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千叶和唐静步步紧逼,迫得上官萦频频退步。听见屋内有打斗之声,紫月与幻蝶忙推门而入,欲拔剑相助,却被上官萦喝住:“你们出去守着,莫让他人靠近,我与二位切磋一番!”

上官萦吐气如兰,毫无因打斗影响气息,不禁让司马千叶另眼相看。十几个回合下来,司马千叶与唐静联手竟然占不到上风,只能与上官萦打成平手。

司马千叶与唐静又对视一眼,同时向后退去,上官萦自是知道她们的企图,也暗自收了内力,气定神闲的看着唐静红着脸颊喘着粗气,司马千叶要比唐静的状态好一些。

司马千叶失望道:“你果真不是林九儿,因为她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年之内练成如此高的武功,上官姑娘,千叶多有得罪!”

上官萦含笑说无妨:“其实,幻蝶你们都认识的,她是唐三公子唐然带来跟着我的,怪不得你们误会!”

“三哥?”唐静惊诧道:“你们很熟吗?”

上官萦莞尔一笑:“你为何不去问问你三哥呢?”说着,俊臉适时一红。

司马千叶那可是老江湖,一看上官萦的神态,心道,不好,三弟怕是把她当成林九儿的替身了?这几日与唐静的交谈中,探知当年唐然对林九儿有意。

从通人堂出来,紫月不解道:“萦儿为何不告诉她们真相?”

上官萦苦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我们的行动有利,那么我和唐然之间也会少些尴尬!”

紫月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我们买这个铲子干嘛?”紫月见上官萦从铁匠铺买了两把铲子甚为疑惑,其实,幻蝶也好奇的要死,就是忍着不问,紫月只好一路问到底。

上官萦诡秘的笑道:“姐带你们去挖坟

!”

啊?什么?紫月三人吓了一跳。虽然是大白天的说这事,也觉得慎得慌。听说是去挖林重年的坟,三人更是后背冒凉风,哪有子女挖老爹坟的?上官萦搞什么鬼?

“嘿嘿!到时候就知道了!”上官萦让幻蝶收好铁铲。

“到荆州买不就行,这么远背着铲子?”宁舞嘟起了嘴巴,真想不通是不是萦姐姐脑子坏掉了。

上官萦拍了一下宁舞的小脑袋:“都说你是个小吃货了,你不想想,买这东西多稀奇啊!必会引人注意,但是我们从这么远的地方带过去,谁又能注意到呢?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公众人物!”

三人无奈的摇摇头,也不能说她说得不对,只是苦了几人要当劳力。

“怎么?觉得累啊?其实最苦的是马儿好不好?”上官萦见三人苦着脸,笑着斥责道。

咳,咳,几人差点呛到自己。自从峡谷出来,四个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的融洽,凡事都讲究团队合作精神,这就是上官萦在休养期间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要团队作战,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事。

四人经紫月巧妙的易容之后,悄悄的潜入荆州府,入夜后,直奔林家墓地。宁舞小手冰凉的拉着幻蝶,很明显在陈述她的胆怯。上官萦见状,从身后掐了一把宁舞,吓得小丫头差点喊出声来,怒视上官萦。

“我说宁舞,怎么说咱都是武林高手了,怎么你还怕有人偷袭你不成?”上官萦戏谑,但忽然想起这古代是迷信鬼神之说的,宽慰道:“鬼神都是唬人的玩意,乖,别怕!”

“萦儿,莫要胡说,得罪了鬼神可不是闹着玩的!”幻蝶低沉着臉,怕是被上官萦亵渎神灵之举引发的后果殃及到自身。

上官萦也不与她争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她们的封建迷信的,她们肯听话帮忙挖坟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咦,这怎么起了座新坟?上官萦往墓碑上看去,是柳氏之墓,微皱了眉头,不是说和林重年合葬的吗?怎么只是葬在边上?上官萦在柳氏的墓前默哀了几分钟,暗自发誓要为柳家复仇。

紫月的话让上官萦解了疑惑,原来只有发妻才能与男人合葬在一樽棺木里,而妾室只能葬在旁边

。上官萦默默的看了看林重年的墓,一挥手:“动手吧!记得轻点,别是扰了灵魂!”

好在几人有武艺傍身,纵使如此,露出红松棺木时,几人也觉得胳膊酸软。上官萦敢打赌,从古至今,她怕是第一个挖坟的女飞贼,见三个丫头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只好抽出紫焰剑,探入棺盖下的缝隙,转了一圈,铆钉应剑而断。

紫月等人貌似可以预见尸腐之味,不敢也不愿靠前,掩着鼻子静待上官萦的下一步动作。上官萦一见几人的架势,摇摇头,胆小的丫头们,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突突,如果自己猜错了,该怎么办?

三人见上官萦迟疑了一下,以为她也胆怯了:“要不,我们还是不要惊扰你爹了?”紫月谨慎的说着,向上官萦的身边凑了凑。

上官萦深呼吸一下,都到了这步田地,岂有放手之理,气运丹田,灌内力于双掌,用力向棺盖击去,沉重的棺盖应力跌在坑边。紫月轻呼一声抓住了上官萦的胳膊。

上官萦拖着紫月,让幻蝶拿过火把,向棺木靠近,却是意外的没有闻到尸臭的味道。上官萦冷冷轻笑:“林重年,我就觉得你没那么轻易的死,果真如此!”

紫月三人诧异的望着棺内只有寿衣而无尸骨,这只是一个衣冠冢?上官萦竟然倍感轻松起来,转过身来:“这回不用怕了吧!埋了吧!”

的确,三人见是空棺而已,胆怯之心顿无,很麻利的将坟墓恢复原样,只是,近期内肯定会被发现有翻土的痕迹,所以祈祷,近日林家的人不要来祭拜才好。

上官萦几人回来后忙用柚子叶泡水洗澡,免得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一切收拾妥当,紫月却是毫无困意:“萦儿,你爹,哦,林重年没死?”

“你刚才不也是亲眼目睹了吗?”上官萦也是没有睡意,翻身坐起:“估计,林重年连家人也欺骗了!”

“怎讲?”紫月也坐了起来,两人似乎早习惯了同屋而眠,说话办事方便。

上官萦莞尔一笑:“你应该记得在沙通帮的通人堂,我与那白锦心屋内叙话时间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