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这次行动就格外保密,不能和警察说。抓到人以后再交给警察,或者是,带进咱们的城市地界,在哪被抓就归哪里管。栾市太乱,那就到咱们城市进行审讯一类的。”

晏柒这话,庄蕴赞同。

“抓到他的话,就把他带到咱们城市的交界处,再给咱们城市的警察报警。避开栾市。”

“先不说这个,他把地点给出来了,咱们就按计划行动。我先带人过去,阿力,大建,你们听着点电话,强子顺子,注意保护庄老板。庄老板,苏婉,你们俩一定要格外小心。一开始不要逆着他,他说什么话你也别气死,就当放屁了。套出话最好,套不出他还要跑的话,就动手。不要怕,我们就在你们周围百米左右的距离!”

晏柒叮嘱着,所有人都点头了。

晏柒看看手表。

“行了不多说了,趁着天没亮呢,好隐蔽,我先走了。”

晏柒带着七八个人走了。庄蕴和苏婉过了十分钟,也下楼了。

庄蕴手里拎着箱子,苏婉开车。

苏婉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长裤,运动鞋,庄蕴也换掉了那么仙气的衣服,穿的尽可能的普通一点。

车刚开出去没多久,大山子又发来地址,火车站。

苏婉转车头去火车站。大建带着人从别的方向也去火车站。

王润担心的是,大山子拿钱就跑,上车离开,这样人财两失,让强子也跟着大建一块去,两队人马,能把大山子拦下来。

刚到火车站,有来消息。市中心不夜城。

苏婉咬咬牙,再一次转车头。

快把栾市绕一圈了。

庄蕴没有发火,正常,大山子肯定要溜他们。不管是出于甩掉警方还是折腾晕他们或者是出于恶作剧的心理,肯定要溜人。

给王润打过电话,不夜城也是假的,不用派人过来。

果然刚到不夜城,第四次又来了地址,大峪山北侧山腰。

庄蕴给晏柒打电话,肯定是峪山了。已经出现两次了,大山子肯定在这。

晏柒马上带人转移。他们本来守在赌窝外边的,看到这消息,估计也是真的开始交易了,有了具体的地点了。不再是茫然的一块地方。

往大峪山北侧山腰附近靠近,需要抄小道。还不能被人发现。

走了一段,身边有人扯了扯晏柒。

晏柒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下去。在第二个隧道那靠边停了两辆车,距离太远看不清什么车,就停在转弯要上赌窝的水泥路边了。

从车里下来几个男人,指着山这里说话。

“估计是来打牌的,别理他们,咱们做咱们的。”

晏柒没在意,继续带人往后面爬。

这一片都叫峪山,大峪山就是四五个山头最高的。要说高,也不太高,海拔一千多米吧,没什么景色,就是破石头山,山脚还有点屁股大小的田地,在上点就是野酸枣树,都是带刺儿的枝条,一不小心就能把衣服勾破了,再来一道道的划痕。大概也就因为野酸枣树太多了,一丛丛一束束的,这山上的路都不明显、

晏柒他们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大峪山的北侧。

拿过望远镜看看,大峪山北侧半山腰。

看过去,那里不是一丛丛的野酸枣树吗?没有人啊!

在野酸枣树丛子里交易?就不担心扎烂了脸?站都没地方站啊。

他们是从小路上来的,看到庄蕴苏婉拎着箱子也从大峪山正面往山上爬。

这真考验庄蕴了,那么懒的人,能坐一天不来动弹的,拎着箱子,拽着苏婉,一步步的往山上爬。

苏婉脚下一滑的时候他就用力拉着,他爬不动了,苏婉就在后边推他。

吭吭哧哧的爬。刚爬了三分之一左右、

庄蕴站住了,拿出手机看看。

“我草你妈!”

庄蕴忍不住大骂了。

我日你妈了隔壁的!

你等我抓到你的,我割了你的几把不算我还打断你的腿,我让你以后都需要爬行走路!

晏柒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给庄蕴打电话。

“怎么了?”

“他让我到赌窝的大门口。”

庄蕴和苏婉只好转头下山去。

“你走慢点,我这就带人下去。妈的这路太难走了,我下去也要半个多小时,你拖延时间,我让王先生带人过来支援你。”

晏柒也着急了,也赶紧往山下走。但是他们离的太远了,他们已经爬到了大峪山的北侧,要从原路返回才能到赌窝那,这一路上的野酸枣树特别多,都是荆棘锋利的刺儿,不可能一口气冲下山的。需要点时间。

可大建强子在火车站,他虽然在附近但被困在这了,赶紧让阿力他们过来,可也需要半小时的时间。

这半小时,庄蕴苏婉是没有人保护的。

“知道。”

庄蕴电话刚挂断,大山子又发来消息,十分钟不到我就打断白鹤鸣一条腿。

庄蕴不敢拖延时间了,也不管路好不好走,跌跌撞撞就往山下跑。

“卧槽,我让他拖延时间啊,他这么着急送人头干嘛啊!”

