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憋着笑,恩,都知道白书记在外边做市委书记在家做妻奴经常给老婆跪搓衣板的。

白鹤鸣点头。

“大哥,你要不要在生个三胎?我们俩是不要小孩了,你生一个往后名义上过继给我们,老了孝顺我们俩。”

“我可舍不得你大嫂在受这份罪了。多赚钱啊,老了请一百个保姆伺候你们俩。”

“我伺候他。”

白鹤鸣侧过头,看着昏沉沉的庄蕴,伸手摸摸庄蕴的手,满眼都是柔情。

从今以后的目标不是赚多少钱,而是和他白首相庄,让他一世无忧。

“咱们也别在这打扰他们了,大哥,你想去三弟妹的山庄吗?”

小堂哥有些兴奋,人救回来以后,就要考虑工作了。

他过俩月也到这里上任了,想开发旅游业提高GDP,庄蕴的山庄多美呀,早就是本市的旅游热点了啊。

昨晚上,不,是今天凌晨左右从山庄外开过去,夜里,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路灯明亮,阵阵风吹过,飞起来的都是花瓣,那漂亮的一塌糊涂。

爷爷叔伯婶娘们都来这边住过,据说超级超级美,到底怎么个又舒适又美的,去看看。

额。

其实他们应该回京,白二要结婚了,他们应该回去招呼客人。

但是吧一想那么多酒局饭局,和那么多人客气谈笑,算了吧,还是拖延半天吧,去转转山庄。回头再说。

“行。走吧,我也想转转。”

“让薛秘书沈安带你们去,他们最了解了。”

兄弟五个起身刚要离开,还没走到门口呢。

庄蕴睁开眼睛。

白鹤鸣正看着他呢,一看庄蕴清醒了,马上笑出来,挣扎着用胳膊撑起上半身,侧着身伸手去摸庄蕴的脸。

“老婆你醒了,哪疼吗?还恶心吗?头还难受吗?”

庄蕴动了动脑袋,侧过脸,和白鹤鸣对视着。

没说什么话,直勾勾的看着白鹤鸣。专注的很。

白鹤鸣笑了,他黑漆漆的大眼睛从迷茫到看到自己时候眼神一亮,再到眷恋痴迷,都在眼神内。

小心的往他那边靠了靠,掌心贴着庄蕴的脸颊,慢慢的摩挲。

“我在呢老婆。”

我在这呢,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白鹤鸣,我特别爱你,没这事儿的时候,我还想过说服你,把公司总部换换,搬到这边和我住,你住去赚钱我在山庄等你,我诵经祈福就保佑你财源广进身体健康这辈子只爱我。要是老了我们圆寂了飞升了我们一起上天当神仙。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只要能看到你,和你在一起,北上京城也好,留在这也好,来回的跑也行,只要有你睡大马路有你我也不怕。我会学着做个你们白家合格的三夫人,去应酬交际,给你撑起内部的事情。你不用很累的,我会学的。我再也不会让你为难了。你好好的别离开我,什么我都听你的。别让我找不到你了。”

温温柔柔的,含情脉脉的,说着所有心里话。

我不给你添乱,我不拖你后腿,我不让你来回奔波非常累,我会做好三夫人做好你老婆的角色,只要你平安无事,钱多赚少赚都行,平安值千金。

再也不给你耍脾气了,也不恃宠而骄折腾你了,也不会矫情挑刺儿了,真的,我会对你好的。

“小祖宗你要了我的命了。”

白鹤鸣也受着伤呢,但心跳的能从嘴里蹦出来,也不管身上的伤,爬起来就准备把庄蕴抱到怀里,狠狠的亲吻他。你最好了,你这样就很好,什么叫合格的白三夫人?只要是你,你就最合格。不求你有一点点的改变,我只要你爱我陪我就好。

什么风浪,什么大雨雷电,有我在,我能给你撑起一片天,你打坐修仙,你练习内丹,你怎么都行,我愿意,我爱你我要宠你我会保护你我给你挡风遮雨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不用妥协的,只要是你,你就是我最好的最合格的夫人啊。

别说这么戳心窝子的话,你想看你老公现在就抱你嚎啕大哭吗?

大老爷们哭唧唧的多娘啊。你不爱我了怎么办?

“哎哎哎,你别乱动,骨头在错位了!”

白老大赶紧过来拦着,别乱动,白鹤鸣的肋骨断两根,医生说要卧床休息的。在错位真的就把内脏戳漏了。引起内出血什么情呀爱呀的都扯淡,救命要紧。

庄蕴听到外人的声音猛地回头,吓住了。

卧槽门口那站了五个大老爷们,都是白鹤鸣的兄弟们。都非常兴致盎然的看着他们演绎爱情童话!

“太感人了!”

