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什么呢?

似乎什么也没有,但是又什么都有。

是天,是天道,也是命运。

半晌,萧镜水发出一声嗤笑,神情瞬间鲜活起来,却是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

萧镜水并不关心自己的那一席话有没有被谁听到,亦或者说,是不惧。

既然天道将她弄到这个世界,就该对她的脾性有所了解。

天道应该清楚,自己无害的面孔下藏着锋利的爪牙,完美的伪装和蛰伏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一击毙命。

能暗中催眠萧镜水的人,无外乎那么几个。

扶云对她的来历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却不清楚她内里是个什么芯子。何况扶云有求于她,是以不会是扶云。

所以,对象只能指向冥界的那几位了。然而无论是谁,方向最终都指向一个,那就是,天道。

萧镜水目光微闪,或许,是天道亲自出手的也说不定呢。

但是这个结论并不能让萧镜水感到害怕,反而激发了她骨子里的轻狂与傲慢。

为什么天道急着扰乱她的心绪呢?

自然是……因为担忧啊!

这就说明,她已经成长到了令天道无比忌惮的地步。

目前的萧镜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是以天道也只能暗搓搓动点手脚。

所以……主动权是掌握在萧镜水手中里,她怕什么呢?

想到这个,萧镜水笑容一点点扩大,满是疏狂。

鬼月君被萧镜水的情绪感染,眉目一舒。

萧镜水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抛开最初的愤怒之后,全然一片轻松。

比之之前束手束脚,今后一些事却是可以明目张胆地来了。

都敢催眠她了,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宣战吗?

既然彼此心知肚明,也就没必要假惺惺多扯几层伪装了。

萧镜水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天道在故意钓鱼执法,但是聪明的鱼儿会在不把自己搭进去的情况下吃掉香甜的饵。

何况,萧镜水并不是鱼,她是一个足够耐心和狡猾的猎人。

鬼月君轻轻踱步,有些兴奋:“如今敌明我暗,好时机啊。”

萧镜水对此表示赞同,毫不吝啬地表露自己的野心:“是啊,忍了那么多年,是时候该动作动作了。想必……不会有谁介意的吧?”

就算是介意也给她憋着,毕竟,她才被算计了一通,心情正不好呢。

睚眦必报不是好品质,但却是萧镜水一以贯之的优良传统。

因为她没有吃亏的习惯。

天道自诩公正,一定会允许她为自己找回公正的,对吧?

萧镜水笑意加浓,却笑不达眼底。

她是不介意与天道撕破脸,但这不意味着她不介意在自己为对方做事的时候发现这个事实。

这让她有一种,自己在辛辛苦苦工作,但队友却在努力拖后腿甚至卖队友的感觉。

这可真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已经很久没有谁背地里阴她了。

所以,这还真是一个难忘的体验呢。

萧镜水微微垂眸,敛下眼底的疯狂,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明日要去鸿初书院,我们早些休息。”

鬼月君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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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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