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伙计坚持要再加一点点,没办法,假大大富婆.陈东家.真贫穷百姓最后勉强加了二两,总算做成了这笔买卖。

付了七十五两银子后,按章程办完手续,将六个人的卖身契都拿到手了。

陈念莞跟小佑以及四丫是坐马车来的,一下多了四个人,根本坐不下,于是只能走着回去了。

回到香桂街,大家都惊了。

知道陈念莞是去买奴婢,可没想到她一口气买这么多,幸亏院子够大,住得下这么多人。

田大宵去七木管事那间大通铺住,其他妇人姑娘们都住到东厢的同一个大通铺房里。

“表姐,你买这么多人干嘛啊?”

“咱们要开酒楼啊,既然开酒楼,自然是要会下厨的厨子了,不然,你以为到时候就凭你跟我,够用吗?”

柳云知道表姐要开的是两层楼的大酒楼,就她跟表姐两个下厨,肯定不够的,摇摇头。

“明儿起,你就开始教他们做菜。”

陈念莞把每个人的情况都跟柳云说了一遍,“那田婶子可以就在家里头帮忙看火看石磨做河粉,其他人学会了,都轮流跟着你出摊,锻炼锻炼。”

“哎,好!”柳云兴奋了。

自己不仅出摊有了帮手,还要做人家师傅了!

陈念莞转头就去找柳青,张二郎不在,拟契约这回事就只能找柳青这位秀才老爷了!

今儿个秀才公也跟着柳风在京城里头四处逛着领略本地的风土人情,回来了正在房里头呢,晓得陈念莞的用意,点点头,表示这个忙帮了。

在牙行的时候,这六个人就知道,这位陈主家买自己进来,是干厨子的活的,等陈念莞将一纸契约书递给他们的时候,愣了。

等陈念莞说明后,才知晓,这是主家给他们的契约书。

“一式两份,都得给我签上名儿按上手印。”陈念莞重申着给他们签订的忠诚,不得私自泄密条款,而后道:“这上面写明了,你们跟我做工十年,十年后,我发还卖身契给你们,届时你们是继续跟着我干活,还是另寻高枝,都是你们的自由。”

“主家,您是说,干十年,奴婢就是自由身了?”杜鹃跟丁香都惊讶。

她们卖给牙行的时候,都是死契,不光是她们,其他人也都是,都已经做好一辈子是奴婢的打算了,这个时候乍然听主家说,只要能给干十年,就可以销掉奴籍?

“你们不是识字么?”自己瞧真切再说嘛!

“杜鹃姐,是真的。”丁香看完了契书,跟杜鹃点头,冲看过来的其他四个人也点头。

新来的六个厨子预备役都激动了。

有选择,谁人想做奴婢呢?

陈念莞看他们兴奋的模样,心里也嗯哼了一声。

到底,自己还是没有像阿娘那样,能心安理得使唤奴婢。

但把他们看做是要给自己做十年工的员工,那自己这位陈东家打工还是可以的。

十年内六位打工人创造的价值,肯定比买他们回来的银两要多很多的,这么一算,其实自己还是赚了。

不错不错!

觉得自己初步完成了酒楼后厨班子的陈念莞,在寻铺子不得的连日郁闷里,终于找回了一丝丝打工领路人的自得。

等收回契约的时候,干咳一声,就把杜鹃跟丁香都叫到一旁了:“我记得,你们说过,你们缝纫技术不错?”

“主家!”

“叫东家!”

“东家,是奴婢,奴婢是丁香,奴婢做过绣娘,缝纫技巧不敢说是最好,也是顶好的。”

“东家,平时奴婢也没少做过针线活儿,您要有什么活计,尽管吩咐奴婢。”

杜鹃跟丁香看了方才的契书,上面写着她们一个月都有一两银子的月俸,看日后表现酌情逐月添加,都很欣喜,更别说,这位主家愿意在十年期满后销了她们的奴籍,甚至用双方签契表示自己的诚意,登时对陈念莞的好感刷到了最大值,马上抢着表现起来。

“很好!”

