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尧嫌恶的抿唇,这个夏兰王太放肆了,见傅云澈一脸阴沉便小声劝道:“陛下,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保重龙体!”真傻还是装傻?大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理解能力有问题?若是装傻,那么就太可怕了。

想不到啊,万万想不到,战事在即,夏兰王却愿为了一个女子而和大王对着干,这可如何是好?大王还无法拒绝,夏兰王一旦不肯调兵,如何与余若霖和吴川对抗?为了黎民苍生,大王应该会选择送走娘娘吧?

傅云澈几乎要将手中酒樽捏碎,胸腔起伏跌宕,斜睨向十八学士,刚毅的俊脸上有了一丝愤慨,脑海里闪现出许多画面,居士楼,将军府,凤阳宫,御花园……虽无任何美好可言,但……

‘我虽然不会在台上善歌善舞,但是若有敌人侵犯我国,本宫便会跟随本宫的夫君一起披上战甲,捍卫脚下的土地,我不会跳舞,可若南越国蒙难,我会与我的丈夫并肩承担一切后果……’

‘傅云澈,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去凤阳宫?’

垂下头,指尖重重揉捏着眉心,未发怒,说明看清了目前的局势,思考着对策,做着某种重大决定,一炷香后无表情的起身:“宣左相胡炳利进宫

!”

“奴才遵旨!”赵尧心惊胆颤的退出,哎,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商议休妻,大王爱民如子,对待南越一片赤诚,岂能因一女子而陷社稷于不顾?娘娘,您也别怪大王,身为南越王妃,南越有难,你岂能见死不救?

避免南越百姓生灵涂炭,是您的职责。

“炸王薛召额说为何事?”‘大王宣召我所谓何事?’

胡炳利手持朝笏疾步前行,见赵尧一脸的为难,便口齿不清的问。

赵尧吓了一跳:“左相大人,您的舌头?”

“唱着了!”‘烫着了!’

烫着了?赵尧拧眉:“那一会可要少开尊口,陛下此刻心情不佳,奴才从未见他这般愤怒过!”尽管大王对娘娘并无感情可言,但好歹那也是他的女人,且娘娘还对大王痴心一片,愧疚感是肯定有的,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的女人,为了天下安定,不得不将自己的女人拱手他人,传扬出去,怪不好听的。

心情不佳?胡炳利咬紧唇肉,前额苍老的褶子全数凸显:“多谢赵肿管提醒!”何事心情不佳?方才还有人去报,夏兰王派人八百里加急命人自夏兰调兵二十万支援,这是好事,该庆祝,怎会……?

“听奴才说,左相,这夏兰王答应与南遥同盟,提出了个条件,便是要咱的苏妃娘娘……”

胡炳利却步,阴郁的瞪向赵尧:“胡闹!”

“奴才没胡说,是真的,奴才亲耳听到,大王宣召您,为的就是休妻这事,估计是要和您商量休妻后,给娘娘一个什么身份,好风风光光嫁到夏兰国!”他真的亲耳听到夏兰王要苏妃娘娘,绝对没错,为什么左相就不相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