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春晓安然的坐在老板椅中,放下电话后,她站起身来;直到走出了办公楼的大门,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WWw!QuANbEn-XiAoShUo!Com才轻轻的对身侧的丁震云说:“他们几个猪头,谁说我要去大阪的?”

这冷冷的语气传递出一丝不屑的讯息;丁震云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无论是式神研究会,还是晓云集团;在情报方面下的功夫都是十足的。琴春晓在办公室里订票的消息,没多久便被林平峰获悉;而林平峰和姚远自以为无比的对话,几分钟后就会越过大海,传递到琴春晓的耳中。所以琴春晓现在在办公室里根本不敢乱说什么。

“我倒很想看看……”琴春晓沉吟了一下,轻轻的把头靠在丁震云的肩上,附在他的耳边说,“等他们扑了空之后,会是怎么个反应……”

丁震云倒是没有琴春晓这么乐观,他轻轻搂住琴春晓的腰,像对初恋的情人般慢慢向前走去,他们的身后,影影绰绰的跟着十几个人;这些人是丁震云和琴春晓的保镖,当然,丁震云和琴春晓都知道,这里面也有着式神研究会的眼线。

他缓缓的叹了口气,声音也是压得极低:“可是,封蛊珠去了大阪……我们的儿子、还有素娟和阿殷她们……只怕就危险了。”

琴春晓笑了笑,她也很担心丁柏翔他们,但这个时候。她必须乐观起来:“放心吧,今天下午儿子才给我打了电话。记得曾经潜入我们办公室的那个国际刑警吗?他已经复职了,还和儿子搭上了线,相信现在国际刑警方面也高度重视大阪这个地方吧;式神研究会要对付地,是我们四大蛊女;光是儿子他们几个,日本人不会乱来的……”

丁震云的声音低沉,听上去颇有些不安:“话不能这么说。当时儿子和素娟在武汉;一个团的保护之下……”

“那是意外……织田家的人搞出的事情,他们不能代表式神研究会的意愿地。”

“意外吗……”丁震云抬头看着星光灿烂的夜空。脸上地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你能保证,日本方面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他们想什么,做什么,是不可以以常理推断的。”

琴春晓也沉默下来,整个街道上,除了夜风摇晃着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一片寂静充斥着整个街道。琴春晓突然打了个哆嗦,丁震云温柔的解下外套为琴春晓轻轻披上,两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彼此的手握得更紧、更紧……

丁柏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地头阵阵发痛。

“好了,没事了。丁先生,现在没事了。”维尔福沉稳的声音在丁柏翔的耳边响起。

丁柏翔竭力的摇了摇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起来。眼前的一切慢慢的变得清晰,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把我们救上来的?”丁柏翔发现自己地声音沙哑无比。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右手依然紧紧的抓住降蛊钵。

“也不能用‘救’这个字眼……”维尔福尴尬的笑笑,“事实上,你跳回甲板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而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吓得四处乱跑,但又在不远处便停了下来。所以整个甲板上的人群。就形成了以丁柏翔为圆心地一个大大的圆形。

然后大家瞪大了眼睛,看着丁柏翔的身边突然凭空冒出一条纤细的身影。

这身影一开始若有若无;像是烟尘般飘渺;慢慢的变得实质起来……和余素娟一样,这人的脸上也蒙着厚厚的黑纱;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衣服,不过……虽然这衣服完全遮盖住了她婀娜的身材,人们还是可以清楚的感知,这是个尚未成年地小女孩。

是地,小女孩……虽然她刻意的隐瞒了自己地一切。但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那只有一米三、四左右的身高……却完完全全的把她出卖了。

“哦……中国的天使……还有一个小天使……”克里斯汀先生喃喃自语着;中午打台球时,丁柏翔赢的那十万美元是他亲手交出的,对丁柏翔的脸自然记忆犹新。

“哦,亲爱的……”克里斯汀太太刚才已经激动得晕了过去。现在恢复了清醒的她又开始激动了。“亲爱的,这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了……我竟然看到了天使……”

马上便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不是小天使吧……这应该是天使抓住的恶魔……”

“应该是恶魔……天使已经晕过去了。我们把恶魔烧了吧……”

“用石头砸……”

不过说归说,谁也不敢真的点一把火将阿殷烧掉;至于石头……邮轮上哪来的石头啊?

