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凌香气急攻心的原因,柏念文将那个送饭的重打了四十大板之后,赶出了家门,从此,不允许他再踏进柏家半步

这样的责罚对那个送饭人来说确实重了些,而且,他也很无辜,原本起了好心,却没想办了坏事,谁知道凌香在听到柏翊死了的消息之后,便已断了自己生的后路,她决心赴黄泉,谁也拉她不得。

“现在怎么办?”他问大夫。

“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她有生的意识。”大夫说,“心病还要心药医。”

心病还要心药医。

呵,凌香的心病在于柏翊。

而柏翊此刻正关在地牢,他不可能将柏翊叫来陪在凌香身边吧。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代替柏翊,然后唤醒凌香。

只是他不知道这方法能不能行,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你过来,我来试试。”他将大夫拉到一旁,然后坐在床边,将凌香轻轻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他看着她苍白有脸,心疼不已,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他总是得不到她的心,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却始终感动不了她。

“凌香,你醒醒。”他喊着她的名字,心从未向现在这般痛过,有一种撕裂的感觉,他说:“凌香,我爱你,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地皮流氓。但是,我就算是再怎么地皮,再怎么流氓,但对你的心却是真诚的,凌香,就算是我求你,我求你醒过来好吗?”

可是,无论柏念文怎么说,凌香一点反应也没有。

“柏少爷你这样不行。”一旁的大夫显得有些着急,正所谓救人如救火,片刻也耽误不得,可偏偏柏念文自认为自己可以。

柏念文知道这样没用,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去地牢将柏翊放出来

。更不愿意看到他们俩亲密的样子。

“柏少爷,要不,你先把她放下,让我再看看吧。”

“不放!”柏念文紧紧地将奄奄一息的凌香抱在怀中。她靠在他怀里,虽然闭着眼,但他已心满意足了,至少她现在不会反抗他对她的好。

可是,时间越拖越长,凌香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大夫着急也不顶用,柏念文就是不放手。

见些情景,大夫显得很为难,救吧,柏念文又抱着凌香不放,他无从下手;可不救吧,柏念文又说凌香死了他得陪葬。怎么办,大夫看了看一旁的几个跟班,他走了过去,说道:“你们劝劝你们家少爷,让他把那姑娘先给放下吧,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怕也没有用了。”

他说的是真的,就凌香现在这种情况,第一,本来就失去了求生的意识,所以,无论柏念文怎么叫她都不会醒;第二,她凌香的体质很弱,而且又寒气袭身,如果不好好调养,怕就算是这一次救活,也活不了多久。

听着大夫的话,跟班甲看了眼柏念文。

最后,他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了大夫。

他慢慢走到柏念文跟前,说:“文哥,你这样紧紧抱着凌香,好会窒息而死的!”

跟班甲的一句话提醒了柏念文,那抱紧的手松开许多。

跟班甲见有一次效果,于是接着说:“文哥,我刚才看见老爷出去了,我想,老爷该不会背着你将柏翊给放了吧。”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也很小,生气自己哪一句说得不对,就会激怒柏念文。

放了柏翊?那怎么,柏翊现在可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柏念文猛的抬起头来,盯着跟班甲。

半响才说:“你说的是真的?”

跟班甲点点头,但却没有回答是真是假。

他是看见村长出去了,但村长是不是去放柏翊他还真不知道

“你去看看。”柏念文说。

“可……”跟班甲显得有些为难,“如果村长要放人,我怎么办?不如,你一道去看看,这样,你还可以出面阻止。”

跟班甲的意思很明显,他不过是一名小卒,村长说放,他确实无能为力,但如果柏念文在跟前的话,那可能就不一样了。

“好!我随你去。”

为了不让柏翊轻易从自己手中溜掉,柏念文确定亲自去看看。

他慢慢放下怀中的凌香,站起身,正准备出门时,突然转身,指着大夫说:“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前,可以看见凌香没事!”说完,就带着手下人离开房间。

房间只留下一个丫环和奄奄一息的凌香,还有大夫,一共三人。

大夫重新回到床边,看了看凌香,他摇摇头道:“何苦呢。”

他说:“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都就此尘埃落定。姑娘啊,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让你失去求生的意识,但我只想说,你死了,没有几个人会同情你。”

大夫的话有几分含义。

一旁的丫环有些听不太懂,但她却没有多嘴。

柏念文领着跟班甲赶到地牢时,正巧看见柏棣公将柏翊从地牢里放出来。

“爹,你这什么意思?”柏念文极不满意的指着柏翊问道。

“放了他。”柏棣公淡淡地回答。

“他可是来我们家偷东西的!”柏念说说。

“他不是什么也没偷到吗,文儿,做人不能太强势,要以德服人,知道吗?今天,你放了他,他会感激你的。”柏棣公说。

“以德服人?呵,爹,你觉得你放了他,他会感激你吗?就算是感激,我不要他感激

!”柏念文手一挥说:“爹,你不能放他走!”

柏棣公终于没了耐心,大怒道:“如果我今天非要放他走呢?文儿,你就是为了那房间的女人,所以才将他困住,是吗?”

“不是。”柏念文反驳道:“他昨晚夜闯入我们家,难道我不该对他实施处罚吗?”

父子俩又一次为了不相干的人吵了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柏棣公一阵冷笑,儿子的心思他还不了解吗。为了一个女人,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如同当年,他也同样是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许多事来,可最后呢,女人是得到了,他却一点也不幸福,也不开心。他不想儿子再重蹈覆辙。

柏念文不再说话,但心中不服,可不服又能怎么样,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总不能做大义不道的事吧。

他看着父亲将柏翊带走。

可随后,他招来跟班甲,也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跟班甲带着其余几人,悄悄的尾随而至。

柏翊就这样被柏棣公给放了,临出门时,他并没有感谢柏棣公,而是直径离开。

只是,他刚走到转角处,突然出现几个人,一眨眼的工夫,他被拥上来的几人给死死地绑住,拖到了另一个地方。

柏棣公看着柏翊出了门,整个人一下轻松了,这一下大太太再也不会说他造孽太多了吧。

虽然大太太整天吃斋念佛,好像什么事也不管,家里的一切都是由二姨太蓝翠容操持,可在柏棣公心中,如果大太太开口说一句话,比二姨太说十句话还顶用。

也不知道大夫用的什么方法,总之,在柏念文重新回到房间时,凌香已经苏醒。

凌香木头的躺在那里,这个世界她已生无可恋,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柏念文到底看中她哪一点,一而在,再而三的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有用吗,当她得知柏翊死讯的那一刻也,便没打算再活。就算是将她救活又怎么样,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