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啊!换谁都一样。

三天后金旗已经出现在腾冲。这是一年一度的秋季大公盘,赚钱机会贪财人决不会放过!但是河市、香港两地的店铺都在紧锣密鼓准备开账,特别是销售产品的准备非他莫属。可想而知从青衣江回来到走仅仅三天时间,太紧张了!

三天中他忙啊,忙到都没单独和凤娟相处的时间。不信,请看――

第一天他一头埋在关山的珍宝室里,先是传授关山修真方法,再亲自为他引气入丹田,并且通畅了任督双脉。这些在武林界当成了不起的大事,在金旗看来是很随便的事。他急匆匆指导关山进入修真境界,主要是使他能够使用储物戒。他把从黄眉那里得来的无名储物戒送给了关山,在当场表演并试着引导他神识进入储物空间后,关山修炼热情空前。

下午又把毒龙、毒蛇带入密室,金旗意识到必须培养自己的力量,而毒龙、毒蛇兄弟他信得过。在密室中他首先表演了一番大神通,把双毒吓得面无人色,继而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一来筑基水到渠成,而且双毒的感激之心非同一般,非称金旗为师傅不可。

金旗说“师傅就师傅吧,不过师傅有师傅的威严,比如高兴起来随便踢几脚,不乐意了狠狠骂两句,你俩行吗?”心想这下吓退你们了吧?

不料毒龙“咚”地跪倒,说:“杀了我也情愿,打骂算什么?金兄弟,哦不,师傅请随便打吧,俺毒龙皮挺结实的。呵呵。”

毒蛇更绝,泪流满面地把头凑近金旗一声不吭。“心识境”自然明白他是真诚的。

为双毒筑基后晚饭约了白鱼儿在金陵饭店中歺厅见面。两小时车程带着喜鹊直奔省城,七点正笑眯眯地拉着白鱼儿的纤纤柔指,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白一钓早认识喜鹊,因为他到尧峰山庄买过一块五公斤重的冰种绿翠,和喜鹊一见面就粘乎上了,每天短信起码发三十条。喜鹊对这个白皙、瘦弱的大男孩并不讨厌,时不时飞上几个媚眼儿,惹得白一钓一下子“男人”起来。

刚才两人一见面又粘上了,叽哩咕噜地不知说什么。这次带喜鹊来主要为第二批钻石提货问题,因为金旗决定去腾冲赌石后立即到香港,王可人催了几次了,香港那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宝贝。所以在白鱼儿那儿加工的第一批钻石金旗将带往香港,河市即将开业的“凤昌珠宝”所需的钻石请白鱼儿一边赶制,一边由喜鹊随时提回河市。

白鱼儿很随便点了五、六个菜,四个人心意都不在吃上。一小时后四人就回到白鱼儿家,立即分成两拨。喜鹊被白一钓请到他的房里去欣赏收藏,金旗跟着白鱼儿到地下工作室。

时间还早,白鱼儿泡了两杯蓝山咖啡,端到金旗手边问:“看得出今天你很兴奋,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吗?”

金旗知道她心里盼望什么,讨好美女他现在练得一套、一套的。色色地贼笑着,说:“好久没见有些想你,见面当然抑止不住喜形于色。你不会怪我轻浮吧。”

白鱼儿有点发愣,这家伙今天这么讨好自己不会想干“好事”吧?望着他那双特别的眼睛,心里真有点发颤,四肢也软软的,脸颊不由飞上淡淡羞红,低着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窗已打开,门只是虚掩着,金旗完全明白眼前是个不设防的女人。然而他不想破坏彼此间正常的合作关系,马上岔开说:“真给你猜对了,我弄了个钻石矿,给你看看什么叫巨钻?”手在口袋里掏了一阵,连续抓出两把自然形成的原钻丢进桌上的玻璃盘。

随着七彩光芒的闪动,白鱼儿见多识广还是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无法相信随便从裤袋里就能掏出价值几千万的上品原钻,每一颗都是那么漂亮、高贵,让人爱不释手。白鱼儿伸出柔指抚弄、把玩着,秀眸里羡慕之意浓浓。

“随便挑一颗吧,送给你。”

“真的?”白鱼儿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要知道玻璃盘里最小的也要六点几克拉,都是十几万以上的价值。在目睹金旗认真地点头后,她欢叫一声选择了一颗长条形、很别致的原钻,说:“我一直想制作一付长形钻石耳坠,今天如愿了,谢谢你。”

“这些钻石希望尽快加工出来,并通知喜鹊来提货。加工费我先一次性汇入你银行卡二百万元,多少以后一起结算。我要出去半个来月,回来就会和你联系。”