这个时候就轮到我们的维尔福先生出场了,他先是奋力挤进人群之中,然后向着所有人亮出国际刑警的证件,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抱起丁柏翔和阿殷;再大摇大摆的走回丁柏翔的房间……整个过程顺利得连他自己也难以想象。

“素娟和阿殷……她们不要紧吧。”听完了维尔福的话,丁柏翔急切的问。

“原来那个小姑娘叫阿殷啊……她们现在正在另一张**躺着呢。依我看,她们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会没事;倒是你,看上去有点感觉不怎么好啊。”

丁柏翔点了点头,她们没事就最好了,他吁出一口气,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那六个人呢?”

维尔福遗憾的一摊手:“他们回到了暗室后,说了几句话。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懂日文,没办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然后我听到一阵切西瓜的声音和惨叫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我倒是想去杀了他们,可是你们三个都这样子,我不放心一个人走开的。”

“你不用去了,他们应该是剖腹了……”丁柏翔疲惫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想着,“日本人怎么都这么笨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吗?”

等到感觉自己稍稍回复了些元气后,丁柏翔摇摇晃晃的从**爬起,在维尔福的搀扶下,走到余素娟和阿殷躺着的那张床边。

她们两人睡得很是安稳,余素娟呼吸绵长;而阿殷或者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这呼吸便显得有些急促。但不管怎么说,丁柏翔都看得出来,她们并没有被蛊母反噬,这个发现让他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毕竟,不管是余素娟还是阿殷出现任何意外,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原来老妈给自己派来的帮手就是阿殷啊……丁柏翔暗暗的感谢着母亲周到的安排。想想也是,四大蛊女的目标实在太大;而其他蛊女又明显实力不足。只有阿殷这个在病榻上一躺就是三个月的人,才能够安然的上船而不引起任何人怀疑……

丁柏翔又忍不住向两人看去,余素娟的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这时维尔福有些敬佩的声音轻轻响起:“她是一个坚韧的中国女性,当时她的状态非常不好,我甚至一度以为她体内的血会被她全部吐出来……在那种情况下,她还是一直坚持着,直到亲眼看着你飞进甲板才晕过去……”

丁柏翔微微一笑,转头向阿殷看去。

阿殷的脸很是苍白,看上去让人顿生怜惜之情;丁柏翔知道这是因为修炼血蛊的缘故。她睡着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邻家少女,根本让人无法想象这就是湘西四大蛊族的何家娘娘……她的鼻翼一动一动的,薄薄的嘴唇紧紧抿住;整个人的神色看上去无比憔悴。但这憔悴中却透出一丝英气,和那怎么也隐藏不住的倔强。

和余素娟如湖泊般的温柔恬静比起来;阿殷另有一种如海浪般英姿勃发的美;虽然她还没有发育完全,但两人这么齐头躺在**,还真说不出究竟谁更有吸引力。

丁柏翔心有所属,况且和阿殷也算是老熟人了;自然不会起非份之想。但维尔福……

丁柏翔转过头来,正好看到维尔福魂不守舍的样子,也算是共同经历了生死患难的战友,丁柏翔只觉得他这个样子颇为好笑:“你在看什么呢?”

“美、太美了……”维尔福突然反应过来,“哦……我,我不是说您的未婚妻……”

丁柏翔轻轻一笑,完全轻松下来的他忍不住要拿维尔福开开玩笑:“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未婚妻不漂亮?”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维尔福一急,连话也说不顺当了,“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叫做朋友妻……不,不可那个什么来着……”

丁柏翔哈哈一笑:“好了,你就别打阿殷的主意了。她才多大?够叫你叔叔了吧。”

“年龄不是问题!”维尔福很认真的一挥手,“我可以等她长大的!”

“是吗?哈哈……可是人家也已经名花有主了呢。”

身后维尔福的宣言让丁柏翔差点打了个趔趄:“那家伙是谁?我要和他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