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收回视线,“蒋先生?”

“走吧。”

“您说那些会是哪边派来的人?”

蒋远周倚回座椅内,“付京笙得罪的人太多了,还真不好说。”

“他妹妹……”

蒋远周抬起手,手指在眉骨上轻画,“这次,我救不了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老白坐在蒋远周的身侧,超市广场上,有人指着那辆商务车消失的方向正在说话。

“是不是人贩子啊?”

“不知道啊,好吓人。”

“要不报警吧?”

“车牌号都没看清,算了,万一是人家两口子吵架呢?”

“也是……不过两口子吵架需要抢人吗?”

大家说着说着,也就散了,因为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这人要回去做饭,那人要带着孩子去医院,谁都没有多余的时间能浪费在不确定的事情上面。

蒋远周让司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老白有些担忧,“蒋太太该急坏了吧?”

蒋远周视线望出窗外,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姨的旗袍至今没去拿,现在去吧。”

老白噤声,他太了解蒋远周了,蒋先生从来就不是一个寡情冷血的人,要不是他认定这件事牵扯到蒋随云的死,他是不可能不管的。

然而如今付京笙不肯认罪,蒋随云的死等同于死局,如果能撬开付京笙的嘴,那也许还有些希望,小姨的死成了蒋远周心里狠狠扎着的一根刺,拔不掉,就只能永远这样痛着、痛着。

司机开着车,不住向前,许情深连连拍打着驾驶座的椅背,“停车,停车!”

“蒋太太,您还带着孩子呢,他们显然就是冲着你们来的。”

“音音还在那,快回去。”

“我们还是先报警吧,付小姐都被抓走了,我不能再让您涉险,到时候我不好跟蒋先生交代啊。”

“我让你回去!”

司机听闻,在前面路口调了个头,其实他和许情深心里都清楚,付流音这会肯定不会在原地了。

回到许情深方才上车的地方,司机将车停好,许情深推开车门就往下走,“音音,音音——”

“蒋太太,”司机也跟着下车,“您当心周围还有人。”

许情深喊了几声,来来往往经过的人群好奇地朝她看着,四周早就没了付流音的身影,她重复着付流音的名字,心里越来越害怕。

“妈妈——”车内,霖霖张着小手朝她喊。

“蒋太太,您先上车,回来的路上既然报了警,警方肯定会去找的,您这样也不是办法。”

许情深坐回车内,司机替她将车门关上,她抱过霖霖,眼圈泛红起来。

司机重新发动车子,许情深头发都散落了下来,她手掌抚过面庞,脸上全是汗,车子开回保丽居上,她却没有立马下车。

“蒋太太?”司机将车门打开。

许情深急的手都在抖,抬起头看眼,却是摇了摇头,“为什么会回到这?去警察局啊。”

“警方那边有了消息会通知我们的。”

“那也不行,我要过去说清楚。”

司机拗不过她,只得重新回到车上,来到警局之后,许情深将经过详细地告诉警方,“她就在那里被人强行带上了车,附近肯定有监控,拜托你们了——”

“你别着急,接到报案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在追踪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许情深还是不放心,“那些人凶神恶煞,而且摆明了是冲着我们来的,肯定也跟付京笙的案子有关……”

“好,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我们都会记录下来的,你先请回吧。”

许情深最终还是走出了警局,坐在车内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霖霖在怀里睡着了,司机忐忑地坐在驾驶座上,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她。

许情深觉得身体和思想都被掏空了,前所未有的累,她抬起手掌捂住脸,她太清楚了,这个时候能帮她的只有蒋远周。

她能找的,不是一直就只有他吗?

可是她口口声声让他退出她的世界,这个时候难道还是要去找他帮忙吗?

许情深心乱如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付流音现在危险重重,有些事不会给她时间去纠结。

“蒋,蒋远周在九龙苍吗?”

司机想到早上的时候,老白吩咐他的那些话,他轻摇下头,“蒋太太不知道吗?蒋先生有事出去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什么?”许情深猛然抬头,“他出去了?”

“是啊,昨晚就走了。”

“那……老白呢?”

“他也一起去了。”

许情深觉得整个人好像跌入了冰冷的谷底,就算使劲都看不到阳光,更别说踮起脚尖了。

司机再度询问出声,“蒋太太,我们去哪?”

“九龙苍。”

“但是蒋先生不在那里。”

“我回家也没用,去吧。”

“好。”

司机又将车开到了九龙苍,许情深坐在车内,看到这栋熟悉的别墅出现在眼跟前,她将霖霖小心翼翼放在座椅上,然后走了下去。

门口的保镖还都认识她,看到她也都改了称呼,“蒋太太。”

“蒋先生呢?”

