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锦上针织线,春水墨染布帛新。

墨发为弦光阴谱,年华画得连理枝。

那些人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夏紫候不能使出自己的看家功夫,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倒在她雷霆一击,快,准,狠,击击致命,她且战且退的跟着记忆中地图的方位往缺口突破,一时之间府上的守卫也被她弄得个焦头烂额,不如如何以为,因为自家太子爷说,不可伤她性命,再者太子爷正站在那看着呢。

太子府上灯笼将这一片照的透亮,夏紫候黑巾眼神中杀戮满溢,太子府上显然不止那么几百守卫,她只觉得太子府上的守卫越来越多,就在她已经快到出口的时候,一个蓝色的身影从书房的位置踏步而来,抬手间一股强大的劲气直击而来,夏紫候抬手与那股内力碰撞到了一起。四周的人往两边四散开来,手中的武器随时都准备在最佳攻击的状态。

“大胆鼠辈,竟敢前来太子府行刺。”夏紫候望着他那浅笑邪肆带着那皇家尊贵气质的脸,眉眼更是深了几分,砰的一声炸响,夏紫候退开一步,面容上的黑巾却被化成了碎片,韩澈那一身蓝衣也被划开了数道口子。他定定的望着夏紫候的容颜,若有所思。

“想不到还是个俊公子,有意思。”韩澈一甩袖袍抬手就朝夏紫候攻击而去,两人近身斗的不可开交,在空中交手速度相当快,两个人打到了亭水池边,她暗中运力,将池中的水化成点点露珠,朝韩澈澈直击而去。韩澈以为那是暗器,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伸过手去划到了她高高束起的发,瞬间发四散开来,她抿唇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纵身跃进了池水之中,这池水,是通向外面的,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从这里离开的缺口。

那些人一见就要下水。韩澈抬手将人止住了,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不必追了,她还会来的。”

“是。太子殿下。”

他看了眼手中的的玉冠,简洁大方,黑色的冠身纹着几抹花色图案,小毛贼,今日他定要去会会她。邪笑间他将那玉冠收进了衣襟当中,换了身衣裳,无声的消失在了太子府。

夏紫候从水中出来的时候,竟然是出现在风尘阁后院房间的温水池中。机关一被打开,那温水便朝她直涌而至,洗脱了那一路游来的寒意。她察觉到了某个视线,抬起头就见原本应该在太子府上的人,此时正靠在墙边,破掉的浅蓝衣换成了深蓝色。她下意识的挑眉,好快的速度。难怪不派人追她,原来如此。

“怎么?很惊讶?”靠在墙边的人一脸惬意的微微侧头望着水池中的女子,黑色的夜行衣还没来得及换下,水沾湿的衣服紧紧的贴着她那妙曼的身姿,尽管她那胸前与腰腹都被束缚着,在他那双探索的眼中,却依然没有逃脱。

夏紫候将鞭子一挥,卷着另一根柱子,跃出了水面,她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朝他道“难得太子如此好心放过我,倘若有朝一日落到我的手中,我必定放你一条生路。”夏紫候收回手中的鞭子,她好几次的试探,都说明,眼前的这个人不想杀她,或者说,她有利用价值,让他暂时还不会下手。

“来寻火凤莲花?”夏紫候顿住脚步,回眸看了他一眼。既然太子不愿意说,她自然有办法从其他的地方得,这西凤可不止他一个皇室子弟。韩澈站直身朝她走了过去,离的极近,近到夏紫候从他的身上闻见一清冷的幽香,原本要退开,却在下一秒被扣住了腰。

“本宫可以答应你,与你同进陵寝,不过,本太子有一个要求。”

“说。”夏紫候需要火凤莲,但是她不能让韩澈知道她急需火凤连。一旦主动权被握在了敌方,那么对于她来说就会是致命的一击。韩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望着她素颜散发,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令他动心,不仅仅是因为这月上仙人般的容貌,还有她那一身无法匹敌的风华气质与果断的杀戮,能与他韩澈比肩而立的太子妃,必定是能撑得起这整片大局之人。

“本宫正缺一名好谋计的太子妃。”

“没兴趣。”本以为这人会点头,却没想到她竟然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韩澈挑眉脸上挂着明显的不可思议,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指着自己的脸一脸内伤的表情。

“你心里有人了?”

