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着清醒,让自己的眼神尽量感觉锐利许多,瞪着他,直接吐给他一个字。

“滚!”

“呵!呵呵呵呵呵!”

席宫墨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抬手揉揉她的发,再一次奖励式的给她一吻很快的离开她的唇。

“继续保持这种精神,好好的睡吧!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让我滚的,不过滚不滚,又是我的一回事。”

他拍拍她脸颊,起身拿过笔记本电脑,继续他的股市风云翻云覆雨。

她却没办法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好好的去继续睡眠,眼睛歪着,来回的往他眼睛上和他手指上不停敲动键盘上瞄,眉头无时无刻的紧蹙着,那人忙着,却不知为何就像眼睛没有离开过她一样,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

“你担忧什么?这个时候与其担忧这些你没办法掌握的,倒不如担心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掌握的才对。”

“让我明知道你对我的公司不利,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去一步步瓦解他吗?”

席宫墨手上总算停住了,眼睛转向她,面容不改道。

“希宁你该怎样才能相信我,这辈子我最不会伤害的便是你?”

希宁冷笑。

“对!你不会伤害我,却要将我所有的可以乘风的羽翼都给消去,因为那样才能让你完全的掌控,爱我吗?说到底,你不过只是以爱为名,将我私自囚禁的施暴者而已,因为在你心底,从来没将别人的意愿当回事,再多的隐忍谦让,不过是为了自己最后的施暴有一个更光明正大的理由而已!”

“是吗?”

他脸上的笑容倒是没办法再维持下去了,转回脑袋,手上一连串的又是几个命令,放下电脑准备结束今天的工作。

“或许你是对的,我就说,你总是能看到我自己都看不清的一面。”

“不是要感谢我吧?”

她的牙齿打着颤,企图着将他激怒快速的离开她的视线,或者将自己拎出去也行,不过好在,他好像并不打算再弄她公司股市的风波了;他是移动了,不过是一翻身,翻到了她身边,这倒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原本就瞪的大大的眼睛不由的瞪的更大起来了,警惕的看着他,他眼里的笑意冰冷,冰冷下带着愤怒的欲焰,她不禁倒抽口凉气,好像,过火了,今天能清醒的时间虽然争取到的比较长了,但是身体被药物控制下,她除了张嘴,可真的没有别的武器可以撼动他了,更别说制住他。

于是,只剩下瞪着圆咕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面前又欺近的男人。

他的唇角微笑,她却感觉还不如不笑给人的感觉和谐一点,心里毛孜孜的,脑中却一片空白,毫无办法可以抵挡这个被惹毛的男人。

“对!你说的对,我是应该要感谢你的,我先前怎么没想到呢?要引发一只虫子贪婪的侵蚀,首先要先给点甜头才对呀?谢谢你让我突然间想起来,我想,从今天起,你打过针后应该不会像昨天那样痛苦了才对,不过对你的精神,一定又会是另一层摧毁。”

“你……你想做什么?你忘记自己所说过的话了吗?我并没有向你认输,你无权在我认输之前碰我。”

他笑的笑颜如花,两只手捧住她苍白汗津津的笑脸,残忍无比的告诉她一件事。

“我不是混蛋吗?混蛋有什么规则可言?”

“你……”

她的愤怒声完全淹没在他的唇齿中,手上紧紧握着的拳头一下下的垂着软绵绵的床榻,集不起来丝毫力气,在他不慌不忙的勾引挑逗下,她的手终究还是碰到了他追踪过来的身体,然而拳头抵在他并不粗壮的腰身上,却只能像是只蚂蚁挠痒一样,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危险。

他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也不知道,朦朦胧胧间,自己几次醒来好像都还在他温存的亲吻中,意识到果然如他所说没有了昨日的痛苦,然而这种意志麻痹,加强了身体敏感度的药性,她到真认为不如承受那种明确的痛呢!起码,痛着,她还能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什么状态下,现在,所有的反击能力好像都没那么强烈了,反倒身体一些她所不知的**,却扩散了,麻痹了她的精神。

外面的天气依然和谐美好,春天的风吹的人懒散,幸福,然,吹来的风,却始终吹不走她被人玩弄,惨遭控制,以后的人生可能还更加悲惨的晦气。

希宁感觉自己开始进入了朦胧的空间,虽然他说是让自己睡眠多过清醒的时间,但白天的情况下她的意识好像是能强烈一些的,睡睡醒醒,总是僵持着不肯乖乖听话;假如说昨天几个小时的痛苦会让她之后的几个小时只是意志不清间偶尔挣一下眼,她今天能维持的时间好像更长时间了,虽然不强烈,虽然好像依然无济于事,虽然,醒来,并不美好。

“真是个倔强的女孩,真想念你乖乖听话的那些日子。”

……

第三天,她在针头刺破皮肤的刺痛中醒来,除了身体越来越无法活动,她的醒着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了一样,虽然,能够集中精神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一天的时间,大概也只是漫无目标的盯着天花板,身边的人,似乎依然在,他从昨天,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放开她吗?

“这里,是哪里?”

她的声音更小了,可是近在咫尺的他能够听得到,她不针锋相对了,他便也没那么多不好的情绪对待意识越来越模糊的她,声音温柔的,如在对待最需要呵护的婴儿,轻柔,低缓。

“我们的家,安心的将一切交给我吧!你醒来后,什么事都没了。”

“家?”

“对!我和你的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没来得及送给你的家,没关系,很快我们就能一起光明正大的在这里生活了,然后,还会有孩子,还会有更多美好的记忆,你忧心的那些,都由我来替你解决,你所在乎的那些都由我来替你承担,你,只要安心下来,只记得我就好。”

“安心……不累……”

他的声音,如同符咒,符咒却有失效的一刻,这一刻,就在她不知不觉还在反抗的精神突破那一刻。

于是,他再次的索吻,落了空。

于是,他再一次升起快要胜利的希望再次遭到打击。

她痛苦,她排斥,只要她清醒着的情况下,现在的他,便只能得到她这样的对待。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他,再得到她一眼正眼相望的对待都是多余的,她根本,不想再和他多做纠缠,更别说,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还是不行吗?看来,应该延长游戏的时间了。”

他倒是没有再在意她的维持不了多久的意愿,倒真是为所欲为的在她身上放肆流连。

希宁感觉这种药性好像是那种后起勃发性比刚开始接触人体时更让人痛苦的。

那天之后席宫墨倒是没再碰她,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如果说在先前她是在睡梦中清醒的感觉着自己的痛苦的话,现在,她就是在清醒着感觉着自已意识的流逝,身体的行动力在一点点被人麻痹,一些难耐的触动,开始重新取代,那些麻痹的精神力了,不强烈,一点点的吞噬,如同更小更细,更多的蝼蚁蚀骨,只会让她更痒难忍,越来越清醒的无力喘息,不分了黑夜和白夜,药物已经侵入到了她的心腹。

身边的人,或无视,或有意的撩拨,曾经无数次的倚在床头用手指挠醒她已经越来越难以集中的精神,询问。

“要不要?”

她连回答都没办法张口,干脆的闭眼,无视。

他倒也不急,依然乐此不疲,却,每一次像那天那样,肆意纵情,当然,她不怀疑他在放长线钓大鱼,不让她有丝毫机会尝到他所说的“甜头”,更能促发她体内的药性才反噬,达到他要的那天,便位置不远,甚至,可以得到更多,而她离她的愿望,人生,便会更远。

所以,他能等,值得他等,而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消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