“蒋先生昨晚就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蒋太太,有些话我们问不得。”

许情深觉得有些绝望,她站在门口,视线远远地眺望过去。她找不到别人了,她的心急如焚全都表现在脸上,司机也下了车,可他不知道怎么去劝他。

此时的二楼房间内,蒋远周就站在窗前,透过窗帘,隐隐可以看到那抹立于门口的身影。

老白也看见了,“蒋先生,司机肯定告诉了她,我和你都不在这,她怎么还是来九龙苍了?”

“因为她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与其回去干着急帮不了忙,还不如将希望寄托在这边。”

老白盯着楼下的身影看了许久,“蒋先生,付流音被抓走,蒋太太找不到别人帮忙,如果你这时候跟她提出要求的话,她会回到你身边的。”蒋远周将目光落到他侧脸上,“用付流音,换她回来。”

“是,蒋太太性子拗,不逼一逼怎么行呢?”

蒋远周的手落向窗帘,手指在帘子上面拨动,他知道许情深看不到他。“我还是那句话,我要清清楚楚知道我小姨是怎么被一步步陷害的,我帮了付流音,也许这件事永远就石沉大海了。至于许情深回不回到我身边的事,顺其自然吧。”

他口气已然是无奈至极了,老白听到这,也就不再多言了。

许情深在楼下站着,站的久了,脚踝发酸。

司机在旁边催促一声,“蒋太太,您别站着了,蒋先生要是真在家,他会不出现吗?”

许情深回过头,是啊,可是一次次的,只要她需要他,蒋远周都在,至少两年过后的许多次,他是这样的。而这一次,他不在了,许情深觉得彻底慌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蒋远周转过身,狠心不去看她的样子,不远处的沙发跟前,睿睿一个人在玩,老白继续站在窗边,看着许情深坐进了车内,只是那辆车子一直没开走。

霖霖没过多久睡醒了,许情深抱着她下车,她走向那两名保镖,“你们能帮我联系到他吗?”

“蒋先生出去的事情向来是保密的,谁都不会知道。”

许情深重重吐出口气,无力至极。

付流音被人从车上拉扯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人五大三粗、个个身强体壮,她脚步几乎跟不上他们,被推进屋内的时候,付流音趔趄了好几下,差点跌倒。

这是一间废弃的玻璃房,以前应该是做陶艺的,屋子里头都收拾干净了,头顶悬着几盏灯,门一开,灯光不住在晃动。付流音端详着四周,听到有人开口说道,“穆先生。”

她惊慌失措地将目光落过去,看见一名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有人带上门。

付流音看过了,这间屋子就一个门,而且外面有人守着,根本跑不出去,她这点花拳绣腿还不够被人摧残的份。

她装作害怕无比的样子看向穆成钧。“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儿来?”

穆成钧盯着她看了半晌,目光放肆,眼神好像带了刀,刀尖几欲割开她身上的一件件衣物。

“付京笙,你总认识吧?”

付流音轻咽下口水,果然是有关哥哥的事,她点了点头,“但他的事,我一点都不了解,真的,该问的警察都问清楚了。”

穆成钧看着她逃避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灵动,肤色白皙,长相又是他喜欢的,他上前了两步,“你是他亲妹妹,他的事情,你会不清楚?”

付流音软了嗓音,不住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我回去好吗?”

穆成钧冷笑下,“好不容易将你带到这儿来,放你走?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哥现在都被抓了,你们抓我也没用,再说警察将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

“现在不就差你哥哥一句认罪吗?”

付流音眼里露出戒备来,“你想做什么?”

“你哥哥最在乎的,应该是你吧?”

付流音往后退了步,穆成钧逼上前,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目光浅眯,隐约透出几许令人害怕的意味来。

“许情深跟蒋远周不三不四、勾勾搭搭,我猜你哥也不会对她多在乎,至于那个女儿,根本就不是他的,所以现在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就只剩下你了。”

付流音脚步一点点退着,“你别过来,你跟我哥哥有什么仇?”

“什么仇?”穆成钧被人戳中痛处,脸色扭曲起来,“足以要他小命的仇。”

付流音退到了墙边,没地方能躲了,她摇着头,眼里写满恐惧,“不要,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穆成钧逼到她跟前,手掌猛地握住她的臂膀,“你老老实实配合点,说不定我明天就能放了你。”

“真的吗?”

