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好三面是敌,希平腾身过来与她共同应对。七层真火被个八层的土士拖住,只能勉强应付。

福好丝毫不怕,让希平退到一边,加旋风符。对方站成三角形,正益用三角焰阵对付。

希平退开数米。福好两道神识,同时发两道日光焰分别落向他们身外,与此同时,火精珠里飞出一道火龙,射身白叔。

白叔双手结印,土石漫天,象风暴一样将火龙卷起,在空中飘来荡去。由于风暴太大,希平退得不够远,被风暴卷到半空中摔下来,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接住。

与此同时宁馨因为分神,挨了孙衙吏两下冰箭,空中风暴一起,也被震飞得从高空中摔下来,也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接住。

白叔满脸阴笑,看福好巍然不动,调唆道:“小姑娘。若是让孙大人捉了你的姐姐,此事与你无关。”

“呀!”

福好体内的灵力和黑灵珠里蓄积的灵力滚滚而出,两道神识带着两道日光焰透过火精珠飞出去,空中变出三条火龙,迅速合为一条巨大的三头火龙,同时吟啸几声,喷出一片巨大的火海。

那人将希平放下来,希平头也不回,只关注着福好,见她又在暴发,情况殊甚,心中连忙道:“试焰海阵。”

福好心念一动,“焰海……”

此时,从常火、真火到天常火、天真火,完全贯通,融进日光焰里,跃入到天焰火境界,三只龙头喷出三道不同颜色的火。在空中碰撞成一团五颜六色的大火球,然后炸分成无数道五六米宽的火焰,从空中撒落下来,只几个瞬间,岸边变成一片炽热的火海,白叔、孙衙吏和那几个商人困在火海里。被烧得哇哇大叫。

围观的人早退到半坡上的街口。远远地看着这壮观的打斗局面。

“好!”空中跃出一道黑影,空中落漫天冰雪,炸起百余米宽,只一瞬间。福好等人身上结起厚厚的冰雪,变成个冰雕人。福好连忙催动水火诀平衡体温,只几秒。身上的冰雪消失,火龙调头回归火精珠,那片焰海被冻灭。空气冷得刺骨。博明哈哈笑着向她走过来。

“博国师。”

原来是博国师出手了。福好连忙向他行个礼,看到他双掌已经恢复如初,回头却见希平象冰雕一样,宁馨被个人抱在怀里也象雕塑一般。

博明冲她点点头。衣袖一扬,希平身上的冰碎去,宁馨也露出面目来,只这一会冻得嘴唇青紫。从那人怀里跳下来,扬手一耳光打去。那人轻轻一闪,笑道:“郡主,我是颜泰。”

宁馨的手在半空中停下,凝目一看,果然是颜泰笑嘻嘻地看着她。脸上一红,退到福好身边,“你这个王子,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快被你的子民当成坏人,给活生生打死了。”

宁馨有说过乌衣国王子,福好看一眼颜泰,生得英姿飒然,仪表堂堂,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宁馨。

博明并不急着解开被冻住的孙衙吏等,却先向福好拱手道:“不好意思。我接到王子的信,便去边境接他。撇下你们在城里,和孙衙吏等发生这场误会,在此向你们表示歉意。”他脸上笑着,目光深沉地,向福好他们躬身形了一礼。

福好觉得别扭,有点受之不起,连忙道:“幸好你们来了。”

颜泰一幅讨好宁馨的样子,又喜又惊地看着她脸上脱落水泡后,发红的皮肤,全不象原来粉玉光艳的样子,关切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宁馨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发怵,连忙指着那几个还未解开的冰雕向他告状:“你这个王子,怎么管教的子民?害我们被人诬陷成贼,还有我们治病救人,得不到药材支持,去外地买药,竟然不许我们的船登岸。你……”颜泰眼神担忧,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宁馨躲到希平身后,指着他道:“你……离我远点。”

颜泰看一眼俊逸脱俗的希平。两人眼神一对。希平心中暗暗作乐,这鸟屎美人与这狗屎王子倒是天生一对。颜泰迟疑一下,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两眼希平,然后向博国师道:“解开那几人。本王子有话说。”

博明衣袖飞舞两下,那几个人身上的冰碎去,一个个被冻得瑟缩发抖,战战兢兢地跪下叩见王子。

王子拔下腰上的剑,指着孙衙吏,面无表情道:“你们竟敢要我的贵客办良民证。”

