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舞会,party,我都腻了,无非是一些装腔作势的小人和一帮油头粉面的骚女人吗,有什么好玩的。啊,当然不包括我老妹你呀。”吴颖觉得话说的有点过。“我老妹是仙女,香着呐。”

柳叶一笑说:“哎,不过,我觉得挺好玩,真的。别提了,我快成了明星了,这些老板都来邀我,什么市领导,还有省里的,反正一大堆。”说到这里,柳叶突然想起那张纸条的事,她闹心,刚要说,“好玩是好玩,不过,不过……蒋泽一直不着边儿。”她实际想说那个蹊跷的电话号码,但临时改了念头,所以只说蒋泽如何。

“哎呀,我发现你太认真,”吴颖说,“别说蒋泽八泽,都他妈的这样,几天新鲜,男的就这德行,我告诉你。男人没得到你,骚了骚了像公狗寻臊似的,可一旦得到你之后,装人了;你别竟幻想,咱们也给他来个不动感情,装呗,谁不会;哎呀亲爱的,我可想死你了,啥呀,说白了,亲爱的,我爱你——兜里的钱。”

她怎么总是钱、钱、钱的,真要命,那陈忱没钱我为什么爱……又回到这上,他把你骗的差点死去活来,还提他干啥?但是吴颖也真受不了,一天就是钱啊钱的。柳叶有点反感。

“你没听人家歌词中唱的吗。”吴颖说,“我兜里没有钱,你说不爱我。可是有一天,我兜里有了钱,你从我身边走过,我不敢对你说,怕你说你爱我。哈哈哈……”

吴颖大放厥词走后,柳叶心中又增添一份惆怅,一是那个电话号码之谜,二是吴颖总说咱们这样女人,什么什么的,似乎在她眼里把我也并到了她的行列之中。柳叶死活不愿接受这种实事。所以她一天闷闷不乐,她想逃脱出这个怪圈,要名正言顺地当夫人,名正言顺的生活。

蒋泽这几天发现柳叶沉默少语满面愁云,于是他问道:“怎么了?宝贝儿?不舒服?”

“我想家。”柳叶顺口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哦,我当什么呢,这好办,过几天,消停点,我陪你去咋样?行了,我的小东西,总是有点小事就发愁,把小脸儿该愁出褶子了,行了。”

蒋泽像对孩子似的对柳叶进行一番安慰。而柳叶并不是想家,她心里只是为那个神秘的电话和前些天她还积极要求蒋泽“名正言顺”把手续抓紧办了,而最近,吴颖总叨咕什么钱的、买卖的,真让人闹得慌,该如何是好?她开始犹豫起来,思绪杂乱无章。说来她对蒋泽并不反感,特别是他对手下任何人都爱发火,唯独对自己是那么和蔼可亲,有如和父辈生活一样,心里挺踏实。可是事到如今她总觉得不对劲,她追问自己,是否爱蒋泽时,她发现自己并不爱他,有他没他,最好没他更好,如果现在就怀着这种感觉,要是结婚了,那也一定和“大头翁”毫无二致。所以最近柳叶并不积极催促他把手续办了,反倒越想越怕他把手续办完要与她结婚。她想着想着,拿不准主意,她向张琼讨教。而张琼旗帜鲜明地反对她这种想法:“你说你,怎么老不开窍呢?你有多好,多幸福,多滋润,还胡思乱想什么?你说你,走到哪儿,别人都另眼相看,生活上要什么有什么,你怎么就不知足呢?我真纳闷儿你了,真的。”张琼耐着性子对着柳叶的脸像是哄孩子似的说,“真的,让人都羡慕死了,可别瞎闹,你还没吃够苦头啊?”

柳叶和吴颖透过自己的想法。吴颖却是另一番态度,她说:“要我说,干脆和他砍价,就以我为标准,我要五千,你最低得一万,我知道行情,不行就一万五。也别跟他要什么什么证,结什么婚,你讲话,不爱他和他扯屁呀。和我睡觉这些没一个我爱的,你真傻,还强烈要他和你办结婚,我告诉你吧,他与他的老婆离不了,据说,‘地宫’都是人家胡艳玲的财产。胡艳玲就是他老婆,离个屁离,离了他是个啥?你以为他不愿意离呀。再说人家胡女士现在在国外说不准哪天就回来了,你说你,还在那儿幻想什么恩爱夫妻呢,哎呀,我不说,就他那个屁样,跟我都不干,给钱行,我就认这玩意……”

柳叶听后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