穆成钧手臂一挥,身后的两名壮汉上前,他们扣住付流音的肩膀,二话不说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付流音吓坏了,她攥紧拳头,但那两人是职业保镖,她这点功夫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付流音不敢显露,只能拼命挣扎。“放开我,救命,救命……”

穆成钧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另外一人掏出手机对着付流音录像。

女孩凄厉的惨叫声被录了进去,男人的大手撕开她身上的外套,双手手掌使劲。

付流音两手抱住胸前,尖叫着摇头,“不要,放开我。”

她急的小脸通红,头发凌乱不堪,眼圈里的泪水在打转,穆成钧盯着她这幅样子,忽然就觉得这样的女人性感极了,他听着她的嗓音撕裂着,体内的兴奋在叫嚣着,穆成钧喉间轻咽两下。

付流音哭喊着求饶,“放过我吧,放开。”

“对,使劲叫,叫的越大声越好。”

付流音闻言,陡然止住了哭声,男人撕扯着她的文胸带子,她抱着胸前,但是她的力道显然不及他们,穆成钧看到这,喊了一声,“住手。”

两名男子赶紧收住,气喘吁吁地直起身来。

付流音背靠着玻璃墙,身体蜷缩成一团,害怕极了,穆成钧朝录像的人点下头。“光是这一段就很有看头了,我就不信付京笙见了,还能按捺得住?”

他上前两步,盯着付流音的样子,“啧啧,还真是一朵娇花,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呢。”

付流音瑟缩着肩膀,一看就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捏就能捏碎的小花朵。穆成钧冷笑下上前,他伸手将付流音搀扶起来,“你哥哥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他得罪别人都行,却偏偏惹到我头上来。”

付流音压着嗓音,“可这事跟我没关系……”

穆成钧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这肌肤的手感,真是又嫩又滑,“跟你没关系是不假,但谁让你是他妹妹呢?”

男人的视线盯向付流音的胸前,她极力地抱紧,不让胸前的春光露出来,可白皙的肌肤刺激着穆成钧的眼球,她害怕,所以呼吸声很重,两道凸起的锁骨好看极了。

穆成钧闭上眼,用力闻了下,“身上真香。”

付流音朝门口看去,男人手掌握住她**在外的肩膀,“别想逃,你也千万别动这个念头。”

“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这得看你哥哥肯不肯配合了。”

穆成钧心里被撩拨的不行,付流音年纪轻,这样的身躯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他忽然将她抱紧,薄唇凑过去在她颈间亲吻。

付流音大声呼喊,“放开我。”

穆成钧压根没将她地抵抗放在眼里,他呼吸浓重起来,体内的欲望瞬时被点燃,手掌在她肩头揉着,那种柔滑细嫩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两名男子还站在边上,付流音害怕地缩在男人胸前,“让……让他们走开,别看到我这样。”

穆成钧手一挥,“你们到一边去。”

“是。”

付流音看着两人走到门口的地方,穆成钧双手在她腰间掐了把,他离她很近,恨不得此时就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哭得越凶,他就越兴奋。

她越是害怕,穆成钧就越是高兴。

付流音看出来了,只有她这样,穆成钧才能放松下来,因为她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功夫。

穆成钧脱掉了外套,门口的两名保镖有说有笑地背过身去,付流音摇着头,湿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处,“不要,我害怕……”

那两名保镖笑得越来越大声,穆成钧欺近上前,付流音双手在他身前挡了下,她眸子内闪烁着恐惧,眼角处还有湿意,可是下一刻,她居然双手揪紧男人的衣领,膝盖狠狠朝着他身前顶去。

背对着的保镖听到一阵凄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啊——”

两人双双回头,看到穆成钧弯着腰,单膝跪了下去,付流音想要跑,可是一看到过来的两人,她就放弃了。

她扬高下巴,居然就同方才变了个人似的,她捡起地上的外套给自己穿上,她双手垂在身侧,攥成了拳头。

穆成钧闷哼出声,似乎是痛苦到难以形容,一名保镖抡起铁锤般的拳头上前,“找死!”

“住……住手!”穆成钧抬起手掌,脸也抬了起来,冷汗顺着他的脸颊不住往下淌,他的面色苍白的就好像是一张白纸,“先送我去医院,她……她逃不掉,回来再收拾!”

“是。”

保镖弯腰想将他扶起身,但是穆成钧动都不能动,付流音冷冷看着,她没想到自己那一顶威力这么大,不过也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道,不把穆成钧弄残废了誓不罢休。

穆成钧好不容易被人架起来,最后还是保镖背出去的。

他们将门锁上,认定付流音逃不掉,但还是留了人看守着门口。

医院。

穆朝阳夫妇听到消息后着急赶过去,凌时吟也去了,一家人焦急地守在抢救室外面。

曹管家已经通知了穆劲琛,但是他来的比较晚,将穆成钧送到医院的保镖还都站在走廊内。穆劲琛到的时候,看见凌时吟满面紧张,不住地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成钧千万别出事啊,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穆朝阳满脸的严肃,“时吟,坐会吧,等医生出来了再说。”

凌时吟哪里能坐得住啊,她几步走到保镖跟前,“到底出了什么事,说!”