“没有。”夏紫候无视他那受伤的表情,这人脸变的也太快了。她懒得再跟他说些什么,抬步就要往外面走,韩澈急了,闪身到她面前,将脸凑了过去,无比认真的道“难道本太子不够风流倜傥、俊无双?”

“韩澈,你最需要什么?”夏紫候说理没用,只能用软的,生平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人家说话,但是对面的人好像很不给面子,摸着她腰间的手呈现**的趋势,夏紫候眼神一厉,鞭子一击挥出,韩澈将她的鞭子以力借力带到了另一边。

“本宫需要太子妃。姑娘不知道可有空当当玩?姑娘你很像一个人。”夏紫候甩开他的手,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当当玩?对于这位奇葩太子的思维她表示无力回天,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母,这是可以当着玩的事情吗?尽管西凤在他们这一代的管理下有平和的迹象,但是,天下一旦乱起来,怎么可能让你一家平和。

“谁?”

“夏朝摄政王-容阳长公主。”他定定的望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透,夏紫候面色清冷的望了他一眼。他解释道“本宫说的真的,气质、脾气几乎是如出一辙。啧啧,若是这夏朝容阳公主也如你这般,本宫指不定就娶她为太子妃了。可惜啊可惜。”可惜一代巾帼,竟被夏天临玩弄于股掌之间,竟还替荒**无道的昏君坐护大夏江山。

“据我所知,除了火凤莲,还有一种花,其效果与火凤莲功效相同,今日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子见谅,告辞。”夏紫候心里虽然微微挑动,可惜,可惜什么?天下都明白,她作势就要走出去,韩澈摸了摸鼻子,此人给他的感觉,就如同那天在大街上看见夏紫候走在街上一般,沉静、锋华微敛风华逼人,而他也显然被她口中的相同功效给引起了兴趣。

“哦?是什么花?本宫怎么不知道?”韩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笛子,玩的风生水起。夏紫候挑眉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事有些眉目了。

“什么花与太子殿下无关。”夏紫候用内力将衣服烘干,就欲出风尘阁,花一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身黑色劲装的夏紫候,正欲说什么,就见西凤太子也从那门内走了出来,夏紫候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朝太子行了个礼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何时到的风尘阁怎么未见来的通报?老身也好前去迎接。这位……公子是?”

“无妨,本宫觉得太子府颇烦闷,便带内宠出来走走。”花一低着头,韩澈并没有看见花一眼角闪过的笑意。如果主子真的是他的内宠,那才有鬼。夏紫候斜了他一眼,抬脚就往外面走。深夜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夏紫候走在街上脚步轻如羽毛。

“你别跟着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怎么跟着你了?再者,姑娘你一身黑衣走在路上,本宫怕你吓着了本宫的子民,那便是本宫的不是了。”他说的极其认真,句句在理,夏紫回过头望她,月光与灯笼的光相辅相成的映在眼前的人身上脸上。大街上一片静寂,冷风在街巷里面呼号,夹杂着一抹阴冷。

“你……”

“姑娘想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说,她只想把眼前的人给一刀劈了。忍,一忍再忍之下,夏紫候终于七绕八绕的不知道绕到了哪里,韩澈也跟着她绕,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走在路上还吟着诗。夏紫候脚步顿在了那里,手中的银鞭子紧紧的握在手中,她的涉水咒与内力是成正比,涉水咒的功力上不去,只要她的功力再上一层,苏倾必不是她的对手。因为涉水咒一旦突破第六层,那就是一个质与质之间的飞跃。

“来者何人。”那些人跟夏紫候一样,一身的黑衣,只是那身上却画着火焰般的纹路。那十个人手中的武器有长有短,有钢硬有松软,夏紫候微微挑眉,这些人是江湖中的赤焰楼的杀手,眼前这十个人,大概就是赤焰楼当中排名第三的拾斥。

“少废话,有人重金取你性命。”

“我么?”

“呵呵,既然跟本宫没什么关系,那本宫就告辞了。”韩澈望着夏紫候面带挑衅,明显就是告诉夏紫候,你求我啊,你若是求我,我便帮你。夏紫候神色清冷朝他一甩手中的银鞭,韩澈连忙移开位置,只见那站着的地方,地面深深的凹了一条鞭痕下去。那鞭子乃是上古神器,玄月龙鞭,传言是为上古战神所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