陈念莞笑眯眯的。

嗯,自己针线活不好,原本想叫四丫兼做这活计的,无奈四丫总跟自己跟进跟出,让她做点啥也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所以在牙行见着两位姑娘都说懂针线,自然就动心了。

以后,她也有专门的绣娘了,裁衣缝补什么的,再也冇有怕啦。

然后就把这六个新进人员的吃穿住行都交给了七木,如今七木是院里头的大管事,她每月给五十两给七木的做日常花销,另外有五十两以备不时之需。

倒座房那头的陶伯听得这动静,倒是替刘婆子跟她的媳妇问了一句:“陈东家,是不是今后刘婆子就不用过来接浆洗的活儿了?”

“自然不是。”陈念莞摆摆手,“他们都是伙房里头的伙计,那刷刷洗洗的活儿,还是得让刘婆子她们来干,你跟她们说,这浆洗的物件多了,咱给多点钱银。”

陶伯高兴:“好!”

一开始陶伯还弄不明白这一大家子的成员是什么人,慢慢才了解了每个人的关系,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陶伯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虽说都身份各异,可相处融洽,而那位陈东家,不仅是个善心人,考虑到天儿冷,浆洗衣裳多,给刘婆子开的工钱也公道,更是个有野望的。

区区妇人竟然是想在京城里开酒楼的人!

听来这儿的主家说的意思,沧老爷还属意跟她合作!

这可让陶伯差点没惊讶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

沧老爷?沧家能做上皇商,便是靠沧老爷的本事,那沧老爷是看好这陈东家的本事,能开好一家酒楼吗?

从那以后,陶伯就收起了心底对陈东家的一点点鄙薄!

前儿再亲眼见着京城里头响当当名气的明海大师也亲自来拜访陈东家,那对陈东家的敬仰啊,是,啧啧啧,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她今儿说买回来的这些人,都是伙房的伙计,就是说,陈东家已经开始为酒楼开业筹谋了吧?

商铺,有着落了?

难怪沧公子这些天都不露面了!

*

人既然买回来了,自然是马上着手培训的。

柳云在外头给新进人员讲陈家酒楼后厨里头的八大纪律三项注意的条条款款时,陈念莞正在伙房,干什么呢?

下厨,做美食。

一来在这些新人面前炫一炫技表示自己的真材实料,来个下马威。

二来给大佛寺的救命恩人送点吃食表示心意,好联系联系感情。

这些天到处看楼盘,那牙行的伙计知道她开的是酒楼,还热情地给她讲京城里头各家酒楼的威水史,其中就有讲到,去年之前,月满楼与御风楼还有吉祥居的名字是不分上下的。

后来,之所以月满楼能脱颖而出,成为京城第一,是因为明海大师对月满楼的鱼腐赞不绝口,随后更是屡次光顾。

明海大师是什么人呐?

口味挑剔的饕餮客,又是大名人,还深得圣眷,所以月满楼的格局一下就打开了,马上在京城食客里头荣升第一。

嗯哼,名人效?????应这等事情,难道她陈念莞不会做?

当然,既然想好了届时要利用利用明海大师,自然要提前把感情加加深啦!

所以对于柳风说的,明海大师要他隔三差四有美食的时候送到大佛寺,如今是完全没意见了。

先用各种美食攻陷明海大师的胃,还不怕届时酒楼开业后,大师为自己的陈家酒楼说好话吗?

今日她要做的,除了一份大师没吃过的冬日烧,还要另外配一份小吃:鱼饼。

原本,她做鱼饼是习惯用鲮鱼的,可如今在冬季很难买到鲮鱼,而且在偏北的地儿,是压根儿找不到鲮鱼的,所以,现在陈念莞很好奇,月满楼推出的鱼腐,当初她卖与施存祈的方子上,写着是用鲮鱼肉的,那月满楼是贵价从南方运一批鲮鱼过来专供做鱼腐呢?还是改用了其他鱼肉来做鱼腐?

