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说,原来这个镇子上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从来没有挪过地方,虽然也有不少外出另谋生路的。但也总有人留守下来。

姜书记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也有本地的至交好友,他慢慢就了解到,这里的人似乎都在心里隐藏着一个秘密,纵然有许多人都觉得只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传说,但还是恪守祖训,一代代口口相传下来,并且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就是背叛自己的祖宗。

姜书记知道这些事,还是跟好友从酒桌上喝多了不小心吐出来的,并且事后他也发誓绝对不往外说的。

那就是,这个镇子上的人,世世代代都要为某位祖先守墓

。那些抢劫我们的游猎人,似乎也是当年守墓人的一支,只是年代变迁,镇上人更加开化安心生活,那些游猎人还是保留着很多古老的传统。

比如。镇上人死后,和那支游猎人死后都会选择那个大山洞最为自己的丧葬地,到现在为止,除了有地位有名望的还有坑穴。其他的都是直接沉进水底的。

而且那些游猎人不论怎么迁徙,始终都围着那座大山转悠,且每年会有三天,他们会和镇上人一起举行大规模的祭祀活动,在那座大山的山洞里祭祀自己的祖先。

“怪不得那个人说自己是守墓人呢......他们到底守的什么墓?就是他们世世代代的祖坟吗?”

我奇怪的问。

“听说,山里面有一位是他们的祖先,已经变做神仙,永远不死,时时刻刻都能庇佑自己的子孙后代,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他们都深信不疑,所以至今还在隐藏自己是守墓家族的秘密啊!”

“那么说。山里有座古墓?”

姜书记摆摆手:“那就不好说了,反正这地方没人敢动就是了,听说几十年前这里还闹过盗墓贼,但是进了那山洞,不可能出的来!”

姜书记竟然也说这话,我又问道:“为什么进去出不来?”

“这不都是他们说的吗,我也不清楚啊,要说出不来,也不完全对,五十多年前,似乎有个小女娃出来过的。当时跟你们一样,从那个山洞出来就到了这个镇子。”

“那个小女娃呢?”

“哎呀,这事我可得找人问问了,你想都五十多年了,我也只是听说。”

“那好吧。”

我们也只得妥协。

貌似听到了很多信息,但是更加叫人疑惑。

总结起来就是昨晚打劫我们的人和这个镇上的人都有共同的祖先,他们那个祖先现在变成活神仙还在山里呆着,除了他们自己人,谁进了那大山谁死,只有我和游小天,以及五十多年前一个小女孩从里面活着出来了

可他们祖先是谁?是不是真的成了神仙?外人进了山洞就出不来的传言到底真假,有没有能够证实的?

这些统统都是疑问。

说是去帮我们打听,姜书记却没有真的打算去那么做,因为他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已经就是违背誓言,哪里还敢跑出去问人家?

我倒也理解他,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汉族官都有自己的难处,必须要先尊重人家的风俗和信仰才行,更何况,又是代代恪守祖训的这样神秘的居民聚集地呢?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镇子跟外界来往频繁,能跟我们用汉语交流,且也不是那么野蛮,一味的敌对外来人。

大概,只要我们不触犯他们的底线就行了。

姜书记一个劲的唉声叹气,什么为难啊,不好做啊,理解啊,等等之类,我看我俩也逼问不出什么来了,也就不再强人所难。

姜书记立刻就跟重刑获释一样,大大松了口气,一个劲地从额头上抹汗,积极的张罗让我们去他家里休息。

“我能用一下电话吗?”

“当然当然。”

姜书记赶紧和游小天一起搀着我来到电话机前。岛协亩血。

“师叔号码多少?”

我经常给洪大师打电话,倒还不如游小天这个没手机的记号码清楚。

洪大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的人心里真舒坦。

“小子,给你们的任务怎么样了?”

洪大师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我们经历的那些事,以及李大哥的死,只是大概知道一点我们现在的情况。

免费的电话不用白不用,我必须得让洪大师完全了解我们所遇到的所有事

从李大哥鬼上身那件事讲起,讲到我们是如何被打劫,如何困在山洞,又是如何逃出来等等之类。

我讲得很详细,但不是为了把自己说的多可怜以博取同情,只是尽量的把所有事情都汇报清楚。

一开始姜书记还面带笑容的在一边陪着我,后来歪倒一边椅子上,脸上盖张报纸估计睡着了。

讲完那些之后,我又把从姜书记这里了解的情况全都亏报给洪大师。

讲述过程中,我接连喝掉三杯水,都是游小天帮我添的。

所有情况汇报完毕之后,洪大师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师叔,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师父回去没?”

“这边一无所获,大槐树连根拔了,可惜古宅再也没有出现过。你师父......孩子,你们受罪啦!不过干得好!这事完了师叔一定好好的奖励你们!”

完了洪大师就让我守在电话旁,再等他的电话,估计他要好好的将所有的事情归拢一下再做决定。

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洪大师才打来。

“你们好好休息,等我们过去。”

“你们要过来吗?”

“你的腿严重吗,要不要带医生过来?”

“那还是带着吧,他们说要给我把坏肉割掉。”

“嗯嗯,好。”

我怕洪大师挂电话,赶紧又喊了一句:“师叔,昨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老打不通是咋回事?还有听见电话里头奇怪的声音,我当时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那个时候,可能正在挖槐树吧,槐树有怪异啊。”

既然洪大师都无法解释,我就不再追问过多了,挂掉电话后,让游小天喊醒了姜书记,先给我俩安置个地方休息

姜书记一听说这里要来人,又紧张又激动,一个劲地问我们洪大师他们爱吃什么,要什么特殊要求没有,他好给张罗张罗。

我说:“你可千万别打草惊蛇,这事就咱仨知道就行了。”

姜书记有些大失所望的感觉,但跟我没啥关系,好在他也知道轻重,怕坏了事,就也不再提了。

我和游小天被安置在姜书记他家,一口气睡到天黑,醒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接着又睡,一觉睡到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吵醒了。

“师父!”

“师叔,林哥!”

洪大师和野林直接进到我们这屋来找我们,还给我们带着换洗的衣服和好吃的,明显的衣服都是新买的,叫我俩试试合不合身。

我以为这一次要来多少人,可没想到只有洪大师,野林,还有一个医生。

洪大师说,根据我说的情况,如果来人太多,必定引人耳目,闹不好还会跟镇上的人起冲突,闹出大事来就不好了。

他们三人先来镇子,然后其他的人从另一条路跟我们汇合。

首先还是医治我的腿,虽然只来了一个医生,但是因为早就了解我的情况,所以所需要的东西一件不落。

腿上打了麻药,我的脑袋和腿被布帘子隔开,也没觉得割肉的过程多遭罪,疼是麻药劲退了以后的事了。

伤口还好,只不过的确有些感染,又打了针,还得吃些药,医生说我骨头没事,消肿之后就可以走路了。

又是一天的时光,游小天和我在姜书记家里休养,洪大师和野林出去打探情况,知道吃完饭才回来。

屋里只剩下我们四人的时候,洪大师说:“我们打探到李雪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