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栎逃过了一劫,乖乖的待在一边坐好,也不打岔,听着四人的谈话

“我这回和宫长兮之所以可以那么快就到边境,其实只是碰巧而已,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卿十四看着对面的两人说道。

“嗯,这我知道,你们是皇上秘密派去寻找玉玺的,这些我事后都和流说过了,说重点吧!”点了点头,卿墨回道。

放下手中热气腾腾的茶盏,卿十四起身说道:“重点就是此次我们在寻找的途中在一间石洞里得到了一张锦布,上面所写的内容足以让天下人疯狂,不过后来在营救宫长流你的时候在那场邑国皇室内乱中被人抢去了。”

对面的两人眉头紧皱,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对视一眼,难道……

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卿十四接道:“不错,就和你们想的那样,此次的事件与那锦布有关,一开始我和宫长兮还不敢确定,但是经过今天的查看尸体,我就更加确定了。”

坐在一旁的青栎身子微微一怔,被宫长兮随意的一瞥给抓了个正着,想起当初石洞中没听完的对话,插声道:“老头,你与玄真两人不是也从那石洞中出来的吗,就没有发现那锦布?”

凌厉的话语,不容忽视的眼神,再加上四周三双眼睛都盯着自己,青栎尴尬的笑了笑,最后实在是顶不住宫长兮身上的威压,挫败的塌下了双肩老老实实的交代道:“你们俩也知道的,我与你们师伯喜欢争输赢,于是就随便拿了一块那什么锦布的就出去了,另一块就还是放在那洞中,至于上面写的什么我们俩根本就没有时间看嘛!最后就在我们友好的互相切磋下,那块锦布光荣的掉下了山崖。嘿嘿,就是这些!”

四周的低气压不是一个人能散发出来的,因为不仅是宫长兮怒了,就连卿十四这回也怒了,她没想到所有的麻烦事这老头都插了一手,而且还是白痴状无意识的,眼见情况不是一般的不妙,青栎赶紧拍拍屁股走人,房内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那锦布上写的什么?”宫长流冷冷的声音传来,问题直达关键点。

这回不是卿十回答的。而是宫长兮开口回道:“长生兮,处子为之;不老兮,以血引之。”

一瞬间的沉默。四人都是不同程度的皱眉,其实卿十四现在还在消化方才青栎走之前说的,她心中有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

天色渐晚,还是卿墨最先反应过来。“今天太晚了,这一时半会儿讨论不出什么来,最近多加注意,对了,你们俩每次不都是带着护卫的吗?今天怎么不带一人就出来啦!”

“有任务,办事去了。”两人异口同声。唇边扬起的都是自在必得的弧度。

四人干脆就在客似钱来酒楼里吃了晚饭,之后就各自回府,离开时。卿墨小声的对着卿十四说了些什么,只见卿十四笑着点了头。

转过身来,卿十四意外的发现身旁的男人一直在等着自己,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这方向是去丞相府的。不是秦王府!”

“我知道啊!”知道还和自己一同走这边,不会是?

停下了脚步。卿十四警惕的看着身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他不会是想耍赖和自己会丞相府吧,就因为她没有答应和他回秦王府?

“放心,我只是送送你罢了!”宫长兮魅惑一笑,突然俊脸俯下,媚眼如丝的看着卿十四,“你不会是想多了吧!”

轰……卿十四老脸都要丢光了,幸亏是黑夜,月光虽然清明,但是她是背光而站的,所以脸上的红晕还是有黑夜掩饰的,不过转头抬步的瞬间,宫长兮还是抓到了那红透了的耳珠,唇角微勾,他现在心情很爽啊!

一件暗室里,烛火摇曳,看不清上方人的面孔,只能看到他轻敲虎头扶手的动作,下方跪着一个黑衣人,衣角的边缘还粘着方才木屋外大树上的叶子,四周站着两排男男女女,表情各异,但是在看向上方的人时,态度明显的恐惧大于恭敬。

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哦?你是说他们只发现了这么多?之后就离开了?”