上次难得去月满楼,下意识以为到了冬天儿,默认月满楼不会供应鱼腐了,所以没点这道菜,下次得寻个机会再尝一尝月满楼出品的鱼腐才行。

因为没有鲮鱼,自然不能用鲮鱼肉了。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很难找到卖鱼的地儿了,毕竟河面已经冰封,进入了歇渔期。

但,为了讨好明海大师,她寻了个凿冰垂钓的渔户,花大价格买了一条看不出什么品种的鱼。

有了返京途中海鲜大餐的经验,陈念莞如今儿发现本朝的鱼种类跟上一世的鱼种类还是略有不同的,很有一些她认不出来,而她认得出来的一些,除了常见的,或者相差不大的,就是曾经在去水族馆的时候,翻阅过海洋鱼类进化书籍里提到过的种类,以及在烹制鱼的时候,堂哥讲故事般提到过的某些鱼类的前世今生。

因此自诩吃遍海鲜无敌手陈念莞这个时候也不敢托大。

不过那渔户赌誓一定好吃,还现场让自己婆娘烤了一条给她尝。

她尝了,还真鲜甜,于是就信了。

案桌上,她已经将这条足有五斤的鱼,从鱼尾开始,慢慢地将鱼肉片下来,两边的鱼都片出来后,打横,将鱼肉切成薄片,

之所以这么切,是因为尝着吃这种鱼的时候,发现这鱼小刺很多,横切就可以直接将这些小刺切断,等稍后再剁成鱼泥的时候,就能将鱼小刺也粉碎掉了,

至于可能残余的一点点,也不用怕,刚好可以增加鱼饼的口感,因为做鱼饼的鱼泥是不用太细腻的,鱼肉过碎的鱼饼就没了独特的口感,

切好后就先用刀剁成鱼泥,可以加入少许盐,方便鱼肉起胶,

将落花生剥壳,起锅,烧油放入花生仁进去炒香,而后盛起来,碾成碎粒,倒进鱼胶里,

再加入一些豆腐,蚝油,葱白,姜粉,香辛料,还有白芝麻,搅拌均匀后,也要摔打至少六弹指(两分钟)左右,如果鱼团太大,可以分成一小团一小团进行,

等到鱼团充分起胶就可以了,判断鱼团充分起胶的小秘诀就是,用手指按压鱼团,要是鱼团凹陷下去有回复起弹就是了,若凹陷下去没有回复起弹,那做出来的鱼饼,就不会有Q弹的口感喔,

做好了鱼团后,就可以朔形啦,不过天气这么寒冷,基本上只要将鱼团搓揉整合成方方正正的长条形状就可以了。

陈念莞将三份鱼团放到案砧上移到一边,等收拾完了其他余料后,再来看鱼团,那鱼团就有些硬硬的了,

这天气真是,天然的冰箱啊!

于是她将每份鱼团都切成了厚度适中的片片,起锅,烧油,而后将切成的鱼饼放下去煎制,等两面都煎得焦黄了,那香香的鱼饼就做好了。

陈念莞自己先尝了一块,鲜香嫩甜,口感弹滑,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乎?

她用大瓷盘装了一盘,托着从伙房里出去,瞧着正在受训的厨子预备役,笑眯眯的。

“表姐,新吃食做好了?”柳云也停下了训话,回头问,视线落到了被白瓷盘衬托下焦黄焦黄的鱼饼上,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从去燕来巷姑帮忙她就知道啦,表姐但凡一出手,一出手必不凡。

“做好了,来来来,大伙儿都来尝尝!”

先给未来的大厨跟厨子们各分了一块,然后就去分给柳风柳青柳熊柳狮等人了,就连陶伯跟两位杂役都分了一份。

陈东家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得,吃过鱼饼的人都说好!

“以后,你们也能做得像我一样好吃的哟!”陈念莞笑眯眯地对未来的厨子预备役道。

“真的?”二丫怯怯地问了一句,语气里透着不自信。

“真的!首先,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行嘛!”