晏柒一看,庄蕴摔倒了,在山坡上打个滚箱子都飞出去,滚了好几个滚这才停下,不顾哪里疼,捡起箱子继续跑。

“我出事儿的时候我老婆也是为了我奋不顾身吃尽苦头,爱情,就这么伟大。”

晏柒特别不是时候的来了这么一句。

“哎,你们知道我最难的时候我老婆为我做什么了吗?”

这时候他还有兴趣炫耀一下他老婆的事。

哎哎哎,不说了,赶紧的去救人,不然真出啥事儿了那真的是毁了大好姻缘。

赌窝的大门开着,也不知道是昨晚他们走了没管,还是因为警察来来回回搜查几次忘了关。

庄蕴和苏婉带着箱子刚走进院子,大门就自己关上了。

苏婉毕竟是女孩子,没经历过这种事,只在恐怖片里看到过,大门嘭的一下,苏婉就抓紧了庄蕴的胳膊。

庄蕴伸手把她揽到后边去。

“别怕,晏柒一会就到。”

苏婉做了两次深呼吸,这才缓和了心情。

晚上来的时候,他们也去屋子里看了,绕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现在屋子里的门也开着。

别看这平房外表破烂,地方特别大。

长四十米,宽十米,里面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屋子。

麻将机一屋一个,梭哈轮盘的什么都有。

要是打大牌属于贵宾的,就往北面几个房间去,里边弄的更豪华,防盗门空调饮料酒柜都有。据说鼎盛的时候,这里都有伺候赌鬼打牌的女人,酒,赌,色,分不开,只要兴奋,不管输了赢了,都可以在女人身上发泄。发泄愤怒沮丧,发泄喜悦高兴。女人在大山子的眼里就不如个屁。受尽虐待那种。

北方的农村,有炕,地下有麻将机,炕上可以盘腿推牌九打扑克,怎么玩都可以。

庄蕴在前,苏婉贴着庄蕴,负责警惕身后。

慢慢的进了这个平房。

前面的的几个屋子都空空如也,地上散着扑克牌麻将的,烟头矿泉水瓶什么垃圾都有。

警觉地左右看着。没有人,一只老鼠都没有。

每一步迈的都很小心。

突然左手边传来咚的一声响。

他们俩同时扭过头去,一个体壮如山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左侧房间。

突然就出现了,明明三分钟前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这屋子没有人的。

特别高,庄蕴也不矮,四舍五入也到一米八了,但庄蕴需要抬着头看他,把苏婉和庄蕴捆在一起也没他的体形壮。那肚子大得就像是猪八戒,说猪八戒都侮辱猪八戒,他比猪八戒丑多了、

还是用凶又丑的那种。

浑身的纹身,凶狠的眼光在看到苏婉的时候漏出一点****,那眼神就像手,看一眼似乎能把人的衣服扒光了。

庄蕴把苏婉往后推推,用身体挡住苏婉。

“白鹤鸣呢?”

庄蕴冷着脸扬声问道。

大山子的视线这才转移到庄蕴身上,但没有看庄蕴,而是看庄蕴手里的箱子。

“钱呢。”

庄蕴打开皮箱,转给他看,两百万的现金不多。能装满这个皮箱。

“我让白鹤鸣的老婆一个人来,你他妈算老几你来?怎么,妞儿,找个人过来壮胆以为我就睡不了你了是吧。”

“我是她哥,这种事儿我肯定跟着来。我们按照你说的把钱带来了。海外账户也存了,白鹤鸣呢。”

“妞儿,过来!让哥摸摸你这肉乎乎的小胸脯。妈的,馋死老子了,我他妈一个多月没尝到女人味了。、过来!”

大山子的眼睛在苏婉的胸口来回转。摸着下巴一脸猥琐,那样子恨不得上来就连揉在掐。那种饥渴凶狠,让人看着恶心恐惧。

苏婉都没恋爱过,被人这么公开猥亵,羞愧愤怒恐惧,让姑娘掉眼泪了。

庄蕴按住苏婉的胳膊,不让她过去。

大山子眼眉一立,从背后拿出一把西瓜刀,特别长,刀口锋利。

“过来,不过来我把你哥宰了再杀了白鹤鸣,我把你这个老娘们睡够了就把你卖了!过来,赶紧的,别逼我现在就弄死你们俩!”

庄蕴抓着苏婉,不让她去。

“我是”,”

刚要说我是白鹤鸣老婆,这是我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