孙衙吏没想到这几人真与国师认识,还和王子有关系,后悔先前没听那丑女子的警告中,不断磕头道:“小的依照规定办事,一心为治安着想,只是的确认不得他们是王子大人的客人。”

“啪、啪、啪。”

国师人未动,空中响起三声清脆的耳光。五弟和同伙脸上全落下红红的掌痕。

“你们敢诬蔑郡主偷手镯,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早知你们这样麻烦,那日在河边不该救回你们。”

“王子,博大人,小的冤枉。那玲珑镯的确乃我家传之物,十六年前我爹到越国西昌经商,被越人强行夺去,还把我爹打成重伤,没多久回到多密多城就病死了。我爹临死前说过,见玲珑镯时,便知谁是仇人。求王子和博大人为小民作主,为百姓作主呀。”五弟把头如捣蒜泥一样在地上磕得咚咚直响。

宁馨脸上红一阵,青一阵。那人说的是十六前的事,那时她还在娘胎里。他知道玲珑镯的秘密,在王子面前冒死这样说,恐怕这手镯真是来得有点不明不白。

街口的百姓听说宁馨是越国人,都峰涌下来,跪在王子面前,有人高声道:“王子千岁。请为百姓主。当年小民去越国西昌作生意,也被人夺过货物。”

“你们!”宁馨浑身不自在。

“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如今我乌衣国和越国是友好邦交,两国的商贸合作十分的好。这位宁馨郡主乃我乌衣国的贵客。你们的损失,经查证后,本王子自会补偿。”王子冷冷地道。

希平鄙夷地看着王子,“我们为乌主国百姓冶病,却召来如此多的是非,你这王子当得够昏庸的。你看,我们的船现在还没靠岸,屋里上百个病人正等着用药。”指指白叔,“象那种只为利益,不顾病人痛苦的奸商,反而是你乌衣国的良民,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颜泰脸色一变,很是尴尬,看着孙衙吏冷声问:“怎么会这样?难道多密多城就没有药材可以供应了吗?”

孙衙吏虽然和白叔熟识,此时哪里顾得上他,如实将城里的药铺歇业的事说了。

“混帐。开药铺以救人为首责,你们竟敢趁火打劫。”王子自恃勤政爱民,却有这样的刁民,还冲撞到宁馨郡主,手一挥,下令道:“将康宁药铺的药材全部充公!封了这家黑铺!把这几个奸人全部下进大牢里。”

“王子大人。小的护驾来迟。”县令带着十几个衙役从街口冲了下来。正听得王子的吩咐,十几个衙役上来将白叔和那几个商人捉走。

博明道:“这位清月大夫医术堪绝。乌衣国人能得到她的救治,实乃幸运。赶快让船只上岸,帮着他们把药材运回村里。”

县令瞪一眼孙衙吏。孙衙吏连忙道:“小的这就纠正误会。”和几个衙役快步跑到水边,放了罗新云的船上岸。

“天色已晚。大家都去帮忙运药材吧。”博国师向跪着人们发令。众人雀跃而起,河边变得闹热非凡。

“多谢博国师。”福好脸上绽开笑容,向博明拱手致谢。

“当是我们谢你才对。”博明向她回礼。

颜泰这时才向她拱手,笑道:“颜泰今日能得见清月神医,实乃有幸。”目光落在她头上熠熠生辉的宝冠上,他已听博明说过,这宝冠认主,宝冠到外人手上重如大山,外人根本无法觊觎。

“草民赵清月见过王子大人。”福好沉稳地向他行了一礼。

希平看一眼颜泰,并不向他行礼,飞身往水边而去,帮着大家安排卸药。宁馨跟随他而去。

颜泰看着他们成双而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一股酸水,眉头微皱,福好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笑一笑,也去了船边。

颜泰一只手托着下巴,与博明对视两眼,嘴角勾起个笑,带着几个士兵去帮忙卸药。

“王子大人也来搬货了。”

高贵的王子学着大家一样,将货物扛在肩上,亲自来帮忙。众人感动不已,干得更加卖力。

人多手快。天黑时,一千包药全部运到了罗新云家。

罗家院子里,挂满灯笼,明亮如昼,十几个士兵和差衙按照希平的指示,将药材堆放进一间茅屋里。

院子里还有上百个病人,等着就医。颜泰好不震惊,细细询问了一些病人,大多都是百里之外的病人。有的病人并非疑难杂症,却是慕神医之名和德行而来。

颜泰深深地被福好等的义行感动,看廖希平指挥大家将药入库很是繁忙,便与博明一道去帮他的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