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我们宿舍集体逃课逃成习惯了,由于平时表现实在欠佳,老师也对我们放任自由,只要不影响大家正常上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实说真的我们逃课也算是为了其余好好学习的同学们做贡献。

我们几个本来就对学习没什么兴趣,要是来到课堂上课的话倒霉的不是我们几个,而是其余的好同学们,你想想看,正当大家专心至至努力听课的时候冷不防传来一阵呼噜声,老师的思路一定会被打断,这还不算什么,要是小猪一个不小心在来“扑”的来一个P,那味道至少能在教室保持半天不散,那可就要严重影响教学进度,严重点甚至可以算是教学事故的说!

记得那学期某一日我突发奇想居然大脑抽筋的想到班里去看看,于是乎……噩梦就开始了…

由于很久没上过课了,发现上课不仅头晕而且还很容易饿,所以我第三节课上完就逃跑了,跑到食堂,食堂当天居然不卖盒饭,说是这两天市领导来检查工作,为了让市领导看看我们学校的环保意识。

那样的话,我只能吃快餐或者拿饭盆打饭,而我自从上次感冒以后就决定不再吃快餐,因为我那次用餐巾纸擤完鼻涕以后把餐巾纸扔在桌上,食堂大娘来收盘子的时候顺便把那张餐巾纸往我快餐盘里一扔,每每想起快餐盘里曾经放过鼻涕我就感到恶心。

没办法,只好回去拿饭盆打饭,回到寝室发现李子和小猪居然也在宿舍,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打饭。

这还是我第一次拿着这个新买的大饭盆去打饭,一路上碰到认识的人都会说:“好大的饭盆啊!”

一个离谱一点的家伙打招呼说:“饭桶啊?”最离谱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他先是好奇的说“咦”,然后就很惊讶的叫道“去洗澡啊?”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那次打完饭回来时还碰到了一个认识的漂亮女生,她说你都找到工作了?勤工俭学啊?

我道“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你用这么大的饭盆打了这么多饭,不是饲养员是什么啊?”

我躺在**,想着高中时候的一些趣事,不由得笑出声来,浮想联翩,一时无法入睡。

说到学生生活,老师这个话题总也是逃不掉的,天知道在华夏高校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琳琅满目的为师者,每天为我们这些莘莘学子提供各式各样的知识和笑料。

第一个该说的自然要数高一时交我们华夏史的老师,姓陈,50出头,比较死板,讲课从来都是只带教材——

不,不是因为讲义烂熟于胸,是因为根本不必用,他从来都是照着书讲,确切地说,是读。

连版书都照抄,标点符号都不带改,所以上他的课特别没劲,下面说话声音也很大。

有一次老陈急了,把书往桌上一摔,嚷倒:“你们再说话,我就全部照书讲了!”然后趁我们都没反映过来,又拿起书开始念经,众人当时那个恶寒啊……

还有一次,好象是当天的课讲完了,还没打铃,老陈就开始吹自己当年多么多么的牛X,我们现在多么多么的散漫。

老陈道,“想当年,啊!我,陈是非,啊!那可是XX大学的高才生!啊!多少漂亮女孩子追我,我都没动心,啊!你看你们现在,啊!才高中(国高)?啊,就一对一对的了……”

这话还没说完大家就嚷开了:“陈老师啊,这教室里40来号人,就十来个女的,喔哦不对,现在只剩九个了,你这个对是怎么配的呀~~”全班轰堂大笑。

(PS:当时我们班算是慢班,也可以说是差班,所以有点关系的都走后门转校或转班了!)