“是的,属下在屋外听的清清楚楚。”

“嗯,先下去吧!”话音方落,下方跪着的黑衣人消失了。

左边站在上首的女子上前抱拳说道:“主人,看来这秦王和丞相也就那两把刷子,区区毛头小子罢了!不如……”女子听声音应该是中年偏上的年纪,但是整个人都掩盖在披风下,看不见面容

抬了抬手,烛火下,那双手白皙如玉,滑如凝脂,不似男子的手,却比女子的手要大,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就让女子成功的咽下了接下来的话,黑暗中,上方的人墨发轻扬,转头说道:“流,你怎么看?”

右边上首的一位男子抱拳上前恭敬道:“属下和他们二人交过手,也见识过他们二人的能力,属下觉得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应该小心谨慎才是!”听声音,接着烛光看去,这个男子分明就是当初在邑国抢走锦布,卿十四与宫长兮一直在寻找的成然。

只见他脸色还有些苍白,气息略微有些不稳,看来当初宫长兮将他打成重伤,到现在还未恢复。

看不清上方人的表情,但是那穿过黑暗投过来的视线却让人胆寒,隐约间有着狠戾的杀气,声音幽幽道:“魅,你的千日醉效果很好,此次的任务办的很好,接下来不要露出破绽,一如既往的收集处子血就好,只要办成功了,本尊自会满足你的愿望!”

方才左边的女子情绪有些激动的上前,抱拳屈膝跪下,“是,属下定不负主人期望!”

“流,派人今晚将那些女尸销毁掉,本尊要让他们无处可查!”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眸底精光乍现。

“是!”暗室里众人都退了下去,除了上方的人。

抬手对着空中一个响指,一道暗影滑过,座上的人站起身来,向下方走了几步,烛光下是一双黑底金边的锦靴,身上是一袭暗纹花底的纯白锦袍,宽肩窄腰,看身材俨然是个男子,但是再往上看,那面容却还是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身后暗影屈膝跪地,男子声音犹如柳絮飘荡般的轻拂,“她,如何了?”

一板一眼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她最近情绪好了些,估计是丈夫和儿子都在身边的原因,比之前脸色红润了些。”

“那就好,继续盯着,随时向我汇报,下去吧!”挥了挥手,身后的暗影即刻消失。

负手而立,眸光游移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烛火,一阵叹息随着那烛火熄灭传来,“烟儿,就快了……”

当天晚上,一把无名的大火将整个漠城都照得通亮,来来往往的士兵们整齐有序的扑灭这直达云霄的烈火,惊动了漠城的家家户户,这场火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算扑灭,四周站着气喘吁吁的人们,尤其是那些守卫此处的士兵,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舀水的器具

在这场大火里没有任何人受伤,对外宣称也是酷暑干燥意外着火,就算是漠城的百姓,也都不清楚里面被烧的是何物,只知道是官家朝廷的重要之物,要不然也不会派重兵把守,丞相和秦王也不会频繁的光顾。

卿十四早在第一时间派人进宫告知宫天明情况,并且加了句让他放心,凤眸紧盯着面前烟味呛人的一片废墟,既然这案件是自己负责,那她怎能就被面前这副惨象给打败呢?

到处是烧焦的断木,大眼望去一片狼藉,原本矗立的木屋早已看不见了踪迹,有的只是落下来断裂的房梁,还有七七八八被掩埋在下面被烧焦了的灰烬,注意看的话,还可以找出当初木屋里那些放尸体床榻的一部分,但是那些尸体却是遗憾的全部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能在灰烬里找到其中的断肢什么的也就很幸运了。

卿十四与宫长兮二人围着这个院子四周随意的走着,半响,卿十四说道:“好大的火啊!”

“动作很快啊!”宫长兮接上,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没想到他们才将尸体挖出来简单的检查了一遍,那些人竟然连时间也不延长一些,就这么一把火全毁了,不过,在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严加看管的情况下,加之是在她和宫长兮的眼皮子底下放火,可见那些人何其的嚣张和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两人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一点事后的慌张都没有,很淡定很坦然,这让那些守卫这里的士兵队长有些尴尬了,这是他们守卫失职,但看丞相和秦王的样子,好像对这事不关己一样。

踌躇了半响,那队长抱拳上前一步躬身跪地说道:“丞相大人,这次都是属下的失职,如今唯一的线索都没有了,属下甘愿受任何惩罚,还请丞相您对我这些兄弟从新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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