这个团体,四分五裂,不可收拾,使得全部同志学生们因为我一个人放弃责任,而不能完成其革命的使命;使得我学生失去了中心,无法团结,弄得军校出身的同志,任人污辱、唾弃、支配一切,而本党革命光荣的历史,竟为我一人灰心而來败坏,这是本校长所更不忍心的此句原稿为“这更不行了”。。如果这样怎么对得起总理和各位同志。我敢大胆的说一句话,如果我放弃责任,因灰心而去了之后,我以为不单是三民主义要受一个很大的挫折,就是**在广东,还是不能立足,所以有人在军事委员会要留这第七军在后面不发表,使得我部下有携贰之心;并且拿我的部下來做攻击我的工具,这种威逼利诱,破坏革命纪律,丧失革命军精神,不由下面犯着,而反从上层做起。这样情形,凡是爱本校的学生同志,哪里会想得到呢?怎能使我不痛心?至于在学校里面,政治主任教官高语罕,每次演讲,有形无形之间,诋毁本校不革命的言论,是公开的,大家知道,不必我说了。总之他的用心,先暗示一班同志,对我失了信仰,并且还有彰明较著,说我们团体里,有一个段祺瑞,要打倒北方段祺瑞,就先要打倒这里的段祺瑞。各位同志想一想,这些话是指哪一个,如果我有〈段祺瑞那样〉军阀的行动,只要各位同志指摘出一点來,不要等待各位來打倒,而我必定可以自杀给你们看的。倘若他真正是一个同志,看见我有军阀行动,他应该先用同志资格來规戒责罚我的,等到我不听他的规戒,这时候他拿事实指摘出來,宣布我的罪状,也不晚啦。他若是沒有旁的用意,何必胡说这些诋毁中伤的话。从前我的革命历史,各位或是沒有目见,不过自前年开办本校,到现在为止,这两年以來,大家所看见的,我可以讲我自革命以來,对于本党、对于政府、对于同志,沒有一起事情,是越出轨道以外的,沒有一件事情不守纪律的。不但是我自己勉励要做一个模范党员和模范军人,就是对于各位同志,亦时时以模范党员、模范军人相勖勉的,难道愿意抛弃这种宝贵的革命历史,而到现在反來背一个不革命的名么?还有北伐问題,我以为广东已经统一了,如果不能北伐,那不仅对不起总理,还对不起我们已死的同志。我们办这学校是为什么?不是统一广东就算的,乃是要北伐,就是要统一中国,〈要参加世界革命的〉。万不料我提出北伐问題,竟至根本推翻,弄得军事政治差不多都立在被动地位,沒有自动的余地。这样革命,还算是革命吗?难道革命是保守广东就算了吗?这种话,在经过事实当中,虽说是不重要的话,但亦只可对于各位同志说,不能向外人明言的。因为经过情形太复杂,今天还有我不忍说的话,这只有我个人知道。不过将來革命历史中间,一定能够了解明白,我所受悲惨痛苦的情形。这三月以來,要是沒有坚忍的精神,沒有一点忍耐心,那么校长今天不仅是不能在本校里同各位讲话,或者校长早已死了也不晓得的。因为经过这些悲惨的情形,不是使人灰心,放弃他的责任,就可以使他愤激而自杀的。至于两年以來,我对于共产学生原稿为“共产同志”。亲爱的精神,是不言而喻的(就是我对于**,不但不反对,并且很赞成的)。对于党代表制度,我不仅是赞成,并且是我自己所首倡的,为什么要拿我自己所首创的制度,要由我自己手里來摧残?并且使得自己亲爱的同志学生,手创的军队,愿意拿來破裂呢?我想各位不待我说,而能了解其中曲折的。还有一般人沒有话可以诋毁,甚至说校长发了神经病了。这沒有什么,做革命党的人,在常人看起來,以为这种革命暴动的举动,不是发神经病,就是一个傻子。所以从前遇着总理有激烈的主张,几乎沒有一个不说总理不是发疯,不是发神经病的,所以这种革命的神经病和疯子,是应该要做的。以后我们要改正的事情,亦要同各位讲一讲。第一,凡是一个团体里面,有两个主义,这个团体一定不会成功的,而且一定发生冲突的,这个冲突,无论大些小些,总是不能避免的,尤其是一个团体里,有二个中心,有两个领袖,这个团体不但不能坚固,而且一定要分裂的。现在国民党里面,几乎有二个主义,这种现象一定是自相矛盾,会发生冲突的。大家晓得国民党是以三民主义來做基础的,共产分子加入国民党,认定现在中国革命的需要,是三民主义,这是无论那一个革命党员皆能从客观而认识的。所以共产分子尽管信仰**,而他的环境的需要,一定是三民主义,所以一定要做三民主义工作才好。第二,国民党的领袖只有总理一个人,不能够认有二个领袖,如果信奉两个领袖,那一定是有一个信仰是假的,或是两个信仰都不真的了。不要说我对于总理跟随了许多年,受了许多教训,不能动摇信仰,凡是一个国民党党员,看见总理照相,东歪西倒,毫不敬重,而且污蔑总理人格,抹杀总理历史,这样情形,使得一般党员见了,哪有不起反感的道理。他将不能污蔑的,硬要去污蔑,不能抹杀的,硬要去抹杀,这样对于总理的人格历史毫无损失,而且徒然引起一般党员对共产分子的恶感和怀恨,这无异他反对**一样。我见过斯大林批评托尔史基主义的论文,实在不能不使我同胞〔抱〕悲愤。这两件事情,一定要做到的,不然,无论怎样**,只有一天分离一天,绝对不能团结起來的。今天所讲的话,不过讲些经过的大略,看见各位共聚一堂,拿我平时所不忍讲不愿讲的话,不知不觉的发泄出來了。总之3月20日的事情,完全要由我一个人來负责的,如果说我欠缺手续,这是我承认的,但是我的本意,是要纠正矛盾,整顿纪律,巩固本党,不得不如此的。我以为这件事,不仅对于三民主义的本党观点上着想,是应该如此,就是在**的立足点上來说,也不得不然。我以现在中国革命情形,有利于三民主义的,亦必有利于**。所以我们不但是于三民主义无益的事不能做,就是于**无益的事,亦决不能做的。所以我说**产主义,就是反三民主义的口号,并且说不忠实于三民主义,就是不忠实于**,污蔑三民主义,无异是他反对**。今天各位听我讲了之后,还有什么疑问,还有什么意见,请大家可以尽量发表。〔席间陈同志问李之龙看管情形究竟如何,还请校长说明。〕李之龙的事情,你不问我,我忘掉说了,现在我就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