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眼眸露出狡黠的笑意:“那,然哥哥助我找到幻影秘笈的秘密可好?”

唐然一愣,这是她一直埋在心底的想法,还是刚刚冒出来的想法呢?不过不管她是不是蓄意已久还是突发念想,他都会帮她,因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轻抚下柔若无骨的肩头,软语道:“有何不可?我还可以和你一起查找当年命案的始作俑者?”

“真的?”上官萦抬起头,瞪大眼睛,满是欢喜,见他点头,吧嗒一声,亲在了脸颊上,也许这是她想要的他的承诺,最起码,在墨麒阁可以畅行无阻,而且以墨麒阁的势力范围,想查当年之事肯定易如反掌。

上官萦拉起唐然手:“我见隔壁的房间有张古琴,你会弹?”上官萦虽然对韵律乐器只是略懂皮毛,但是也看得出那古琴价值不菲。

“那是相传近两百年的月华琴,音质犹若月华如水般清灵,涤濯心中戾气。”唐然边说着,向隔壁走去:“你喜欢?可以送你!”

月华琴?倒是学琴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说辞与唐然说的基本一致,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上官萦轻抚了下琴弦,发出嗡嘤之声,不自觉的坐了下来,随手弹起曾在唐家习练的蝶恋花。

琴音悠扬,让唐然发自内心的舒坦,见她神情专注,一时兴起,随手取下一支玉箫,合着琴音。上官萦心下欢喜,有种神仙眷侣的感觉,很是享受此时此刻的温馨。

曲毕,唐然意犹未尽,继续吹着一曲上官萦不知名的曲子,犹如小桥流水的欢畅,上官萦心意相通,纵身跃至院中,折了一根柳条,虽是练剑式,却如妙女翩翩起舞。

唐然见她收了式,便也收了箫:“这就是你的紫焰剑法?”

上官萦眉毛一挑,自豪道:“对头

!这可是我师父她老人家多年潜心专研的成果,怎么样?”

唐然点点头:“不但美轮美奂,更是出奇制胜!前辈果然是高人!不知是何人?”一直都很纳闷她的是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上官萦诡秘一笑:“说实话,我只知道师父以寒千居士自居,其他的一无所知,师父从来不说,萦儿也从来不曾问!”

唐然虽然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还是略有失望,摇摇头:“也罢,想必你师父有她的苦衷,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应该体谅才对!”

上官萦赞许的看了看唐然,心中却是疑惑他的宽厚与残忍到底哪个是装出来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箫,惊异道:“想必这玉箫也是大有来历,可否说来听听?”

唐然摩挲着玉箫,微笑不语,而是拉着她走回房间,将玉箫放置在月华琴上,慢悠悠的沏上一壶茶,见上官萦一脸的急切,心下偷笑,她凡事好奇的毛病总是改不掉。()

暖暖的午后,一壶清茶,听着唐然悠悠道来一段传奇故事。

月平王朝统一全国一百四十三年,现如今是第六代君王,勋和二十八年。开国之初盛武年间,曾论功封赏一位王爷,即平倾王,据说这位王爷战功赫赫,但是封王之后,却是毫无实权,平倾王却是乐得自在,所以人们更愿意叫他逍遥王。其实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平倾王妃,是绝世奇女子,不但容倾天下,而且才艺双全。

关于王妃的传闻很多。有说平倾王的战功都是依靠王妃;有说王妃不但谋略出众,上阵杀敌亦不逊男儿;也有说当年前舟朝的玉玺本落在王妃之手,她本可号令天下,却是为了平倾王,将玉玺交与月平国。一百多年了,传闻多多,期间更是掺杂了一些儿女情长。

而月华琴与寒玉箫正是平倾王夫妇之物,可谓珍宝。当年,夫妇二人游历至羽林峡,不知何故,将此物连同一些珠宝、竹简密封于箱内,沉于冰灵池内。不想在六年前被唐然发现,才得见天日。

上官萦听得如痴如醉,绝世美女,旷世奇才,传奇王妃,真是绝佳的小说题材,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呷了一口茶的唐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貌似传闻没这么多?”他不是编造的吧?

唐然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的相信,在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竹简,扔给上官萦:“这是在箱内发现的,你自己看吧

!”

笑话,这时代的文字看起来相当的费劲,上官萦可不想费那脑细胞,又扔回给他:“信你就是!嗨,要是能见一见这王妃,那该多好?”

“你想什么呢?王妃要是活到现在,快两百岁了,你以为是神仙呢?”唐然嗤之以鼻。

上官萦则是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要是我穿越到王妃那个年代不就见到了,说了你也不懂!”这要是穿越的时间再提前一百多年说不定有幸见一见这传奇的平倾王妃,喂,上神,可不可以重新穿越一次啊?嗨,就知道上神不答应。

唐然听到她的话,不禁又满腹疑虑,她的话什么意思?“萦儿,其实,你不觉得你也是个奇女子吗?你的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她的行为举止,她的处事方式,她的思想观念,都属另类;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怎么会东瀛语和西洋语?

面对唐然的疑惑,上官萦嫣然一笑,心下一横道:“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见他一愣,解释道:“换句话说,就是这个身体是林九儿的,但是灵魂却是我的,我来自未来的时代,你能懂吗?”

唐然愕然的摇摇头:“不懂!”

上官萦往椅背上一靠,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们理解不上去,简直是对牛弹琴!”

见上官萦泄气的样子,唐然不忍道:“你是说,你不是林九儿?而是来自别处的灵魂附体?”

上官萦一听此话,立马精神了:“艾玛,你终于想明白了!好同志啊!”

唐然却是立马又摇头,他不过是复述一下她的话,并没有说想得通。这下,上官萦快抓狂了,喃喃自语:“爱上了她的身,爱的却是别人的灵魂,你不慎得慌吗?”

唐然却是释然一笑:“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上官萦,这就够了!”

艾玛,这么有哲理,让她这个学过马哲的人自叹不如,眼眸扫过月华琴,发出一声轻呼:“那上面刻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