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暗中观察了那名女子,后来有着人逼问,这才得知真相。

当夜的确是差点成了事,只是夏侯淮信浑浑噩噩的时候,嘴里念念叨叨说绝不能输什么的,言语之中还有些威胁,以至于那小姑娘吓得不敢配合。

小姑娘被亲爹逼着卖唱,感觉有这么一天,故而早早求了人要了些让人昏睡的药,只是防身,但其实也不敢用,但当时,无路可走,给夏侯淮信倒茶的时候,哄着他喝下去,然后这人就人事不知了。

那春闺散可是能让人极为兴奋的,哪能让人睡得死沉死沉,醒来之后浑身毫无半点痕迹?

只是,小姑娘不敢说实话。

亲爹又逼着她攀高枝,后来镇国公府的人商讨赔偿之事,便顺着杆子往上爬,顺理成章的摆脱了亲爹。

夙心知道的时候,内心也是佩服的。

果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普通人,人皆有心,谁又会甘心被人摆弄命运了。

她早早知道此事,本也想与家中这夫妻俩说,然而夏侯淮信一脸不在乎,柯氏也不提,她便觉得不是时候。

她是什么事情都替夏侯淮信做好了的,可做得太多,这人脑子都不动。

他们常要与徐大夫学习,每种药的作用与反应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夏侯淮信想发现其实并不难。

这种事他自己戳破且与柯氏解释清楚,更好些。

夙心此时这么与管家说,管家也就明白了。

也希望自家主子能早点认清现实,否则与大小姐一比,着实显得过于愚笨……当然,这话他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说。

夙心怕夏侯淮信彻底忘记这一茬,几乎每几天便让徐夫子将人叫过来,将春闺散药性背一遍,这人愣是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没两日,夏侯淮信又老老实实过来背作业。

滚瓜烂熟。

里头用得什么药,吃完之后会让人失去多半痛感,增加兴奋,故而下手会没轻没重等等……一字不落。

夏侯淮信背完之后,还一脸不理解:“徐夫子,这些我早就会了,你就不能问些别的?前些日子我看书上些,这世上有一种药,可让人出现假死状,这是不是真的?”

夙心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饭都喂到嘴边了,就是不吃!

“国公爷,您说的这种药有倒是有,不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药能让人假死,必然是有剧毒,可以让人突然失去心跳和脉搏,若是不及时将施救,真会要命的,且就算救回来了,也伤身体,这鬼门关外走一遭,可非好事。”徐夫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若是国公爷想要体现一番,我可用针灸之术阻你气血,可立即使得你呈现出假寐状态,脉搏也会变得十分虚弱,只是时间更短,且也有些微弱脉搏。”徐夫子又补充道。

“罢了,我可不想体会。”夏侯淮信立即拒绝,他最想的就是长长久久的活着,死有什么好?

“这药可有卖的?”夏侯淮信很是好奇的问道。

徐夫子摇摇头:“您就别想了,越是奇怪的药,存在的越少,前朝时期,曾有人以此法子来劫狱,后来这衙门便多了些规矩,凡是死刑犯人,不论是在牢里病死的,还是拉出去砍断脑袋的,都不可立即收尸,必要等够了时辰,仵作验尸之后才行,这药用处渐少,慢慢的也少有人制了。”

他们这些做毒药的,也要看行情行事。

另外就是做毒这是丧良心,一旦做了,再想回头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这一把年纪,连后代都没有,就是怕被人报复,如今能来这国公府,脱离从前苦海,那都是他祖宗保佑。

当然,如今的日子倒也不是多好,虽吃喝不愁,但这三位主子很是难教,而这大小姐最难伺候,自打三位爷不每日上课之后,他还被安排管这府中上下所有人的健康,又累,还不加钱。

夙心听着徐夫子的话,也记在了心里。

她最近接触的死亡事件也就是颜轻轻了,她毫不怀疑,颜轻轻绝对是已经死了的,顾晋庭父子才有些本事,像假死药这种东西,他们只怕还接触不到,而且颜轻轻已经上了刑场,有仵作和衙门管着,甭说她就是个锦鲤转世,哪怕是神仙下凡,也活不了。

兄弟几个又老老实实听了些课,得了夙心这个夫子的允许,他们才走。

夙心看着夏侯淮信的背影,很是无奈。

不过她才叹了口气,那边夏侯淮信竟然又返了回来,然后神神秘秘的将徐夫子拉到了一边,避开了她。

“徐夫子,你说……要是一个人,吃了许多春闺散,会如何?”夏侯淮信一脸认真的问。

“自然是耕耘一夜,马上风都是有可能的,事后也很难将身体养回来,不瞒您说,来买这等药的一般都是些不太能行的公子哥儿,收钱之前我也会与人说明白用量,绝不能过分的,您看,您最近虽经常试药,但每次都是很小很小的量……”徐夫子立马说道。

“可按照你之前的说法,服用正常量的药,会亢奋,难以入眠对吧?那若是睡的特别沉……”夏侯淮信想了想又问。

徐夫子想了想:“只怕是晕了吧?”

“……”夏侯淮信摸了摸鼻子,“徐大夫,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与旁人圆了房,却不知情的?”

“……”徐夫子用诡异的眼神上下扫了他好几眼。

夏侯淮信被盯得极为不自在:“不是我!”

“您说的这种情况也有,但是少啊,尤其是还中了药的情况,我说过,这药会让人失去分寸,当你以为自己用了两分力气,没准却会用五六分,您也试药多次,期间为了让自己清醒轻轻拍过自己的脸,第二天脸上都能肿得老高……”

“你说的对……说的对啊。”夏侯淮信觉得自己蠢死了!

那日他午时,从那地儿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可没有多少不适……

也就是说,他其实……清清白白啥也没干?!

夏侯淮信越想越有可能,直接喊管家过来,一张口便嚷嚷着要将那天的女人带过来拷问一番,敢冤枉他,真是活腻歪了!