“今晚你必须赶回河市吗?”话语中依恋、不舍之意很清楚。

金旗把她轻轻拥入怀里,在瘦削的后背上拍了两下,再推离一尺,看着她越来越迷离的眼睛说:“回来我们一定好好聚聚。”

四小时后,白色奔驶在白家姐弟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轻盈地滑出院门,忽地一个横向飘移,车头九十度掉头,低吼着朝夜幕中飞驶而去。

当然金旗的天释戒中多了一只大锦盒,里面排列着大小二十八颗切割精妙、吓人的大钻石!并且还有四颗各重三百多克拉的半原钻,两颗白钻、两颗粉钻,各自打磨了百分之六十,其他仍然保持原始面貌。白家姐弟各展妙手,居然百分之六十部分就切割出五十四个棱面,光束通过反复折射,四颗巨钻犹如四盏耀眼的彩灯,吞吐着惊心动魄的美艳!

这是按照金旗的想法设计的,他希望展出和田玉、翡翠、以及巨钻的惊人天然之美,这四颗钻石就为河市、香港两地店铺开账之用。

第二天凌晨才赶回尧峰山庄,调息两个周天,又一头钻进仓库和关山商议着分配两个店铺的玉雕饰品。半年多关山玉雕工坊也积累了大小一百多件雕刻作品和三百多套饰件,金旗挑选了一半准备带往香港。对于两件沉香木雕,关山的意见干脆全给香港,这种价值数千万的珍品河市是否有识货之人也难说,因为沉香木流行就在港台。

带走的结束后,又准备留下的,金旗从天释戒中移出一百块籽料和一百块翡翠毛料,一方面供关山玉工坊生产用,另一方面喜鹊合适的话也可以销售。金旗不在的时间,山庄销售成绩蜚声河市呢。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下午一点多了,和烟儿聊了一会,欣慰的是虽然烟儿行为举止还有些木纳、迟钝,但是她对修炼十分沉迷,仅仅回答了金旗十几个问题就回房修炼去了。前后一周吧,烟儿已经进入开光中期阶段,其进展速度真是不可理解!

晚歺算是大合唱,凤娟也从河市赶来了。这两天她也忙得一天当两天用,观前两千平米底层店铺装修完毕,正抓紧精雕细刻。比如每一盏射灯光线配备、每一组玻璃橱柜摆放位置等等,都需要反复感受、调正,要是没有凤喜金店原来几个老管理一起跳槽过来,凤娟一个人很难挡下来。

观前店铺的二****娟设计了二间办公室和一间接待室,另辟一千平方的场地,光装修没陈设,她心中另有打算。这段时间文昌一直在北京事务所忙,电话里“好姐姐、亲娟儿”地喊,你也不好意思埋怨她不来帮忙。

九月份正好是阳澄湖大闸蟹上市季节,王玉芬特意开车去巴城买了三十多斤回来开蟹宴。整个山庄老老少少开了三桌,几十号人热闹劲就别提了。

金旗:注意到毒蝎也在座,他悄悄对毒蛇说了几句,毒蛇连连点头。这顿饭吃到九点多钟,晚班夜航时间是凌晨四点,干脆不睡了,一辆别克公务舱,凤娟、喜鹊、关山、玉芬一起送行。谁知送得人高兴,被送的人却心里不乐意。为什么?看看并排坐在一起老做小动作就该明白了吧。

腾冲公盘已经开始了一天。

金旗一到没有立即想办法进公盘会场,而是在腾冲翡翠街上逛起来。这是一座南方小城,因为翡翠而美丽的边陲小城,异帮风情十分浓郁,肤色稍黑穿着各式民族服装的女子摇曳生姿,袅袅而行,形成一道很有特色、漂亮的风景线,让人欣赏不够。

翡翠街两旁全是专营翡翠的商铺,不是很大,最大的也仅仅三开间门脸,不过装修都很讲究,古风扑面。虽说店不大,店主却个个殷实,富得冒油,千万富翁俯拾即是。

金旗一直在找像阳州一样“十万赌三块”的赌档,可惜腾冲没有。整条街逛完了,终于在街底一片砖房内发现了一种可心的赌石处,叫“黑屋赌”。

搞一间地下库房,里面黑灯瞎火的堆满大小毛料,愿赌之人蒙上眼睛独自进屋,(当然有人监督,不可取下眼罩)趁黑摸一块毛料出来,捡到好的就发财,差的就扔掉,全凭运气。一千元一次,黑库里没有大于五十公斤的毛料,(有也硬砸碎了)而且保证这些毛料都是矿里出来的,不是路边捡的乱石头。这种“黑屋赌”是公盘时期助兴活动,一千元一次输也输不多,赢就赚大发了!