白老四白鲸驭拍着手,脸都皱成腊八蒜了。

擦擦看不到的眼泪,一按心口,趴在白老五的肩膀上。

“老五,你想恋爱嘛?这么感人的这种。”

“想,我好嫉妒三哥。”

“我不想要小仙女了,小仙男多纯多真啊。我想把自己掰弯了!”

没结婚的酸成柠檬精,但是有些好笑,哪有一清醒就这么表白的啊,还以为沉默的小三嫂从来不说情爱,原来表白起来词儿也是一套套的,就这么款款情深,不爱个百八十年都对不起这份感情。

庄蕴瞪圆了眼睛,擦,丢人了。

他昏迷的时候白鹤鸣就把他的头往自己这边挪挪,这样侧头就能看到庄蕴的脸,庄蕴睁开眼睛也没看别处,就盯着白鹤鸣看了,他哪看背后啊,谁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人呐。

那些表白的话突然就想说了,就是有些后怕,就是想告诉白鹤鸣我很爱你,你为了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么私密的情话被人给听走了。

好害羞啊,这类似于公开处刑啊。

他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被这么多人笑着看着,内心在咆哮,你们干嘛在这,偷听我们说话缺德,打扰我们恩爱特别讨厌,还不赶紧消失,看我干吗!

白鹤鸣的脑电波打开了,接受了庄蕴的咆哮。

别看一片云淡风清,庄蕴已经恼羞成怒了。

“走走走啊,赶紧的,别在这打扰我们。”

白鹤鸣赶紧赶他们,别捉弄我老婆了。

“三嫂,你是不是没有什么未婚的表姐妹堂兄弟的啊,那你有志趣相投的好友吗?男女不限介绍给我吧,我也想要一个死傲娇只对我嘴巴甜的小仙男。”

白老七害羞的低着头玩衣襟,我可以把自己掰弯了的。

怎么办?

这么丢脸的时候。

庄蕴眼神一散,变成空洞无神,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瞪着俩大眼珠子像个植物人。

得,开启流浪大脑状态。

我是谁?

这是哪?

不在意。

我不在,我消失了,我关闭了感官,我听不到你们说话,我装傻卖呆,我流浪大脑。

要不是刚才听到了庄蕴说话,真以为现在的庄蕴是睁着眼在睡觉了。

好了吧,又给他整傻了。

白鹤鸣哭笑不得,又来这一招,遇到搞定不了的事儿他就装傻。逃避事情。

“赶紧的走,再不走我让薛秘书给你们订机票了啊。”

对大哥使眼色,别欺负我老婆胆子小不爱说话了。

白老大轰走他们,走走走啊别欺负人了,把时间留给小两口。

“来,我抱”,”

白鹤鸣刚要说我抱抱老婆,我要亲亲你,就看到沈安突然从洗手间出来。

他们俩差一点点就拥抱了,伸着手他们俩像组合在一起的掉抓螃蟹,有点纳闷的看着沈安,你没有和那些人走嘛,干嘛在洗手间里啊。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这就走。”

沈安就是上个厕所,一看打扰了小两口亲密,赶紧打开门就走。

庄蕴把被子直接闷到头上。

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我不在,我是谁,我在哪,管他呢,我的安全堡垒只有这被子之下。

白鹤鸣大笑,又哎哟,笑的肋骨疼。

哄了再哄,终于把脸都红了的庄蕴哄出了被窝。

他们俩真的算是患难夫夫了,想抱一下都要压着疼痛。

只好挪了在挪,白鹤鸣挪到床边,拉住庄蕴没有受伤的手。

放到嘴边亲了再亲。

庄蕴翻看他的手腕,大山子这一刀下去的挺狠的,他的想法就是让庄蕴流血而死,还死的不那么快。割开了动脉,从地窖救上来的时候,都给他按着伤口,再晚点,他就真的陷入昏迷了,超过人体三分之一的血量,就进入深度昏迷。

“那块大表盘的腕表有用处了,以后我给你买表盘更大的腕表。”

免得有人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疤还以为白鹤鸣以前想不开自杀过引起各种猜测。

大表盘的手表,皮质表带,能把这伤疤挡住。

“要不我再伤疤上弄一个纹身,你喜欢什么动物呀植物呀的,干脆我把你写给我的那道符纹在这。”

“还是不疼?”

“我身伤的疼没多严重,我心里疼。”

白鹤鸣一闭眼就想到庄蕴被大山子从上头扔进地窖的情况,嗖,啪,重重落地,随后就咳血。想起来心都缩成一团。

“咱们俩和结婚犯冲。订婚,两次了出两次事情。结婚,本打算二哥结婚咱们也一起的吧,如果后天也是咱们的婚礼,你觉得这样我们俩能举行婚礼吗?让宾客们参加一个两位新郎都缺席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