“穆先生想要让付京笙认罪,所以我们抓了付京笙的妹妹。”

凌时吟闻言,心里一软,原来穆成钧受伤都是为了自己。“那,那他是怎么受伤的?”

两名保镖对望眼,穆成钧一语不发,颀长的身子靠在墙壁上,他目光落到保镖的脸上。

“那个女孩会点功夫,一开始装得柔柔弱弱的,我们谁都没设防,没想到她却偷袭穆先生。”

“真是找死!”凌时吟气得咬紧牙关,“她现在人在哪?”

“关着呢。”

说话间,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穆朝阳快步上前,“老张,成钧没事吧?”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对方摘下口罩,“旧疾复发。”

穆朝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满面的担忧藏都藏不住,“那要不要紧啊?”

“我就是怕你在外面急坏了,所以先出来跟你说一声,现在肯定是很痛苦的,不过我仔细检查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别着急。”

“谢谢,真是辛苦你了。”

医生将口罩重新戴上,转身就回到了抢救室。

穆劲琛双手抱在胸前,手指在臂膀上轻轻敲打着,旧疾复发?那个女孩也够猛的,一下就把老大顶进了医院。

穆朝阳坐回座位内,“时吟,别着急了,成钧腿伤复发,应该没有大碍。”穆劲琛听着,差点笑出来,腿伤复发?真亏穆朝阳说得出来。

他朝旁边站着的保镖勾了下手指,“你们两个过来。”

他们都是他训练出来的人,所以听话的很,几人来到走廊的另一头,穆劲琛靠向墙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不敢瞒他,一五一十将经过全告诉给了穆劲琛。

穆劲琛拧下眉头,“录像拍好了吗?”

“拍好了。”

“等老大回过神,那女孩还有活路吗?”

其中一名保镖说道,“她伤了穆先生,这是她罪有应得。”

穆劲琛冷冷朝他扫了眼,“如果这女孩是你妹妹呢?”

保镖被一语问住,不说话了。

穆劲琛站直了身,“人关在哪?走,带我去看看。”

“是。”

车子来到先前的地方,穆劲琛率先走下去,门口的保镖见到他,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穆帅!”

“人在里面?”

“是。”

“开门。”

“但是穆先生走之前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

穆劲琛利眸扫过去,不怒而威,“你再说一遍?”

另一人见状,赶忙说道,“穆帅是穆先生的亲弟弟,穆先生所说的人里面,自然不包括您。”

“既然这样,还不开门?”

保镖闻言,掏出了钥匙,“穆帅,穆先生伤的怎么样了?”

“很重,所以我过来看看,究竟是谁伤了他。”

付流音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此时就站在门旁边,双手高高举着一个带有瑕疵的陶瓷花瓶,她大气都不敢出,进来的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砸伤一个是一个,多一个都是够本。

门口传来咔嚓的动静声,付流音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起来。

随着门被打开,穆劲琛并未第一时间走进去,这虽然是玻璃房,但外头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他抬起脚步,一条长腿刚迈进去,就感觉耳畔有风,他敏锐度极高,迅速侧身,付流音扑了个空,穆劲琛一手擒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她手里的花瓶砰地摔碎在地上。

“不自量力!”

付流音上半身都被他压下去了,完全动弹不动,她只能转过头,目光凶狠地瞪向他。

这眼神,就像是刚出牢笼的小猎豹一样,穆劲琛视线勾住她,他眼里陡然一亮,“是你!”

付流音挣扎几下,挣不开,“放手。”

“怎么,不认识我了?”

付流音听到这阵声音,她仔细地朝着穆劲琛看眼,她眼里有异样流露出来,但她却明知故问说道,“赶紧放开我,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穆劲琛听到这,简直当场就想将她撕裂了。

保丽居上。

许情深坐在沙发内,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她感觉不适应极了。

她双手搓揉着,警方那边始终没有消息,而蒋远周又联系不到。

许情深想到联系二字,陡然站起了身,她急急忙忙掏出手机,保镖和司机都不知道蒋远周去哪了,但并不代表他的手机就关机了是不是?

许情深刚才真是急懵了,居然完全没想到这点。

她手指敲出一个个数字,许情深坐回沙发内,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手机贴到耳边。

那头的彩铃声响起,许情深松了一口气,还好,蒋远周至少没有关机。

不出片刻,手机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男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