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蕴进了禅房,摆弄着桌上的经文。

“为他们生气我不哄你啊,不至于的。”

白鹤鸣气的叼着根烟靠在门框上。

庄蕴摇摇头。

“是我不近人情吗?。”

“你把钱都给他,他还会说你留了一手的。贪心不足。”

“从小我们三个都不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说我脾气古怪,我觉得我很正常。”

“本来你脾气就不怪,是他们自私狭隘而已。”

“恩,我也觉得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

“就是这样啊。”

庄蕴无奈的笑出声,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在白鹤鸣眼里自己的古怪也不是怪。

谁怪呢,都说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脾气秉性不一样,难道因为爱好小众,性取向小众,穿着打扮另类,这就叫怪吗?

千人千面,亿人亿面,就因为每个人是独立的不一样的,才有这有趣的世界。

谁说谁怪,没有人奇怪,只是不理解而已、

“我要多吃点,多锻炼一点,不再动不动的就生病了,我爱你,我想和你生活很多年,我想和你很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到我老了,你也老了,你在把我送走,我等你来。我不会让他们看到我老无所依的笑话。我不需要继承人,我有你就足够了。”

庄蕴盘腿坐在那,对着白鹤鸣温柔的笑。

“我也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只爱着你爱着我自己,我的世界只有你,我围着你转就可以。其他的事都丢给你去处理。爱看你,修道,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们真的有一天没有爱了,我不怨你,这红尘俗世我也没什么牵挂,我就真的出家为道了。我留在这红尘里,就是为了你!”

白鹤鸣蹲跪在他面前,摸着庄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你要出家为道,我不拦着,不过在这之前你只要帮我办最后一件事,给我做水陆道场超度我,超度我以后你再走。我活着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庄谦老婆去了医院,一巴掌把她耳膜打穿孔了。白鹤鸣真下手啊,对女人都下手啊。

庄谦老婆又哭又闹,在家里摔砸东西。

庄谦也被烦的不行,用冰袋敷脸,他的脸也肿了起来,都不敢出门。

“行了,你别闹了。要不是你一开始就主动的去和白鹤鸣牵线搭桥,庄蕴能有现在吗?他不还是在那继续躲着修炼,咱们也不会有这么多啰嗦事!”

“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要稍微有那么点本事,庄琪也不会在公司压你一头,处处给你出难题。一个庄琪你都搞定不了,眼瞅着公司都落到庄琪手里了,我能不为了你打算吗?我当初就是想,我用庄蕴做礼物和白鹤鸣搞好关系,白鹤鸣支持你,这样你就有胜算。庄蕴和他结婚以后,庄蕴的山庄和公司也都归你了。可现在呢,庄蕴有了白鹤鸣的支持,把我们的恩情全都给忘了!忘恩负义,他们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行了行了!”

“白鹤鸣这混蛋竟然打女人,他竟然打我!庄蕴就是个死的,他就比死的多一口气!”

“够了够了!”

“不够!”

庄谦老婆吼着。

“反正他们的婚姻不具有法律效益,就算是庄蕴死了,白鹤鸣为了脸他也不敢吞掉庄蕴的财产,到时候都是你爸妈的,你爸妈可就只有你一个好儿子了!”

“我告诉你啊,白鹿行不是好惹的。我就只有庄蕴这一个弟弟了!我爸妈眼瞅着七十了!”

“你把他当弟弟,他把你当大哥了吗?”

庄谦被堵回来了。

“你爸妈七十了怎么了?该享的福早就享受了!”

“你是不是欠打啊!”

“你打你打!”

庄谦的手举起来,也不敢落下去,一拍大腿。

“你就作吧,都是你作出来的,你去看看庄琪什么下场,你再琢磨你怎么做!”

庄谦老婆眼睛一亮,笑出来。

白鹤鸣疯了。

庄蕴觉得他真的疯了。

大半夜听他说了半宿的十年计划,说这十年他们都会住在这边,他要开辟周围的二三线市场。

计划很好,庄蕴这个不太懂做生意的都觉得非常具有可行性。

听沈安说,白鹤鸣带来很多人,分公司已经扩展了一倍,人手众多各个部门都有序快速的运转起来。

白鹤鸣说栾市有几块地他觉得不错,还想标下来。

那就去工作好了呀。这哥们出国了。

出国就出国吧,过了两天回来了。还以为他是工作的,但这哥们从口袋内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也就和表盒那么大,庄蕴刚想说他,你就变成蜘蛛你都戴不完这么多手表。他打开盒子以后,是一小包钻石。

一颗三克拉左右的黑钻,四颗三克拉左右的白钻,其他的就是一克拉左右的钻石。

庄蕴纳闷,他要干嘛,不做地产做珠宝生意了吗?

