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不过是平常的一天,或者两天,甚至更多的时间,她在清醒的睡着,在睡着清醒着,她也不晓得这个人究竟给她打了多少支针,感觉好像远比先前时间间隔短暂了许多,于是她能清醒的意识到“时间”的存在的时间只会频繁,而不会时间长,最长的一次是2分钟,不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也不记得了,

这段时间,那个人究竟又做了什么她自然也无法想象,甚至不敢想象,但在清醒的那段时间她能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等待下去,没有机会,自己也必须创造机会,这个样给他扎下去,估计真的没有多长时间,她也没办法再逃离这个男人了。

每天清醒最长时间也是药性消失再打针的那段时间,有时他会在她睡眠中就给她来上一针,打针的规律,完全不按照最初一天一针的计量来了,他好像也在急,急于在她身上要一个结果。

或者,他隐瞒外界的一些手段,已经快要颠临破灭的程度了,她在这样的焦急中找到个缝隙,倒不是不可以,但首要,是保留自己足够清明的意识,否则,一切免谈。

所以这天她忍着脑袋的久违的头痛欲裂,来逼迫自己清醒着,一直熬到他拿了针,又往她手臂上扎来,她一手覆住了他擦过药棉,快要扎进她肌肤里面的针管,连同他的手,因为她突然的动作针头险些没有扎歪,扎入她的手指,他控住了手势才惊慌的抬头看她。

希宁脑袋上的汗已经湿了她的发,湿了头下的枕。

这几天他虽然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用度衣着上,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倔强的以自己的意志抵抗着药力,身上湿了一套又套的衣服;他怕她吹风容易生寒,他一次次的给她用温毛巾擦身,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连带的床单也换了一层又一层,给她准备的衣服换没了,便拿自己的给她换上。

她不喜欢赤身**的睡觉,他知道,这点他不强迫她,他要的似乎只要她承受他给她打的一种药物带来的痛苦就可以了,其他的,他觉得都是无关紧要;而且他也不喜欢她脏兮兮的样子,所以纵使席大少从来没有过伺候人的经验,他这个临时保姆也将他的“俘虏”伺候的干干净净认认真真,她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他倒真没想过要为难她,只要不是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他无在乎她向他要什么高难度的要求,只要她肯开口。

可是她是多麽倔强呀!及时在意识不明的时候,她也能做到对他毫不理会,完全漠视的态度,根本别提什么要求了。

现在,他以为她终于无法忍受了,或者有什么别的想法,而他已经忘记,自己等这一刻的等了多长时间。

果然,她很痛苦的样子,半埋在发窝和枕头里的脸上,透着她不甘,却不得不低头,透着长期经过汗液冲洗,而显的透着晶莹的白的肌肤,微笑。

不甘,纵然不甘又如何?她终究还是要向他低头的,不低头的话,他无在乎有一个只会依赖着他痴缠不休的小女人,她却在乎自己永远暗无天日的活在在方寸之地,他的房间,他的**。

聪明的女人是能屈能伸的,这点以往她做到淋漓尽致,只不过今天面对的是他,她不甘,不愿,但,要活着,而且还保留着“自己”的活着,她一定得低头;他当然不会以为她真的低头喽,然而,他有她与他趋于原委的这段期间,他足够时间,将她过硬的翅膀打折,让她只能在他的世界里扑腾,而不会脱出他的掌握了。

“想好了?”

她没有出声,不想出声,还是不甘出声认输?都不重要,他能感觉得到就可以。

她依然没有出声,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意识。

他手上维持着随时给她继续扎针的动作终于有了改变,将她握着的针的手拿掉,随手一扔针已经给他扔到一边**去了,他将她头上散落的湿发拨开,微笑着将她埋在枕头里的脸给挖出来,在额上奖励式的亲了一下笑道。

“小傻瓜,早点乖乖的听话不是什么苦都不用受了吗?何必让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呢?”

她的眼睫忽闪忽闪,仿佛是要睁开而没办法睁开的样子,嘴巴张开,要说话而没办法出声,他的两个拇指细细的温柔的帮她按摩着脸部僵硬的肌肉笑道。

“你放心,你身上的这些药物虽然一时间没办法完全清除驱尽,但如果不继续用药下去的话经过几天的修养调整慢慢的会恢复行动能力和意识的,别急,你现在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不会再趁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打针了,身体难难受吧?虽然有给你打营养针也不过是画饼充饥的作用而已,真正的营养还是要靠人体摄取食物才好的,你这么多天没吃过东西,一定很难受,我先去让人给你熬点粥,待会儿好了叫你醒来。”

他拿旁边的毛巾给她擦了下头上颈上的冷汗后盖好被子便匆匆出去,在他快要出去的时候一边的电话却响了,他看了快要睡着的她一眼,又帮她掖好了被角,才过去先接了电话。

“喂!什么事?不是说一切都由你来决定有事e_mail联系吗?”

“少爷,这次比价特殊,那个小子竟然追踪上了你的id地址,现在已经过去找人了。”

“那个小子?”

“对!已经来公司闹过一出了,也不听我们劝,油盐不进。”

“知道了,我会处理,你们管好公司的事就行了。”

“还有,少爷,季少和诗小姐她们的工作……”

那边好像不好意思全部说出,好在席宫墨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

“偷懒着的吧?我知道,他们的事你不用管,也该让他们休息一下了,只后有他们忙的。”

“是!”

手机挂上,他在指尖来回把玩了两下,目光再移向已经闭上眼,眉头却还是紧蹙着的女孩脸上。

他微笑,重新绕了过去,将手机轻轻的放到手边的床头柜上,轻轻的拭去她又冒出的冷汗。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忘抵抗着吗?傻丫头!你就不能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吗?还是已经忘记无忧无虑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我记得,没关系,我来帮你一点点的找回来,不过,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呢!这次惹来的这个小孩,看来也小看了呢!不过也没关系,谁来都没办法带走你,没人能够将你再从我身边抢走了。”

他起身,轻轻的又俯身在她额角印上一吻,生怕再吵着她,轻手轻脚的离开,关上房门,他小心翼翼,却不想,在他悉心的呵护下,女孩紧蹙着的眉下,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视线不是太清晰,还能看到眼前不是太远处他随手丢下的针管,困难的转头,桌子上面,是他遗落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