老陈用目光瞪了我一眼,转了话题,说,“我那是举例,说明我学习刻苦,告诉你们,啊,我光是本科,就念了5年……”

这次没等我说话,李子就小声接了一句:“当然了,留级了呗……”这次教室里就乱了堂子了,再也没控制住。

还有一个给我映像比较深的是一个教我们流体力学的老师,可惜我名字是不记得了,似乎他也没说过名字。

此君极豁达,第一节课进来,把门一关,就骂了一句:XXX真TMD不是东西!班上男生全乐了,然后那堂课就没上下去,他在黑板上画足球的阵形,说哪个位置放哪个人,怎么怎么打,我们就在下面七嘴八舌地嚷嚷。

其后每节课都先和我们侃半场球,还说女生可以不来,这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公开允许学生不来上课的老师。

到了后来,学期结束,课居然还有一大半没上,这试是没办法考了,他想了个办法,抓阄!

于是最后一节课全班挨着上去抓,我记得最高的是98,最低的是62,我抓了个88,马马虎虎了。

高二的时候我们开设了七门课程,它们分别是高等数学(简称高数)、英语、普通化学、高中生思想品德修养,几何、马克思主义哲学和计算机实用基础。

有些课是在可以容纳100人的大教室上,人多了自然会混乱,无论是谁没有去,或是在下面看小说、抄作业,老师都无从知道,他只有一个人站在讲台上挥舞着粉笔,或是不知所云地吐沫腥子乱飞。

有时会有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我们可以看到老师的吐沫腥子在这束阳光中流星般一闪而过,坠落在前排某个同学的脸上。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同学身上,看他怎样巧妙地躲过老师的注意,把溅在脸上的吐沫腥子及时擦去,并回头向大家示意他的痛苦和对老师不讲卫生的厌恶。

有的老师在给我们带来对上课厌烦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欢声笑语,令人回味无穷。

高数老师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每次上课无一例外的穿着条绒西服、梳着水分头,学究气十足。

有一次,他在给我们讲“分步积分法”的时候,运用了一道例题作为引子,这道题无法用我们前面学过的积分法解出来,老师就问大家:“积不出来了,怎么办?分步积。”

同学们一阵哄笑,因为这句话在他嘴里变成:“积不(**)出来了,怎么办?先不急。”

几个女生佯装出没有听懂的样子,可她们嘴角的微微弯曲和忍不住的身体颤抖还是证明了她们并非头发长见识短。

老师被学生的狂笑搞得莫名其妙,他回头看了看黑板,又对全班同学说:“没错,肯定积不(**)出来了。”

普通化学老师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虽然皱纹已经爬满她苍老的脸,但头发依然长势良好,漆黑一片。

一次,她讲着讲着课突然弯下腰,蹲在讲台后面系鞋带,一会儿讲台后面站起一个人,我们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秃秃的脑袋在教室里闪闪发光,就在大家仔细辨认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不是咱们的化学老师吗!”

教室顿时响彻一片笑声,化学老师立即俯身拾起假发,慌忙中套在头上,却不料戴反了,面孔被遮挡住,而后脑勺依然一片空白。

教室内的笑声更加疯狂,从此以后,我们便知道了化学老师秀发出众的奥秘所在。

担任思修这门课的老师是学校的党委副书记,他讲课生动,经常用事件作为他的例证。

当他讲到中学生要正确对待爱情的时候,便开始引经据典,触类旁通,说:“几年前,一批新生入校不久,一个女生在厕所的便池中生下一个未满月的女婴,然后昏倒在地。”

有人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生被开除了。”

又有人问道:“那个女婴呢?”

“被那个女生放水冲走了。”

还有人问:“冲哪儿去了?”

“顺着厕所的管道冲走了。”

我也有一个问题,我很想了解他是怎么知道便池里未满月的婴儿是女性的,但来不及我提问,他又给我们讲:“几年前,学校接到举报,说有女生混入某男生宿舍,于是我就带领两名学校保安踹开那间男生宿舍的门,当场捉奸成功,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屋里有两名女生,却只有一名男生。”

他还补充道:“那个男生看不出有何优秀的地方,倒是那两名女生如花似玉,体态丰盈。”

从老师的话语中,我听出了他对那个幸福但不幸运的男生的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