陈念莞鼓励鼓励厨子预备役,后面的工作继续交给柳云,就叫柳风过来跑腿了。

考虑到大佛寺在京城外,若现在煎好,送过去后鱼饼早冷了,所以要给明海大师的那一份就没煎了,直接送过去再煎就得了。

做完后,瞧见外头凉风阵阵,怕是要下雪,于是将装进食盒里的冬日烧又拿了出来。

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拿到大佛寺,怕也凉了,味道一点儿不好吃。

所以有叫来了柳风,教他如何重新煎热鱼饼,如何冲泡姜撞奶。

到底是也跟着出过摊的元老,当年抓过铲子学过艺,学了两遍,柳风掌握了窍门,学会了。

未免柳风在大佛寺现场烹制的时候出错,陈念莞只得多给了几份鱼饼,又拿竹筒多倒了一些姜汁,再让他带上满满一坛子的牛奶。

柳风如今儿也学会了骑马,但陈念莞不放心,叫上了两大猛兽给他当护卫,才让他驱马出门。

柳风一行人没走多远,那天上就飘起了细细的雪,幸亏不算大,等他们抵达山脚下时,那雪就停了,不过地上还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柳风提着食盒慢悠悠地跟两大猛兽说说笑笑一路进了大佛寺。

知道明海大师的佛庵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进出的,柳风让沙弥安置好两大猛兽去烤火后,自己独自寻到了佛庵门口。

一路上,见着是柳风,也没人去拦,因没几天前,明海大师对这小沙弥青睐有加的态度,深深刻在了大佛寺众人心里头。

嗐,在明海师傅跟前正得宠的师兄/师弟,拦什么拦?

顺顺利利走到佛庵门口,见上次守着门口的了心不在,探头瞅了瞅里头,似乎没人,于是扯开喉咙大嚷:“明海师傅,咱给您送好吃的来了,让不让进啊?”

明海大师手里捏着的棋子一落,嘴角抽抽,扶额。

庵里头的了心一听柳风的大嗓门,急得额头冒汗。

但没明示前,也不敢随意走动,瞧着庵室里的师傅跟贵人干着急。

“去吧,让那个大嗓门把送大师的吃食送上来,好教我看看,是啥好吃的?值得叫人冒着雪天送到山上来。”

正跟明海大师下棋的贵人,原本也全神贯注于棋盘的,被柳风这么一嚷,思路全打断了,此时颦眉,抬头瞅了明海大师一眼。

见他衰老的眼神儿一亮,对上自己的视线闪烁,知道心思不在棋盘上了,撒手丢了一枚棋子:“明海啊,天底下就你胆子最大了,跟……跟爷下棋,还敢分心?敷衍爷不是?”

“哪里哪里,这世上,对明海来说,唯……唯爷与美食不可辜负。”明海砸吧了下嘴,用眼神示意了心快去把人给接进来。

了心不敢说什么,赶紧快步小跑着去将柳风带了进啦,边走边低声说:“你快别嚷嚷了,有贵人在此,一会儿小心行事。”

“贵人?有多贵?”

柳风好似从来没遇见过贵人,是以这般问。

了心气结,却又不敢说破,只得说:“总之,一会儿你给我恭敬一些,拿出最好的仪态,万事都不许出差错。”

能出什么差错?

不就是按照表姐吩咐的,把鱼饼煎焦煎香,然后煮冬日烧吗?

柳风就不信这点儿小事能难倒自己。

走进庵内禅房,才发现屋里头不仅坐着明海大师,还有一个老头儿,老头儿穿着一看就很贵的衣裳,估计是城里哪家大户的老爷,旁边还站着一个恭恭敬敬的人,估计是老头家里的管事啥的,然后屋子角落里还有两个带刀的,看起来估计就是护卫了。

像表姐嘛,身边都会带着小佑跟四丫。

这都是有钱人的做派,像他跟大哥这种穷人,兜里没几两银子,哪有这种需要呢?

