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虽然眉宇间有着女子未有的英气,但是这满头的青丝披下,睡着的她褪去看伪装和疏离,她只是将眉毛画得粗了些,胸部裹了起来,靴子里垫起了垫子,行为偏向男子而已,他怎就没发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呢!

太失败了,不过,被她骗不失败才怪,有谁能想到一个女子摇身一变就成了财倾天下的翩翩公子叶卿,又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呢?又有哪一个女子可以献出妙计打败敌军,而且还只身潜入敌营大肆破坏捣乱?

可是怀中的人却是打破了这一道又一道的不可能,他宫长兮此生能遇到这般的奇女子,实乃万幸,他此生不求其他,但愿与她白首不相离!

眸底幽深,俊脸俯下,蜻蜓点水般的挨了一下那半阖的樱唇,虽然他想深入探讨一番的,但是时机不允许,一个是因为他怕自己沉溺其中一发不可收拾,另一个就是……

寒眸闪过一丝不满,右手撑着怀中的人靠在他的胸膛上,两手飞快的将怀中人满头的墨发打理好,几乎是在同时,他起身将她轻放在榻上,身影一闪。

推门而入的卿墨和宫长流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低头喝茶老实的坐在桌边的宫长兮,还有就是安静的躺在软榻上的卿十四。

不过,从那紧握茶盏的男人身上,卿墨嗅到了一丝丝不满的味道,而且那方向正是他们两人这边。

眸光转向卿十四那边,视线在那略微有些凌乱的榻上停留了一秒,便瞬间收了回来,眼底尽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某人偷香的乐趣!

卿墨的身子错开,身后的宫长流这才看到榻上熟睡的人。乌发慵懒的枕在脑后,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柳眉弯弯,睫毛微卷,不点而赤的樱唇半张半合,微风拂动,丝丝的墨发有些搭在了他的脸上。

冷峻的面庞有些怔愣,眸光痴迷的望着那榻上的人,感到一旁而来的寒气,意识募的回来。眼底有些复杂,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榻上的人是那玄衣蹁跹的女子。大手抚上太阳穴,看来他是没有休息好!

一道寒光自窗外袭来,方向正是榻上的人,来势汹汹,宫长兮白影滑过

。那双寒眸几乎要爆裂了,但是就算再快,那寒光比他还快,榻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玉手猛地击出,两指停留在面前几指的距离。

凤眸有些吃惊的抬起。因为那袭来的银针她准确无误的夹在两指间,但是同时银针的后端还有两根略大的指头,指甲平滑。指尖圆润,顺着那双手向上看去,一双寒眸里满是血丝,脸上急切害怕的表情还未收回。

宫长兮原本坐在几尺之外的桌旁,但在那一瞬间像是离弦之箭般的冲向了卿十四的身旁。心跳加剧,他害怕。眼底满是那玄色的倩影,两人几乎是同时截下了袭来的银针。

坐在桌旁的卿墨和宫长流一个目瞪口呆,一个目光复杂。

双手紧抓着卿十四的肩膀,宫长兮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有没有事?还好吧!”

对于眼前身体紧绷,满眼通红的男人来说,卿十四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其实方才那根银针对她的威胁不大,再说她的危险意识还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会突然醒过来,凤眸有些慌乱,当然不是因为这银针,而是面前这男人反常的情绪。

紧抓着肩上的大手,卿十四回道:“我没事,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确认了卿十四确实是完好无损后,宫长兮眼中的猩红才退下去,寒眸一凛,反手把指尖的银针射了出去,窗外的大树上顿时传来一声大叫声,声音还有些熟悉。

只见树上人影一闪,屋内就多了一道人影,“臭小子,你想谋杀老头我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闲着无聊,过来找卿十四玩的青栎,他也就是看见丫头一副毫无防备的躺在软榻上,而宫长兮这小子竟然还有模有样的当起正人君子了,他就想帮一帮两人一把,谁知道得来的就是一道暗含内力的银针,他可是注意到了的,宫长兮这小子可是出杀招了,要不是他躲得快,老命休矣!