金旗问守门保安一人最多能玩几望,答案是五次,五千元封顶。金旗在门口看了一会,许多人进进出出,出来的都尽挑大的抱,可惜没一块可以称得上翡翠两字。半小时后他出了五千元进了黑压压的地下黑库……

真的很黑,黑得手伸不见五指。一进门就被人拉住手,带着走了十几步,就听人说:“前面就是毛料堆了,你要摸着慢慢走,千万别摔了,挑好了可以叫人帮你一起往外拿。记住小心些,别嗑破脑袋。”

金旗答应着一步步朝前走去,他“目识境”闭着眼也能看得很清楚。几百块石头叠得不高,平铺着放便人挑捡。边走边看,一排排神光扫过,发现三百多块毛料中也就三、四块能赌赢的。第二遍搜索,终于凑齐五块,最后一块老实说也就值几千块钱。

其中第一块是无色玻璃种,约有二十五公斤左右,簿皮壳,里面很大一团透明晶体,质地细腻、澄净,典型的玻璃种,可惜是白翡,时髦却欠一档次。

第二块足有近五十公斤,是全场较大的一块,黄翡冰种,不过色泽偏暗,属于栗色黄,差了鸡油黄一肩。

第三块很小才四公斤多一点,是块冰种阳绿,绿翠明艳动人,犹如初春一抹嫩嫩新绿,金旗特别偏爱这种嫩芽般的明丽,他一上手就决定不出售,自己雕着玩。

第四块也是此番“黑库赌”最得意的一块,估计有五十公斤出头,是很漂亮的冰种“雪地飘绿”,水头、种地都属冰种类极品,可惜底部有道绺裂很长,若不擦开外壳看不见。这道绺裂破坏了整块料子的完整,只能做些小件雕品或者手饰。“雪地飘绿”最怕切小,小了白绿都没有自然形状反到成败笔。这有些许遗憾。

第五块是金旗随手捡的,充充数。三百多块赌石中仅仅选出四块能赌赢的,可见赌石之风险,难怪内行买明料的越来越多。

五块,不,只能算四块,在金旗眼里若全部脱手三、四百万元是没问题的。五千换几百万也就这家伙能享受,换谁都没这福份。

叫人抱出黑库,搬到僻静处说是等人,一转身趁人不注意随手收了。刚想离开,还没走几步就听背后有人喊:“先生请留步。”

回头一看,一个肥胖中年人,目光鬼鬼祟祟地在金旗身前身后乱转。金旗立刻明白这胖子怀疑突然消失的毛料呢。他冷笑问:“朋友探头探脑不怀好意吧?”

中年人抬头和对方锐利的目光一碰,浑身一激灵,忙说:“我想过来帮先生一把,不料眨眼之间毛料全没了,我正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哈哈,的确看花眼了。说吧,有什么来意?你看样子像个中间跑腿的。”

“我叫任大成,帮人淘赌石赚几个小钱。先生怎么称呼,是来赌石的吗?”

“姓金,任朋友手边有赌石?”一听赌石金旗来劲,双目闪闪发亮。

“引路费一百,金先生付了任某就带路去一处有毛料开赌的地方。”任大成恭恭敬敬地说着,很难发现他在下套。金旗也粗心了,付了一百元跟着任大成穿街过巷很快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三个男人在享用功夫茶,见任大成带陌生人进来,其中一位光头脸上立即露出喜色,说:“老任,怎么有空来串门,快来喝一杯特级普洱茶。”

任大成迎上几步说:“这位姓金的先生是来看毛料的。”又转身为金旗介绍:“这位姓石,石老板手里赌石很多,金先生慢慢看,我就不陪了。”说完很快就没影了,溜的很快。

光头打量金旗一番,慢吞吞说:“金先生双目炯炯,印堂透彩是个大富贵之人,看来赌石稳赢不赔啰。我这里有七块毛料,金先生想赌吗?”

“只要看得上眼金某愿意赌上一赌。”金旗淡淡地答着,知道今天入了不善之地。

石光头大声赞道:“好口气,请!”领头来到后屋。后屋显然是堆放杂物的,靠墙果然堆着七块翡翠原石。金旗一眼瞥去就发现七块毛料全是垃圾料、抛货,一钱不值。他回头望着石光头,尽管知道身陷圈套,表面仍然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