柳风毫不忌惮的一双眼睛乱看,急坏了了心,可他又不敢多嘴说什么,垂下头,嘴里无声喃喃,念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译作混蛋小痞子混蛋小痞子!

“明海师傅啊,您这忙着呢,要我现在给您弄吃的还是稍等啊?还是稍等吧!”柳风才不管了心心情如何,大喇喇走到明海大师身边,一屁股坐下了。

外头雪停了,可接下来可是最冷的时候了。

这屋里头可是放了两个炭盆,其中一个就在放置棋盘的案桌旁边,上?????头烧着正旺的炭火,还烧着一壶茶,凑过来暖和多了。

边下棋边品茶,这大师跟这老爷,可会享受了。

柳风将头上的毡帽摘了下来,拍拍上面的雪,感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朝自己瞥过来,抬头,对上了有钱人家老爷的那双招子,笑着咧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这位老爷,怎么称呼呢?”

了心在那边咳咳两声。

明海大师才要说什么,被有钱人家老爷摆手叫停了,他眯缝着眼看着柳风:“你是庙里的小沙弥?”

柳风摸了摸秃瓢,嘿嘿笑了,道:“你猜?”

这下不止了心咳咳,连明海大师也嘴角抽抽,站在贵人身后的公公瞟了一眼,又垂下头去。

“我不猜,你就不能直说吗?”

“哎,这位爷你就猜我是,还是不是?猜对了,我送来给明海师傅的美食,送你一份尝尝,要没猜对,嗯,那就算了!”

贵人瞧向明海大师,柳风也跟着瞧向明海大师。

明海大师头微微一摇。

“不是?”

“哎呦,这位爷还真聪明!居然连明海大师这么明显的暗示也看出来了。”柳风双手一拍,而后瞧向明海大师,委屈,“师傅,我答应帮你跑腿,你居然还帮着外人,你瞒他一下怎么了?”

“瞒不得瞒不得。”明海大师额冒冷汗。

欺君可是大罪。

然后转移话题,“不是说,带什么美食上来了?”

“没错,现做,才能让你吃着新鲜,看咱们对你多好!”柳风邀功,“我大老远过来,爬山也累了,歇会儿再给你做嘛!”

“你会做?”

“那当然,想当年我也是出过摊的,老师傅了。”柳风不聊了,起身,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那啥,伙房在哪儿呐?”

明海大师看了看了心。

抹着一头冷汗的了心便马上将柳风带去了佛庵里的伙房。

表姐说,明海师傅在吃食上如此追求的人,佛庵里的伙房肯定啥炊具都有的,所以到了大佛寺,要还缺什么,直接跟明海师傅要就行了。

柳风进伙房一看,果然如此。

放下食盒,从里头挑了一个煮锅跟一个煎锅,先洗了一遍后,才分别放在了灶头上。

打开食盒,先把坛子里的牛奶,而后把坛子里的牛奶倒一半进了煮锅里,放了少许糖,搅拌一下,慢火煮了起来。

接着柳风掏出了两个有盖子的瓷碗,揭开盖子,分别倒进适量的姜汁,然后想想,担心届时怕失败,又叫了心多拿了两个寺庙里的碗,也倒了姜汁进去。

煮热牛奶的当儿,从食盒里拿出了切好的鱼饼,将油放入煎锅,将鱼饼一个个放进去。

见牛奶渐渐煮得稍微有沸腾的迹象时,熄火,将牛奶冲进放着姜汁的瓷碗里,而后有盖子的扣上盖子,没盖子的另外有瓷碟覆上去。

接着再继续煎鱼饼,当一个个鱼饼煎得两面焦黄了,把鱼饼盛在白瓷碟上,摆得漂漂亮亮的。

再揭开瓷碗一看,得咧,他一次就做成功这冬日烧了。

果然自己在厨艺方面也是有两下子的。

柳风咧嘴一笑,让了心帮忙,将两碗冬日烧跟一盘鱼饼送去给明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