无视,完全的无视,宫长兮根本就不理一旁上串下跳的老头,帮卿十四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抚着她坐到了桌边,全程连个眼尾都未赏给一旁咋咋呼呼的老头。

卿十四眼角微抽,其实她很同情青栎,以往在山谷里,这老头就没安静过,总是在自己睡觉或者看似毫无防备下偷袭她,其实方才那招看似凶猛,但是她完全可以化解的,不过现在看某人一脸阴郁,快要爆发的表情,本来希望拒绝的话语吞了下去,乖乖的让他抚着自己

青栎见自己完全被宫长兮忽视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微微感觉有些不妙,连忙将阵地转移,可怜兮兮的望着一旁的卿十四。

煞有介事的吸了吸鼻子,蠕动着双唇说道:“丫……”凤眸一眯,“头”字就卡在了喉咙里,卿十四的眼神分明在警告他,要是这个词说出来的话,她就让他死的很惨,不论他是谁。

丫?眸光一凛,宫长流疑惑的看着面前两人间的举动,丫是什么意思?

咽了咽唾沫,大眼一转,青栎连忙改口道:“呜呜……乖徒弟,他凶我!”手指一抬,方向正是宫长兮,泪眼朦胧的深处是一片得瑟,小子,跟他斗,嘿嘿!

“别废话,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打扰到我睡觉,你知道下场是怎样的,哦?”直接跳过青栎的抱怨,看了一眼身旁山雨袭来的男人,只挑重点问道,她可是在帮老头啊,最好他能说出一个让身旁男人而不是自己信服的事来,要不然,就算她也保不住他。

接收到对面某人那犹如深潭暗狱的刺骨寒气,青栎一个激灵,话语飞快的说道:“是关于你身体里的余毒。”

嘭……

宫长兮手中的杯子落下,在地上挥洒出了一片水花,而卿十四只是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一掌拍上桌子,力道之大连带着其他两人也跟着怔了怔,再看青栎,早就躲到了卿墨的背后,不敢与对面急切的视线相对,卿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转过头道:“前辈,晚辈卿墨。”

“我知道,你是丫……那谁的哥哥嘛!当年你也就和这臭小子一般大,真是时光飞逝啊,转眼就这么大啦!”捋了捋胡须,青栎终于有了一点前辈的样子。

转头看向身旁黑衣蟒袍的宫长流,还未等他自我介绍,青栎就开口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臭小子的五弟嘛!”

其实从方才青栎进来后的一系列表现,卿墨和宫长流就已经知道面前的老头是谁了,加之卿墨小时候还见过他一面,知道眼前的老头就是养育了自家小妹十年的师父了,于公于私他都要帮他的

重新为宫长兮倒了杯茶,端着放在他的面前,卿墨温润的嗓音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兮,你先坐下,听听前辈怎么说!”

点了点头,青栎感激的看了一眼卿墨,没想到丫头的哥哥是个好人,知道尊老这种传统美德,其实他这么些年一直都在找一种方法来驱除卿十四体内顽固的余毒,可就是找不到,他可是找遍了玄真还有善若这两个人的,最近他才得知妙手的位置,所以就跑来和他探讨探讨的。

“其实吧!老头我还没有找到一种切实可行的方法来清除你身体里的余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正巧接收到宫长兮投来的视线,连忙保证道:“但是,老头保证一定尽快找到,这次老头来就是想和妙手那老家伙讨论此事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宫长兮也是知道卿十四当年中毒至深才会被青栎带回山谷,也知道她体内余毒未清,还留下了多多少少的后遗症,比方说嗜睡,还有就是女子每月来的月事,对于她来说痛处高达几十倍,就如同上回一般。

要说他为什么比身为大哥的卿墨还要清楚,那就要多亏他在得知卿十四真实身份后派人将这些可疑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没有放过,自然是知道的。

“好了,先不说这事了,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说一说此次女子失踪弃尸的案件。”回归正题,卿十四话题跳的很迅速,其实她一直都对体内的状况很清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之前她都对此无所谓的,但是方才她在听到老头的话后竟然有些——失落?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意识到卿十四不想谈论这些,而且今天主要的话题还没谈论呢!所以众人都自觉的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上面,不过表面上如此,内心如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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