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自知再解释下去,唐然也不见得理解穿越的事情,遂将视线转移到月华琴上,她还是对这位王妃比较感兴趣。

唐然看都不看答道:“刻的是千秋功业倾灵山!”因为他早就把那字看过无数遍了,却是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上官萦也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这月华琴的主人在慨叹什么呢?他们匆匆的将如此贵重之物藏于此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竹简的落款是盛武十一年夏。难不成开国十年多,皇帝老儿终是不放心功勋卓著的平倾王,想除掉他?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不足为奇。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上官萦这才知道,六年前,唐然游历至此,发现了隐秘深峡的冰灵池,当然这个名字是竹简上提到的。当时只是一时兴起,下池沐浴,却是被冰凉的池水激得差点晕过去,怪不得此池得以保鲜,一是隐秘,二是池水过于寒凉。

但是唐然仗着有还魂丹护体,几番下水,适应了之后,发现在里面游水十分的惬意舒适。太过大意的唐然,不小心将自小随身佩戴的玉佩遗落池中,无奈之下,只好潜入池底寻找;由于过于寒凉,折腾了几次,才潜入底部,在石头缝里找到了玉佩。正准备返回的唐然,意外的发现池底竟然有个可容两人通过的狭小洞口,兴起,便游了进去。

那是一间石室,在石室侧壁有个类似龙头形状的凸起,清澈的泉水从龙嘴里汩汩而出,看来是这池水的源头。在另一侧,则是置放了一只上了锈渍的铁箱,似乎是整张铁皮而制,竟找不到开启的方位。唐然返回岸上,准备了长长的绳索,再度潜入石室,将铁箱捆了个结实,推出石室

唐然上岸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把铁箱弄了上来。好在青锋剑削铁如泥,既然找不到开启的位置,莫不如用剑砍了它。见到里面的物件之后,唐然也没心思去研究这个箱子是怎么制成的?只能说制作之人真是能人,能把箱子做到密不透水,箱内装着的便是月华琴、寒玉箫以及珠宝和写着说明的竹简。

“你不会说是,你把珠宝变卖了,建了这秘密之所吧?”上官萦猜测道。

唐然一笑,学着她的口气道:“答对,正是如此!”

“其实,这月华琴和寒玉箫就算是再值钱,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沉于水底吧?”上官萦真心怀疑那王爷王妃是不是被皇帝老儿逼傻了。

“这就不得而知,想必是有道理的!比如,这是二人极为喜爱之物,不想落在他人之手!”唐然揣测。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当时是快死了,便匆匆的把此物藏起来?”上官萦咧嘴质疑道:“可是都生死攸关了,哪还有时间藏东西?还有时间写遗言?”

言之有理,唐然频频点头,忽然抬起头:“萦儿,你不会是想探讨到子夜吧?”

嗯?上官萦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乖乖,该不是一入夜他就犯病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冰灵池有助练功?”上官萦站起来急切的问道。

“竹简上有交代!”唐然木木的回答,脸皮都没动,只是从唇齿间挤出字眼。

“这就对了,说明,当时王妃他们并没有面临死亡!”上官萦推出这个结论很是开心,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那位王妃很亲近,莫不是爱惜帅哥美女的本心不曾改变?嗨,她也不想想,即使当时平倾王夫妇没有死,现在都勋和年间了,也早就死去多年了。

唐然一翻白眼:“嗯,尊贵的王妃是没死,我快饿死了!”

god!上官萦一拍脑袋,都忘记了中午没吃饭,而且池中赤身相博也很耗费体力的,回来后又浪漫琴箫合奏、舞伴箫声、探秘平倾王妃,几乎忘了人是一种需要进食的动物

上官萦嬉笑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懂,我懂!那你去做饭吧!”

唐然刚喝进嘴的茶水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她说得那么慷慨激昂,最后还来了句他去做饭?瞪眼道:“萦儿,我可是有伤在身!”

“啊?哦!好吧!”上官萦眼睛一长,很无奈的撇撇嘴:“那你在这好好的等吧!”心里却是诡笑,你就傻等吧!我吃饱了再给你端来。

唐然貌似看穿她的心思,站起身形,紧随其后进了后厨,等她自己捣鼓好,估计他就真的要前腔贴后背了。

看着一桌子的菜,唐然傻眼了,好多菜式都没见过,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吃哪个了?

“傻了吧?跟你说过我不是这个时代的,这些菜都是我那个时代的做法,你这里材料不全,对付吃吧!”说着,上官萦提筷要夹菜。

突然,听见窗棂上响起扑噜之声,还要咕噜的声音,哦,对了,是鸽子的声音。唐然听见后,立即打开窗户,一只鸽子落在他的肩头,他麻利的解下信鸽脚上的信筒,放飞信鸽。

唐然的脸色在看完信笺之后,变得阴沉起来,他索性走了出去。上官萦知道那是墨麒阁在传递信息,涉及到墨麒阁的事情,她不便相询,但是看他一脸的不悦,甚为担心,悄悄的坠在他的身后。

只见唐然来到后厨仓库,一拉地面的木板,竟现出一个洞口,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没想到这里还有酒窖,看来藏了不少好酒。

“既然来了,就帮我抱两坛回去!”唐然头也不回的说,他自己则是率先抱了两坛出来。

上官萦原想说笑的,但见他一脸的肃穆,只好闭了嘴,也乖乖的抱了两坛,又跟了回去。

唐然略显郁闷的大口喝酒,这在上官萦看来,是极为少见的状态,忍不住关心道:“然哥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然抿了抿唇边的酒渍:“来,玩你上次教我的!”伸出双手,却见上官萦一脸的担忧之色,这才缓缓道:“你可知余绾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