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吃不下肉,喝了点鸡汤就睡了。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大婶家来了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领着个不大点的孩子。

孩子一个劲地抽噎,整一个大花脸,女人也是满脸泪痕,脸上还带着伤,衣服都扯烂了,头发也乱蓬蓬,只有一只脚穿着鞋。

一进来大婶就赶紧迎了上去:“大侄女,你咋着啦?”

女人说:“婶子,小磊好了没?”

“多亏这两个小道长,好多了。”

我一阵恶寒,游小天却得意的挺了挺胸脯。

谁知道大婶刚把话说完,女人就再也憋不住了,一下抱住大婶哇哇大哭起来。

“婶子,我不能活了,钱生不跟我过了,把家东西都砸了,还要烧屋子,还打我!”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孩子也给引的哇哇大哭,小脸憋得通红都快喘不上气了。

我赶紧把孩子抱到一边去,想尽办法的哄他。

大婶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女人哄下:“钱生挺老实本分的啊,你俩过的好好的,咋闹恁厉害?”

女人抽泣着说:“他清早一起床就看我不顺眼,婶子,你说他是不是也中邪了?”

大婶脸色一紧,向我们走来:“小道长,你们行行好,给俺大侄子也瞧瞧吧?”

我和游小天脸上一阵抽搐,相看一眼,俺俩可管不了人家两口子打架的事啊

!再说了,就是鬼怪的事也管不了。

女人一看我俩:“他俩......”

大婶急忙隆重抬举我们:“小道长厉害类,俺小磊眼看不中了,人家给救活啦!”

“小道长......”

一声女人悲戚的娇声,我和游小天俩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别管咋解释,反正这俩女人是死活认定我俩就是救苦救难的世外高人,这么求那么求的,我和游小天脸上怎么都挂不住了。

去就去吧,大不了作为男人的立场跟那个要离婚的老爷们谈谈心,作为男人,我懂!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想。

我们跟着这个女人,领着孩子就朝他家去了,去了之后才知道她为什么认定她男人是中邪了。

要说这个女人长的还是有那么点姿色的,但是她男人钱生却是长的相貌平平,可谓偏丑,且身材较矮,绝不超过一米六五,但好在身体非常强壮结实,且下身那个似乎大于正常人水平。

我为啥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这男人现在浑身溜光,双手掐腰站在墙头上跟个女人似的搔首弄姿,还一边咿咿呀呀的唱歌。

他家过的也不富裕,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下面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男女老少都有,男人小孩在下面指指点点,女人躲的远远的,嘻嘻哈哈的笑着,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好奇。

“你还要脸不?”

女人一见就气疯了,顺手捡起个砖头就冲男人砸

男人立刻不唱了,满脸凶恶,从不高的墙头上跳下来就冲向女人,仅仅卡住她的脖子:“丑八怪,去死吧!”

他满脸怨毒,一点都没有怜惜,呲着牙用了狠力,女人没一会就翻了白眼,浑身剧烈的扭动挣扎,两手狠狠在男人身上乱抓,抓的皮肉烂乎乎的,但是男人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

我立刻冲上去想解救女人,却被这男人一下撞开,他的力气简直可以说是跟头装牛似的,我接着就给撞翻在地上。

我急的大喊:“你们愣着干啥?要出人命了!”

我这么一喊,大伙才回过神似的冲了上去,好几个人拼出老命才把女人解救出来,把男人押在地上。

“咋整?”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问我。

“绳子,绳子!先给他绑了!”

我这么一说,他们竟然真的喊人拿绳子去了,立刻将这个钱生五花大绑,他都被绑了还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想要挣脱呢。

“呜!”

钱生瞪着眼,愤怒的朝我发出野兽一样的呜声。

女人现在也缓过气来了,哭的是肝肠寸断,一个劲地求我们救救她。

经过女人断断续续的叙述,大家伙都知道我和游小天是所谓的道行高深的小道长,顿时就有人说让我们去他亲戚家看看。

我和游小天谁都不敢应声,叫他们先把钱生抬回家再说。

钱生家里真可谓遭了灭顶之灾一样,橱子桌子椅子歪的满地都是,锅碗瓢盆全都砸了,满院子狼藉,屋里更别提了。

许多女的在安慰那个女人,钱生就给扔到屋里,并把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现在大家伙都在眼睁睁看着我和游小天两个

“咋办?”

游小天在我耳朵根上悄悄的说。

“我哪知道?”

我悄悄的回了一句。

不论我们怎么跟大家解释,大家就是不信,还觉得我俩是不屑出手,价钱都开出来了,一家喊的比一家高。

我们两个都快给他们逼的跪了。

但是进过他们的叙述,我们了解道除了小磊和钱生,还有另外四家出事的,有的神经错乱说胡话,有的也跟小磊一样卧床不起,但是发疯的就钱生一个。

我不由的又想到昨晚看见的逼真的纸人,因为当时特别注意,所以知道除了金童玉女之外,共是六个。

出事的正好有六家,难道是那些纸人有古怪?

我的想法可能非常离谱,但我一旦冒出这个念头,就再也抹不去了。

再想想小磊被子那湿漉漉的一大片,会不会全都是女鬼,就跟狐狸精似的缠上了这些男人,因为出事的六个全是男的,且不是小伙子就是正壮年,钱生丑是丑了点,但是身体强壮啊!

鬼还挑这个?

我不禁对自己产生的想法分外无语。

但我还是问出口了,对那个现在一脸悲戚的女人说:“你就男人昨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女人讶异的张大了嘴,哭都忘了。

大家伙立刻就说:“快好好想想,小道长这是要救大兄弟呢!”

女人突然脸上一红,有古怪,我心里贼贼的想。

“哎呀,你就快说吧,不说人家咋帮你啊?”

大家伙一个劲地催促女人,一帮邪恶的人啊!

女人脸红的跟柿子似的:“是,是有点不对劲

。”

“那你说啊!”

又催她。

女人可能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趴在一个年纪大点的妇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妇人一愣,拍了下大腿,走过来趴在我耳边说:“她说她男人昨晚上一直跟他干那个。”

“哪个啊?”

(我承认我真的有点邪恶了。)

“哎呀,就是那个!男的女的之间那点事呗!一晚上都没消停!”

妇人“啧啧”咋舌,咋吧咋吧嘴,还带着一脸媚笑贼贼的看着我。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脸一红:“知道了,知道了。”

不过这到好像有点印证了我刚才似乎离谱的想法,啥男人能干那事干一夜不消停啊,再强壮也受不了,玩命没有那么玩的!

再说了整完那么亲密,一大早就又闹又砸又离婚的,还差点杀了自己的老婆,合理吗?

镇子小的跟个村似的,大家伙都认识,多少沾亲带故,所以一家出了事都很上心,据说有个是这个小镇镇长的,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叫他挨家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其余几家这几个男的都有晚上突然**之类的情况。

镇长也姓林,我就喊他林大叔,林大叔就赶紧挨家问去了。

问出来的结果却叫我非常失望,因为不是每个出事的男人都**,还有一个天生性无能的。

我又一次陷入了愁闷,现在我和游小天的名气倒是传开了,晚上各家都抢着要请我们吃饭,我们还是回到了大婶家。

刚坐下准备吃口热饭,那个所谓老独的儿子有闯入大婶家,说他爸又往坟地跑了,拦都拦不住,他大哥已经追去了,请我们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