黑钻,这颗白钻,这两个是设计成婚戒的,你的黑钻我的白钻。黑钻太稀少了,所以给你黑钻。

这些一克拉左右的呢,我准备给你做一套首饰。

有病吧你,我是男的,做什么首饰?

领扣,袖扣,胸针,领带夹,哎,买少了,我该给你定做一对领带夹的。你等着我明天再出去一次再买一点。

庄蕴赶紧把堆在一起的文件丢给白鹤鸣。

拿去拿去,等你处理的工作太多了,别在乎这点小事啊。

这哪里是小事,这是大事。工作以后再说,我先去找设计师,有一个知名设计师在国内,我已经约好了,我马上和他讨论设计方案,老婆,你是要华丽的还是要简约的?要不来个华丽的吧,黑钻在中间,周围镶嵌一克拉的碎钻,做成一个和鸡蛋那么大的婚戒。

栾市政府打来电话要你过去谈谈,你快去啊!

哄着把白鹤鸣赶紧弄走,别在乎这些小事了。

你要做那么大的婚戒,我第一件事就去买保险。

庄蕴还没起床呢,白鹤鸣就把公司的室内设计师带过来了,结婚呀,是不是要重新装修一下四合院啊。要不要重新设计啊。这些家居要不要换成红木的啊。

庄蕴把白鹤鸣赶出家门,出去赚钱,你别折腾我家!

晚上回家了,带来三四本时装杂志。

让庄蕴挑,喜欢那个颜色,那个款式,是要温莎公爵的领带扣,还是要领结呢。

婚礼现场你要什么花呢。

酒席菜色你定了什么菜呢。

婚礼蛋糕你是要三层的还是五层的?

伴郎你要谁呢。

我们是要直升飞机还是学二哥从这边包机?

他好烦啊,真的好烦啊!

庄蕴装傻卖呆都不管用了,白鹤鸣掐他脸,掐的可疼的,脸都掐红了,掐的他瞪眼,白鹤鸣就趁机把东西往面前一放,你挑一个,挑。

把庄蕴烦疯了,庄蕴跑了。

结个婚他跑了,好像这个婚不是自己的似得。

白鹤鸣兴冲冲的抱回几束鲜花,就是新娘手捧花,让庄蕴挑一个他喜欢的。

不会很俗气,看起来很符合他气质的。

白色玫瑰,白色兰花,五颜六色的手捧花都很漂亮。他先挑选出来,在让庄蕴在这么多里挑一束他最喜欢的,结婚的时候好用。

前后找了一圈,庄蕴不见了。

“我老婆呢?”

白鹤鸣纳闷啊,这都晚上了,他老婆去哪了?应该修仙打坐了呀。

“跑了。”

苏婉实事求是。

“他说他要清净两天,他说你这段时间有点太疯狂。他说你这段时间花掉了一年的工资。不能让你这么败家了。他就跑了。等你冷静了专心工作去,结婚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去办,他再回来。”

“去哪了?”

“他没说,自己开车走的。我都没追上,还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一声,他要你冷静。结婚,不是结完婚就破产,要有节制。”

苏婉也觉得白总好好一个人一定了结婚日子马上就疯了。

什么都买,全是买给老婆的。

订婚买个别墅做婚房。

结婚高兴,一高兴的就在国外度假胜地买了一套房子,花了将近俩亿那种。

据说庄总就是随口问了一句,直升机好开吗?他们怎么都去学啊。白总就买了一架直升机,顺便给庄总报了驾校,婚后要去学开直升机。还说什么晕车的人开车就不晕车。你晕机,自己开飞机也就不晕机了。

庄总看了一个新闻,说南方某地结婚,新娘子身上带了二十多个金手镯,这还不把新娘子的脖子压断了啊。白鹤鸣就要来着庄蕴去金店。

庄总最后真的装哑巴了,彻底不说话了。

他说什么呀,什么都不能说,简单的一句话不准被他曲解成什么。

白鹤鸣这段时间花了多少钱啊,庄蕴都不敢去算,担心他们俩结完婚以后真的去要饭。

实在烦的不行了,这才跑了。

“我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我肯定给我老婆最好的呀。”

白鹤鸣理直气壮的,对老婆还要扣扣搜搜的吗?喜欢就买呗。

没孩子,钱都给老婆花了,理所应当,男人赚钱干嘛的,就给老婆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